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部分(第2/4 頁)
面對面的交談毫無壓力。
“我的出現會為世界帶來新一輪災難,戰爭、死亡和平隨之遠去,這種狀態伴隨著他放棄生命取下那柄權杖而結束,”該隱絲毫不在意和自己說話的人是誰,他的心中似乎只關心一件事情——如何不讓自己為這個世界帶來更多浩劫,“魯莽的開始並非都以犧牲結束,可是你也願意做他那樣的愚人麼?”
愚人。
墨菲斯的心臟微微停頓片刻,他望向了那柄權杖——取下它,意味著自己放棄生命,走開,意味著災禍降臨世界,面對這種選擇的時候,該怎麼辦?
這個問題如同米諾斯被瓦里安提及的那個選擇——殺死黑格爾,不殺死黑格爾,區別很大,但是在良知與道德面前,什麼樣的選擇才是正確的?
又或者,“正確”的標準是什麼?
“愚人,真的愚蠢麼?”墨菲斯低頭看了看自己左臂的聖僕契約,自己的死亡意味著阿什坎迪會伴隨自己一同隕落,這是一份責任,無論是那個黑眸阿什坎迪又或者紅眸綠眸,“她們”或者“她”,在墨菲斯此刻看來,是一樣的。
這就是平等的生命,當自己的生命多了一份負擔時,遠沒有想象中那般思考的輕鬆。
“即便是最貧瘠的土地也會迎來甘露,最黑暗的夜晚,同樣會迎來光明,沒有災禍與死亡的世界,恐怕無法存在。”
墨菲斯輕輕嘆氣,起身,走到了權杖面前,“取下它,或者走開,這兩者的差別或許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大。”
這番話讓始終坐在石棺上的該隱微微抬頭,繼而目光微微從墨菲斯身上移開,道:“我,只是一個旁觀者。”
“善良的旁觀者,即便你不承認這一點。”
彷彿從虛空中走出,那位靈魂狀態的衣卒爾倏然顯現在了這柄權杖的正前方,只是他的身體卻接近於半透明,稀薄、空靈,彷彿隨時會飄散。
該隱對於衣卒爾的出現並沒有驚訝,只是出聲道:“你也無能為力了麼?”
“我只是一個愚者罷了,不會在乎過多的東西。”一襲黑袍的衣卒爾轉過頭,望著經過魔紋消散的洗禮而更加強大的墨菲斯,笑道:“我選擇使用靈魂能量壓制權杖裡的那群老傢伙,並不是因為自己有多高尚,而是我的內心告訴我要這麼做,那麼…溫德索爾的繼承人,告訴我,你會怎麼選擇?”
相隔三百年的相遇,一生可以稱為“傳奇”的衣卒爾沒有墨菲斯想象中的嚴肅、哀怨、刻板、抑或跳脫。
他就是他,那麼平靜的站著,笑容和煦——即便他即將迎來和聖騎士讓娜近似的靈魂消逝的結果,卻依舊無憂無慮的笑著。
像個孩子般,沒有一絲哀傷。
“我無法在這其中做出選擇。”
墨菲斯試探xìng的抬手伸向權杖,能量層將他的手掌擋在外面,牢固而不可破。
“那就拋硬幣吧,扔起它,不看結果,你會知道自己內心的答案的。”
衣卒爾抬手,拿出了一枚能量聚集態的淡藍sè硬幣,拜占庭式風格濃厚,不過當中那個人像墨菲斯卻不認識,墨菲斯伸手接過,卻隨後淡然微笑道:“拿著它做留念,能保持多久?”
“幾百年還是沒問題的。”
衣卒爾沒在乎墨菲斯為什麼這麼問,揚了揚眉毛給出了答案,“你看,很多人說我壽終正寢了,其實我比他們活的都久,而且還將繼續活下去,即便我的靈魂消散。”
“你會去哪裡?”
“留存在所有善良正義的人心中,不是麼?”
衣卒爾的身體逐漸變得更加稀薄,但是他那和塔羅牌上如出一轍的淡淡笑容,卻在墨菲斯眼中讀出了另一種味道。
有一些東西,是不朽的。
沉默幾秒,墨菲斯輕輕捏了捏那單純能量態聚集的銀幣,輕輕將它放入了褲子的口袋裡,伸手拿起兩柄聖槍殘片,他輕輕呼氣,看向了眼前兩個可以並存在史詩與神話中的人物,道:“如果沒猜錯的話,當初您是用從這裡取下的權杖換取了聖槍碎片?”
“聰明的小子。”
“您在換取聖槍碎片之後,同樣在這裡留下了它的痕跡,並且早晚知道會有今天?”
“我走之前,肯定要有人來接我的班才行,否則我怎麼放心?”
衣卒爾哈哈一笑。
“所以,您為我留了一個更好的選擇。”
墨菲斯邁步走到了薩弗拉斯權杖面前,“我想,我有些明白為什麼您會是‘塔羅牌’的‘愚人’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