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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來得猛者,去的肯定也快,這是自然規律,我只能爭取這瞬息即逝的時間完成所有工作。所有念頭腦中急轉而過,卻看到呆子還是呆子。唉!好歹也是條人命,能幫就幫一把吧,能不能活命就看他造化了,但願“沙漠狼”不是“中山狼”的代名詞!我突然橫空往前躍出,同時用起自悟的獅子吼,對著狂風冷喝道:“要命跟我來!”說著一腳點地,往古湖狂奔而去。
黑沉沉的漩渦飛速旋轉、變幻並擴散著,覆蓋之處已經少有光線,但越去風沙愈小,應該正在靠近漩渦中心。回頭一瞥,狼頭正疾速跟來。事急從權是慣例,他六神無主,權威當然是我了。今天活命就靠腳上功夫了,我把所有內力與潛能貫注雙腿,什麼“踏雪無痕”、“百步趕蟬”、“鳳舞九天”的絕世輕功全都用上了。
我很快越過了沙脊,俯衝著直飛而下,狼頭輕功原遜與我,距離越拉越遠。飛抵第二個沙脊時,光線暗至貓眼才能看見了,好在我脫胎換骨後的金睛比貓眼只強不差。漩渦變得更加陰森恐怖,一如惡魔狂張的血盆大口,那陰沉濃黑之處彷彿伸手就可以觸控,哪還能看得清中心?但風靜得半絲都不起,透著一種滅絕天地的強烈死亡氣息。
很遠處傳來狼頭的狂喊亂叫,在這樣死寂的環境中簡直是震耳欲聾,但音調卻悲慘如喪考妣。他肯定是睜眼若瞎了,我只得皺著眉發聲引路,卻一躍20幾米,倏又一個蜻蜓點水疾飛而出,很快就看到仰天挺起的黑沉朦朧的胡楊殘枝了。
正常挖洞肯定是來不及了!離最近的死胡楊還有30多米,我就猛一個飛躍,豎刀頭頂,急速旋轉著往堅硬的黃土俯衝而下,同時內力全部轉移至手臂,刀體散發著一種淡黃的光,刀尖卻一點金光閃閃,我感覺自己仿若一顆墜地的流星,狼頭應該能夠看到吧!
“嚓~”一陣巨響,堅硬的黃土如蘋果皮般飛卷而起,卻只有半身入土。我立即劍走疾芒,發瘋似的挑飛泥團,一時黃泥舞滿空中,地下立即變成可以容納兩人的洞。又猛一刀橫插洞壁,幾乎是同時,狼頭的怪叫帶著勁風疾撲下來。
我只感覺一股無比強大的吸力要把人扯向空中,幸虧早已經算計到這一幕,雙腳牢牢夾住僅留的刀柄,身子極力往洞底一點點蹲下。這時,極遠處傳來一陣劇烈的“唰~”巨響,瞬間越過千里接近著。我知道漩渦邊沿的沙塵已經著地,過不了一秒半秒就該波及到中心了,但狼頭怎麼還沒進洞?
心中突一動,貫注內力的左臂往洞壁疾插,同時右臂信手揮出。果真抓到一隻手臂,但同時一股巨力猛然傳來,瞬間把半屈的我拉如極限的彈簧;繃直的兩臂更是一陣劇痛,彷彿要離身而去;頭皮感覺彷彿要被拉暴,腦門青筋不由一陣狂跳。雙腳雖然紋絲不動,但刀身盡處立即彎如弦月。
我猛咬著牙死命一扯,卻不知道扯進洞的是整個的人,還是僅僅為一隻手臂,只有耳鼓一陣轟鳴,全身一陣劇壓,腦中一陣玄乎,卻又立即清醒。沒了?就這樣結束了?這才感覺自己根本不能呼吸,只能靠胸腔中最後一口氣爬出。。。。。。
我突然手腳一陣冰冷,因為根本不能動彈分毫,這表明頭頂就是厚實的沙山了!雖然耳中傳來暴雨聲,但心中只有無限悲涼、欲哭無淚!難道真要葬身在這個時空之外,與我渾身沒有半點牽連的古瑪雅?這難道就是老傢伙的本意。。。。。。咦!我猛然感覺到水流上頭頂,萬念俱灰的心中頓如烈火滔天。
那就是說壓在頭頂的沙土並不太厚!我咬緊鐵牙,使出全身包括吃奶的力氣,狠命伸直腰腿。只覺腦中一陣發黑,卻又很快清醒,但總算動彈了一點點。看來這一下已經使大腦缺氧,應該算是身體對我發出的警告訊號,雖然自己生理特別,但能堅持多久實在不敢估料。我感覺胸口氣悶更甚,但心中的激動卻難以言傳。
能動彈一點就能動彈兩點,能動彈兩點就可以動彈許多點,動彈了許多點就能運動全身,進而爬出沙丘,並且越往上越輕鬆,能不能活命的關鍵就在能不能堅持了。不過,抓救命稻草般緊緊抱著我大腿的狼頭還有點麻煩,看來視死如歸外貌的他實在命要得緊!我克服著窒息感與巨大的壓力緩緩站起,腦中又是一陣發黑一陣清醒。
站直身子的我果然感覺手臂活動輕鬆了一點,卻又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拔出了深插洞壁的左掌。又攤開手掌靠著手力讓身子向上拱起,再靠腰腿伸直之力往上。我咬著牙關苦苦忍受著肉體帶給我的痛苦,象蟲子一般扭動著身子一點一點緩緩向上爬著。缺氧感越趨強烈,眼前一黑的時間越趨而長,好在身上壓力已經大減,速度自然是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