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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錯了,於是連忙又給他要了幾個饅頭。
交錢的時候,田大康跟收錢的婦女一個勁套近乎,問這問那,熟悉熟悉情況,免得一會瞎轉悠,耽誤工夫。
等田大膀吃飽了,這才拉著他直奔郵電局。田大膀一邊打飽嗝一邊問:“富貴,你郵信啊?”
“給北京寄一封信,呵呵,葵花朵朵向太陽——”田大康摸摸兜裡寫好的信,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等到郵電局開門了,買了一個信封和一枚8分錢的郵票,田大康把信塞到裡面,用漿糊粘好封口,然後拿出毛筆和裝墨汁的青黴素小瓶,在信封上一筆一劃寫起來“北京中央委員會辦公廳**收”。
………【第三十四章 郵票】………
田大膀雖然沒念幾天書,但是**三個字還是認識的,不由張大嘴巴,瞪圓雙眼:“富貴,你,你給——”
“別嚷——”田大康連忙捅了他一下,然後往信封上貼郵票。這張郵票也具有鮮明的時代特色,是一張主席詩詞。
給**寫信,並不是田大康異想天開,而是早有這方面的例項。後來講評書、當演員、做主持的王剛,小時候就給**寫過一封信。
據說王剛那時候挺淘,是別人眼裡的壞孩子,可是自從收到中央委員會辦公廳秘書處的回信——雖然不是**親自回信——勉勵他“努力學習,注意鍛鍊身體,準備將來為祖國服務”,王剛就一下子變成了紅孩子,而且一路順風,在生活、事業上更是如魚得水。可以說,這封信,就是王剛人生的一個重大轉折。
田大康重生之後,並不打算碌碌無為,但是在亂世之中,想要安身立命都不容易,關鍵時刻,要是沒有自保的能力怎麼成。這封信,就是他為自己爭取的“尚方寶劍”。
至於能不能幸運地得到回信,他心裡也沒底,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重生的優勢在於能夠提早撥開迷霧,看到前進的方向,但是並不代表事事都能成功。
在落款的最後,田大康又加上了“一年級學生田大康”幾個字,一封信也就弄好了。而就在這個時候,書包裡面隱隱約約傳來“當裡個當”的聲音。
田大康連忙閃到郵電局外面,在跟他差不多高的綠色信筒子旁站定,然後摸出手機,劉老六出現在螢幕之中,腦門上蘸著兩條創可貼,更顯猥瑣。
這傢伙小眼睛轉了幾下:“哈哈,富貴,快把信給俺!”
田大康連忙把信封背到身後:“這是給**的,不是給你的。”
“俺說的是上邊的郵票,哈哈,這時候的郵票都挺值錢,一張最少也能換幾百塊,這回達了!”劉老六果然是無力不出工。
對於集郵,田大康根本一竅不通。看著信封上面8分面值的郵票,竟然也值千八百的,也不覺一股熱氣直衝腦門子。
“嘿嘿,這一時期的郵票,行量大,但是存世量卻少,還有幾樣最珍貴的,你小子留心點,每一樣都值幾十萬呢。有祖國江山一片紅、大藍天,全面勝利、黑題詞啥的。”劉老六今天顯得特別興奮,大概是又現了一條財的金光大道。
田大康平靜一下心情,然後問道:“上回那個人參怎麼樣?”
劉老六摸摸臉上的創可貼:“不容易啊,俺拼死拼活,這才保住,賣了六十多萬,嘿嘿嘿——”
“這麼多,比預計的還高啊。”田大康記得上回老傢伙先說五十萬的,只是可惜,不能把這錢直接調過來,看得見,吃不著。
“俺這本事你還不知道嘛,大蘿蔔都能賣一千多塊,更別說老山參了。”劉老六一臉壞笑,整個一不知羞恥,叫田大康都跟著有點臉紅:遇人不淑啊——
於是結束通話電話,然後戀戀不捨地把信封塞進信筒子,心裡也不禁有點忐忑:給**的信,沒人敢截留吧?
重新進到郵局裡面,田大康趴在水泥平臺前,剛剛露出個小腦瓜:“叔叔,給我拿幾張郵票。”
裡面那個職工穿著一身深綠色的工作服,瞟了田大康一眼:“有證明沒有,上級指示,過兩張郵票,必須有單位革委會所開的證明。”
“還有這規矩?”田大康愣了,聽說過布票糧票啥的,這郵票怎麼也管啊,肯定是地方土政策。
一大早,郵局裡正好沒啥人,所以那人嘴裡就叨咕著:“這是階級鬥爭新動向,有一小撮反革命分子別有用心,買主席頭像的郵票破壞。“
田大康終於明白了,心裡也就釋然,那時候,不管是老人小孩,還是家庭婦女,都知道這個理:主席像是最偉大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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