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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讓他早晨起來喝著涼風兒排隊去吧。就知道吃!我家要十斤。”麻桿兒也搶著說。
“後邊去,還有個先來後到不?黃花,先記上我們家的。”二子媳婦拉扯著麻桿兒嚷嚷。
“好好好,先緊你著你,我們家不要了還不行嘛!一家子吃貨!”麻桿兒喊。
凡子和鼕鼕沒什麼正經事兒,卻也忙的手腳不拾閒。昨天跟著老莫他們跑鄉下趕了趟集,買了半片兒豬肉倆豬頭。今天上午又跟麻桿兒去南關炮市逛了大半天兒,雖然沒買什麼,也弄了一身土。
二子這幾天更忙,忙的四腳朝天了還忙不過來。除了拿著小票排隊買這買那,還得千方百計託人賴臉走後門往家搗騰豬蹄兒、豬頭、下水、大棒子骨等市面上買不著的零碎兒,抽空還下了趟鄉,白要回來兩大筐白灰,結果把腰扭了。見天見還得抽空到正骨的老韓那兒報個到。也不怨麻桿兒說他便宜沒夠,讓便宜咬了一嘴。剛進臘月門兒,二子就出來進去張羅著刷房,還當著大夥的面兒大包大攬,說你們就只管報個名,白灰全包我身上了。
“包你身上,你還想掙洋火呀?”麻桿兒又拿老莫結婚刷房那茬兒挖苦他。
“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到時候我立碼給你送上門兒去。嘁!”二子說。
“就你?”麻桿兒撇著嘴不信。
“就我!”二子口氣堅決地回答。
2。兩大筐白灰一分錢沒花
大家都以為倆人說說就算了,沒想到二子卻認了真。臘月二十一,天道有些陰,潮乎乎的,樹上掛著霜花。二子早早就爬起來,騎上腳踏車奔了山裡。到了傍黑兒,二子才晃晃悠悠打著蹩腳回來了,進了大門,一張大臉灰了吧唧的,說話也不利索了。麻桿兒見了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扶住二子問:“怎麼才回來呀?車子呢?碰上劫道的了?你倒是言語呀!”麻桿兒連著問了好幾句,二子靠在大槐樹上只顧吭哧吭哧喘粗氣,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頭天下午,二子就做好了進山的一應準備。讓麻桿兒幫他在腳踏車後椅架兒上綁了兩隻大柳條筐,又給車帶打足了氣,帶上補帶的膠水、木銼、扳子和氣管字,還讓媳婦烙了兩張大餅。
“唉!早說不讓你去,你就是不聽話,非鬧著去。這下老實了吧?車子沒了,白灰也沒見著個影兒”麻桿兒表面上關心,實則幸災樂禍。這小子到什麼時候都忘不了練貧。
“放屁!”過了半天二子才喘上氣兒來還嘴,“還不幫把我車子搬進來,光知道耍嘴兒!”二子說完又一**坐在臺階上接著喘粗氣。二子媳婦趕緊給他沏了碗濃濃的紅糖水端出來。
“我又沒坐月子,喝什麼紅糖水呀?神經病!換茉莉花兒來!”二子喝了一口沒好氣地喊。
“哼!不識抬舉的東西,拿著好心當驢肝肺!”二子媳婦忿忿地嘟囔著,還是給他換了碗茉莉花。
“沒花錢吧?逮著便宜啦?好傢伙!實實著著兩大筐。也不怕累吐了血?”麻桿兒說著叫來老莫才把二子的車子抬進來。
“這不全石頭哇,哪兒是白灰呀?”麻桿兒又大驚小怪地喊。
“懂個屁呀你,一邊兒待著去!”二子說。
二子吸溜了幾口熱茶才算緩過點兒勁兒來:“再抓把葉子來,沒味兒。”二子喊媳婦。
“嘿!他倒逮住理了?”麻桿兒說。
“你算說對嘍,這兩大筐白灰沒花一分錢不算,人家還管了我一頓飯。白麵烙餅攤雞蛋,臘肉粉條豆腐燉白菜。怎麼樣?什麼叫本事?這就叫本事!你小子啊,學著點兒吧!”二子站起來美滋滋地說:“我先躺會兒,晚上再好好教育你,等著啊!”。二子成了勞技校的老保派
早晨的陽光淡淡地撒在大地,霧濛濛的。二子一口氣蹬了四五十里,來到一個叫紅旗大隊的小灰窯前。下了車子,二子掏出事先準備好的紅衛兵袖章撾巴撾巴套胳膊上。這是二子媳婦揀疲�頻模�恢痺誄樘肜鋦樽擰6�映隼創魃纖�俏�俗車ǘ���焙煨湔屢渚�笠亂餐ο柿梁每吹摹�
二子一路打聽著找到了隊長家。正趕上隊長娶兒媳婦,院子裡支著幾口熱氣騰騰的大鐵鍋。幾十口子賀喜的正蹲在當地兒埋著腦袋呼嚕呼嚕吃喜宴,見了二子還以為是隊長城裡的親戚來了,一個個大眼瞪小眼地看著他。
好不容易才見著打著花皮臉兒的隊長,二子先客氣了兩句才說:“我是市裡勞技校的,要過年了,我們打算刷刷教室,學校派我來買點兒白灰,請你老幫忙關照關照?”說著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