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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
眼冒金星的我突然感覺空氣狂湧胸腔,不由大聲咳嗽起來,傾盆大雨澆在頭上頓時清醒了很多。這才發現自己距黃土裸露的底部只有十餘米間隔,根據坡度這處沙土厚度也只有四、五米,那怎麼會有如此壓力?好在選擇的地點實在準確,要不。。。。。。我突然被自己抬頭看到的嚇傻了眼,只見環形沙丘沿著30度左右的坡度往外,極遠處才是沙梁,我還真不敢貿然判斷沙丘的高度。。。。。。
咦!抱著我大腿的狼頭還在地下,還真差點給忘了。雙手在沙背一拍,竟然堅硬如鐵,怪不得有如此壓力,可以想象那下墜力之強。內力作用下身子彈跳而出,飛起漫天鐵砂,還有死都不肯放手,昏迷不醒的赤身狼頭。我卻被他背後一道觸目驚心的深長傷疤吸引了注意力,那樣傷口還能活命真可謂是命大福大了,看來做強盜也不容易啊!
還是救命要緊!根據搶救溺水三要,首先是暢通氣道,在這裡就是排出口中的沙子,我連忙動手挖出“狼口”中滿嘴的沙土。第二。。。。。。對著臭嘴的人工呼吸就免了,能不能成活就看胸外擠壓有沒有效果了。才幾下他就大聲咳嗽著彎腰坐了起來,命還真是夠有強的!
我抹掉一把雨水,這才有心思仔細觀看天山似的環形沙丘,那最高處離開這裡足有兩公里,也就是說內徑足有四公里了,估計覆蓋直徑有六公里多。雖然因為沒有參照物判斷沙丘的高度,但根據坡度,那聳立的沙梁處該高達近千米了。這是怎樣的一種力量才造就如此壯觀的景象?誰還敢說“人定勝天”幾個字,我迎頭就批他幾個巴掌!
耳邊傳來一陣“阿庫沙拉”的喃喃自語,不由詫異轉頭。只見他跪在沙土上,傷痕如鐵,望著巨型沙丘唸咒語般念著這麼一句,神色嚴肅得無以復加,估計是“真主安拉”之類的意思了。我也不管他,只顧扒著堅硬的沙土打撈深埋的腰刀。就在這時,暴雨驟然而息,天空煙消雲散,萬道陽光直射而下,立刻恢復了沙漠應有的氣象。
他突然仰天狂笑起來,還笑得混身一陣狂抖,但落在我耳朵裡要多刺耳就有多刺耳。驚嚇過度瘋掉了?就在我側目間,刺耳的笑聲嘎然而止,只見他腰板挺如標杆,犀利的鷹眼緊盯著我道:“你真是胡一刀?”
我一驚,才十幾天功夫就連大漠腹地的沙盜都久仰我的大名了?這可是交通基本靠馬、通訊基本靠講的原始社會!我看著他咄咄逼人的目光,立即想起了那句“擅越血戒,格殺勿論!”,就沒好氣道:“因為越血戒,讓人趕盡殺絕了!”
他厚著臉皮沒有半點尷尬,哈哈大笑著道:“天下能有幾人留得下迎頭痛擊囂橫的好漢!”
話是悅耳動聽,讓我怎麼也不能再生得起氣來,可聽來怎麼好像還是他的趕盡殺絕佔理了?遭到囂橫偷襲,事實上我只是僥倖逃得一命而已,不由皺眉一臉苦笑。
“既然阿庫沙拉已經從天而降,那說明傳說不單單是傳說,神對大難不死的我們肯定有深意!”他鷹目異彩連連道,露出熱切的表情道:“我們何不以此為證結成生死兄弟?”
我馬上來了興趣,不過不是對他的拜把子提議感興趣,而是因為聽來“阿庫沙拉”可能是一個有關老傢伙的遠古傳說。上了賊船的我現在不得不面他加我頭上的使命,可現在就連這個使命本身也只是自個推敲著摸到了個大概,所以有關他的事就是有關我的事。但很多東西已經被刻意抹去了,那些遠古的傳說、失落的文明、殘缺的記憶對我而言就顯得彌足珍貴了。
我哈哈笑著正色道:“結拜貴在結心!心中當我兄弟那就是兄弟,否則形式再複雜也沒啥意義!現在我們怎麼也算是有過命交情,小弟借個道過境總不會再趕盡殺絕了吧?”
他失望地苦笑著連連搖頭,站起身子道:“大恩不言謝!今後胡小弟有什麼事就隨便吱一聲,老哥我必定。。。。。。啊~”他這才注意到自己赤身露體的樣子,一驚,馬上哈哈大笑起來,道:“只要傳種之棒還在就好!”
我被他不拘小節的豁達所感染,也面露笑容,但借衣服嘛。。。。。。呀!胸口怎麼變得空蕩蕩的?不由一把拍掉滿掌的沙土,伸手往懷裡亂掏,卻只摸到那塊什葉教信物的小鐵牌。
“老哥我稀世珍寶多如牛毛,你要多少就給多少,但我們還得有命去享用!”他說著看了衣冠楚楚的我一眼,又抬起頭往著毒辣萬分的太陽。
既然人家這麼慷慨豪爽,我倒還真不好意思不借點遮羞布給他,就笑著道:“小弟我還真從沒出借過穿著的衣服,今趟我們患難與共,理應同舟共濟,那就借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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