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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兵同學,怎麼又是你呀?這個,你不好好畫,也不讓別的同學畫,請你站起來!”不知為什麼瓦西土老師對別的同學都挺客氣,嘻嘻哈哈的,可一見了陳兵臉就耷拉下來,陳兵也知道瓦西土老師膩味他,從來不交圖畫作業。最令凡子擔心的是,這時陳兵手裡還攥著軍子寫給他的紙條呢,弄不好就得仨人兒一勺兒燴嘍,凡子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沒有一次上我的課你不出點兒事兒的。這個,這個,不求上進。你不想學不要緊,沒人強迫你,是不是?可你別影響別人呀,浪費別人的時間就等於犯罪。”瓦西土老師陰沉著臉陰陽怪氣地說著走下講臺,來到陳兵面前又換了一張皮笑肉不笑的臉慢慢地說:“說說看,手裡拿的什麼?能不能交出來,讓我看看?讓同學們也看看?”
這時凡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凡子也不喜歡這個瓦西土,平時瓦西土就喜歡劉麗麗、小四眼兒之流的,見了他們就眉飛色舞喜笑顏開。
陳兵看了看瓦西土,低下頭老老實實伸出了攥成拳頭的右手,然後慢慢張開,奇怪的是陳兵的手裡卻什麼也沒有。
“那隻!”瓦西土老師愣了一下,臉上依然掛著自信的冷笑。彷彿說,就你?還想在我的面前耍花槍?陳兵低頭磨蹭著。凡子的鼻尖兒上滲出了汗珠。
“別磨蹭!這個,這個,左手!敢作敢當嘛!陳兵同學。”瓦西土拿腔捏調地催促陳兵,鏡片後邊的兩隻小眼睛得意地掃了同學們一眼。
在瓦西土的一再催促下,陳兵才迫不得已地伸出了左拳,慢慢張開。結果還是空空的,什麼都沒有。
嗯?瓦西土一愣,臉上的得意立刻變成了驚訝與迷惑。剛才明明看見陳兵攥著紙條呢,怎麼眨眼工夫就沒了?瓦西土老師推了推眼鏡,慌忙拿起陳兵的圖畫本抖摟抖摟,又低頭往陳兵的書桌裡看了看,還是什麼也沒有。瓦西土瞪著吃驚的眼睛,往後退了兩步,站住,又往前走了兩步,一副進退兩難不知所措的樣子。
“好,好!這個,這個。既然你不學,我也不勉強你,陳兵同學,現在我鄭重宣佈,你,可以提前下課了!請你立即離開教室!”瓦西土老師指了指門口。
瓦西土沒有抓住陳兵的證據,雖然口氣嚴厲,但分明帶著幾分無奈與惱羞成怒。
陳兵一直低著頭,聽到瓦西土讓他出去,才緩緩抬起頭,四下看了看,然後慢悠悠收拾好書包,帶著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溜溜達達走出了教室。關門的時候特別慢,特別輕,彷彿怕影響了同學們上課似的。
看著陳兵得意洋洋的背影,瓦西土老師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沒說出來。再接下來的課,瓦西土就講的無滋無味了。
陳兵出去了好一會兒,凡子才長長舒了口氣。這小子到底把紙條藏在哪兒了,愣是把瓦西土給涮了。
正在凡子苦苦思索的時候,一個特別響亮、拉著長聲兒、帶著拐彎兒的屁在安靜的教室裡響了起來,就像故意給瓦西土老師示威似的,剛剛安靜下來的教室裡又亂了套。
剛才凡子一緊張,把憋屁的事兒忘了,剛一放鬆,肚子裡的屁就自個兒溜達出來了。/
瓦西土站在講臺上狠狠地朝凡子這邊兒瞪了兩眼,終於沒有找出合適的詞句來洩。管天管地,管不著拉屎放屁嘛。瓦西土一節課受到了兩次強烈的打擊。剩下的十來分鐘就更加有氣無力了。
2.代課大王瓦西土
瓦西土老師個子不高,長著一張喧喧騰騰的大白臉,一到夏天,瓦西土老師總是穿一件沒顏落色的的確良襯衫,緊巴巴箍在身上,脖子上的風紀扣兒系的一絲不苟。瓦西土上課時,鼻樑上的大眼鏡總是不停地往下滑,他就不停地往上推。再加上他講課時的動作非常大,一節課下來,總是氣喘吁吁汗流浹背,小衫都溻透了。
瓦西土是前年從縣學街小學調過來的,誰也弄不清他到底教什麼課,只知道他是全校有名的代課大王,除了數理化沒代過,其它的課幾乎全代過,語文、唱歌、圖畫、大字、生理衛生課全能代。所以人送外號代課大王,後來他就專門上大字課。
瓦西土在唱歌課上最活躍,唱著唱著就跳上了。芭蕾舞劇《白毛女》裡的大春兒,《紅色娘子軍》裡的洪常青,動不動就來上一段兒。除了腳尖兒立不起來,一板一眼的還挺像那麼回事。對此,劉麗麗小四眼兒他們一個個對瓦西土佩服的五體投地。那時工宣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