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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鳥不依人 —— 東方玉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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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出嫁
大紅的嫁衣穿在身上,精緻的妝容映在鏡中,我冷漠的看著足有八斤重的黃金鳳冠戴在鏡中人頭上,除了沉重之外沒有其他感
覺,彷彿嫁人的是別人。
一個喜氣洋洋的聲音報:“稟夫人,新郎官親自來迎接了呢。”
屋裡頓時響起一片唏噓之聲,只有我冷漠的臉上沒有出現一絲波紋。
姨母高興的握住我的手:“依依,他竟然親自來接你呢,可見對你是真心的。”
我想說,哪個新郎官不去迎自己的新娘呢,餘光瞥見姨母極力掩飾的尷尬,就沒有說出口,畢竟我不想讓她難堪。
蒙上喜帕,兩個丫鬟扶著我往外走。本來是該由弟弟柳韌揹我出門,可是他遠在漠北戰場;其實也可以由二表哥梅莘代替,可是小心眼的新郎官不同意。
出了大門,該是母親叮囑的時候了,可是母親遠在洵南,姨母便代替了。
“依依,難得菩薩賜福,得如此佳婿。過門之後,切記以夫為天,萬事千依百順,莫要惹夫君生氣。相夫教子,美滿一生。”姨母的聲音有了幾分哽咽。
一隻有力的大手握到我的手上,許是感到我手上的一片冰涼,他握得更緊了。
娘啊,您女兒的兩世清白就要毀在這個禽獸手上了。他竟然棄了紅綢,直接來牽我的手,可見是禽獸中的極品。
終身大事只此一回,在這個保守的古代離婚是不可能的。只嘆我父母兄弟都不在身邊,一個人孤零零的嫁給一個不相識的男人。
若翠葉聽到這句,必定會委屈的糾結起小臉。好吧,她是我的陪嫁丫頭,也算一個親人吧。
步履動,喜帕輕搖,一滴淚掉在他的手上。
我心裡嚇得砰砰直跳,若是讓他知道我不情願……不是我沒骨氣,只是幾百條人命都背在我身上呢。
清新的男子氣息靠近,他覆到我耳邊小聲道:“我知道嫣兒喜極而泣,其實我也歡喜的緊呢。”
娘誒,我想掐死他,用不用償命?
上了花轎,一路吹吹打打,轉過六條熱鬧街道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拜過天地之後,我被送進洞房,下人們都退到門外,只餘我一人端坐在床沿。
我暗忖:為了不讓那禽獸得逞,一會兒我是該裝作不小心踢了他的子孫根呢,還是裝作不小心剪了他的子孫根呢?
回想起我這兩輩子,那還真是:鮮花與禽獸齊飛,sb共jq同色。
前情——知府千金初長成
柳安州緊挨長江,典型的魚米之鄉,刺繡技藝在本朝獨領風騷。柳安人以柳姓居多
,知府便是舉孝廉而得以做官的柳澈。他為官清廉,深的百姓愛戴,從縣令被升
為知府。與柳家一牆之隔的高家是柳州牧臺,本朝官吏制度每州設知府管理政事,
牧臺掌管軍事。
柳家小姐柳嫣然和高家大公子高博遠在當地堪稱金童玉女,人們津津樂道。
柳嫣然自小和柳夫人一樣以善心著名,走在街上見到一隻螞蟻都要繞過,深怕踩斷
它一條腿。見到窮人和乞丐更不用說,自然慷慨解囊,所以柳澈為官多年,卻沒有
什麼積蓄。
柳小姐今年及笄大禮時,眾人讚歎竟是出落得花骨朵一般,淺淺一笑兩個酒窩煞是
喜人,與玉樹臨風的高博遠站在一起,堪稱郎才女貌。
那高博遠自小習得一身好武藝,家傳的槍法更是出神入化,熟讀兵書戰策不說,文采亦是一流,可謂文能安邦武能定國,將來必定出人頭地。
若沒有那一場烏龍詩案,也許柳家會被媒婆踏破門檻,然後擇一家門當戶對的嫁了,
安安穩穩的度此一生。
當今皇上年輕時勵精圖治,開創了一派繁華盛世。偏偏老來糊塗,耽於享樂,寵信奸相梁松,不理朝政。梁松權傾朝野,五十大壽之際,盤點全國的大臣,送禮多的,刻意巴結逢迎的都升了官;沒有送禮示好的都要想辦法剷除。
沒有送禮的人之中官職最高的是定國大將軍郭英,然而郭家軍功赫赫不是那麼容易扳倒的。於是有人上奏說郭英提反詩,上個月在黃鶴樓所提之詩有一句是“烏龍擺尾江海怒”,龍是帝王的象徵,在龍字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