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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字修飾是對當今聖上的辱罵,那江海怒便是形容其黨羽有江海之眾。
原本英明的皇上不知怎的就聽信了讒言,於是一場浩浩蕩蕩的剿匪大行動就開始了。
柳知府沒錢送禮,高牧臺不善逢迎,於是兩家同時獲罪。
於是郭將軍被削了軍權,在家養老。其他受牽連的人有的抄家判刑,有的充軍分配,好在柳夫人的姐夫梅尚書有些權勢,暗中走動才救下了他們一家,連帶的高家也沾了光,一起被貶到洵南做屯長,那是比縣令官職還小相當於鎮長一級的官吏。
不過再小也是官,比起那些沒入奴籍或是滿門抄斬的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依依惜別
母親滿含淚光戀戀不捨的握著我和弟弟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依依,自你及笄之日八省巡案來封了咱們家,到如今已是月餘,幸好有你姨丈在京中打點,我們一家才有活命的機會。明日娘就要隨你爹爹去洵南上任,只是那裡窮山惡水,瘴氣害人,以你嬌弱的身子必是撐不住的,好在你姨母家顯赫富庶,不在乎多兩張嘴吃飯,
過些日子就會派人來接你們,所以你倆先到景安縣你表叔家暫住,安心等著便是。”
我一向只愛笑不喜哭的,如今卻失聲痛哭:“娘,我不要去京城,我要跟你們去洵南。”
“傻孩子,”娘也淚水滂沱了:“你從小畏寒,如何受得了那瘴氣,去你姨母家吧,必是比咱們家生活還要好的。”
“不,哪裡比得上自己家好呢,我要和母親在一起。”我伏在孃親腿上痛哭。
比我小兩歲的弟弟抿著唇不肯哭出來,佯裝男子漢。
爹爹在一旁嘆氣:“這事就這麼定了,雖是捨不得卻也是為了你們姐倆好。”
母親見我們一直不肯答應,便說道:“你們去了京城,要好好活下去,將來為你爹爹洗刷冤屈,才能把我們救回來。”
弟弟重重的點了點頭,我也不在鬧了,擦乾淚紅著眼睛應了。
當晚,我把爹爹擠到了弟弟房裡,自己鑽進孃親的被窩,又做了一回小丫頭。娘殷殷囑咐:“天下的母女都是心意相通的,依依要時時開心,時時歡笑,娘必能感受得到。萬不可做傻事,須知你真真的幸福了,爹孃才會安心。”我默默點頭,孃的心思我怎會不明白。
說起我對母親的感情,那可不是十五年母女這麼簡單。
我雖轉世為人,卻還保留著前世的記憶,穿越之前我是一個三口之家的嬌嬌女。媽媽是一名普通工人,爸爸下海經商發了財。我考上大學那年正好是他們結婚二十年的銀婚紀念日。
我摔了小金豬,從存錢罐裡拿了錢去買來兩枚銀戒指和一束火紅的玫瑰花,興沖沖回到家時,卻見到了桌子上兩個綠色的離婚證。
我驚得無所適從,媽媽很平靜的說:“我們早就想離婚了,怕影響你學習才拖到現在。”
“這是我新買的龍江別墅的鑰匙,你有空來玩吧。”爸爸扔下一枚鑰匙,頭也不回的走了。
於是,我的家在頃刻之間倒了。我苦苦追問為什麼,媽媽只是淡淡的說:感情不和。
後來我名察暗訪,總算得到訊息,爸爸身邊那個染著紅頭髮貌似火雞的秘書是罪魁禍首。
我彪悍的衝到他偌大的辦公室,裡面空無一人,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洩。我砸爛了他屋裡的傳真機、電話機、影印機、印表機、影碟機、碎紙機……所有的機我都不放過。只可惜那隻紅毛火雞不在,不然我一定要拔光她的野雞毛。
眾多的保安排成一列,皺著眉頭看我行兇,周經理在一邊不停的勸著:“大小姐,大小姐,這這……”
我則叫囂著讓那隻紅毛野雞來見我,許是我眸中的殺機太重,那些染了紅頭髮的年輕女職員都嚇得直往後退。
後來我終是沒等到他們,氣哼哼的回家了。
媽媽開門第一句話就是:“你爸爸剛剛打來電話問你到家了沒有。”
“我沒有爸爸。”扔下一句咆哮,卻再也止不住滂沱的淚。
大學四年,我拼命打工掙錢,一來不想花他的錢,二來打發閒散時光。每當有男生向我示好,便會得到劈頭蓋臉的一句:“你如何看待有家男人出軌的問題?”他們往往驚掉下巴,知難而退。也有一兩個不怕死的,死纏爛打那麼幾天,終是忍受不了我對男人的偏見,默默“棄暗投明”去了。
於是我便得了一個混號:“冷歪刺”。冷冰凌+歪脖樹+刺玫瑰=佟一一。
畢業後,我一路過關斬將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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