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酌了一回，從提前錄取，到重點院校再到一般本科最後是專科，每一個自願都回家跟父親商量了良久。放假前的最後一次模擬考試，王小波居然考了560分，已經能夠上一個一般本科了，這個成績著實讓王小波的老師嚇了一大跳，還沒問明王小波是怎麼回事，王小波卻已經申請了回家自習。於是，王小波的老師武斷的認為王小波是看了別人的試卷。王小波作弊曾經是有過先例的。

王小波的重點大學的第一志願填報的是HN大學。而李黑的的志願表卻只填了一個志願，HN大學。由於最後一次模擬考試，李黑的成績仍然是三科九十，一科九十五，英語仍然是二十來分，可說是被老師判了“死刑”的人，因此只認為李黑的這張志願表只不過是走一下形式而己。

李少白的志願也是HN大學，但他的老師卻希望他能考北京大學，如果他能夠教授出一個七歲的“北大生”，那在他的人生是多麼輝煌的一頁。但李少白不為所動，不過，後來，李少白的老師也想通了，只要李少白能考上大學，就算不是重點大學，那也是值得誇耀的事。但李少白只填了重點院校，卻讓他的老師們還有不少的擔憂。

志願填報後，自習的這些天裡，王小波一有時間就到了李黑的家裡，李少白也選擇了回家自習。

李黑在給王小波講解完了《解析幾何》後，看王小波還在理解，順手從書堆裡拿了一本書，王小波看到，書名竟然是《倭國戰後經濟的重振》。李黑竟然在考前看這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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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波的父親已經很虛弱，每天的化療，往日酒桶般的身體現在已經變成了排骨。看到兒子很用功的讀書，王父也覺得很欣慰。他只是一個讀過小學的人，文化的缺乏讓他即使是有了錢，卻仍然有種低人一等的感覺。

問兒子每天在醫院陪過他以後到了哪裡，王小波總是三緘其口。因為李黑不願意讓人知道王小波在他這裡學習。

在李黑的心中其實一直有個結，他雖然知道自己的方法也許很有用，而且對於這種應試教育來說，這種方法可以說是一種金鑰匙。可是在他的內心裡面一直很反感這種教育方式，這種方法其實是在禁錮創造力。

如果不是因為王小波想盡到一個做兒子的責任，李黑根本不願把這種方法教給王小波。

看到在臨考前的最後一個晚上，王小波還在往外跑，王父在央著醫生給他注射了一點特殊藥物後跟在了王小波身後。然後，王父看到了恭恭敬敬跪在地上的王小波，以及李黑叔侄。

王小波誠心誠意地要向李黑磕頭，但李黑卻在攔，屋裡正在爭執著幾人沒有注意到王父的進來。所以當王父開口，屋裡的人還嚇了一跳。

“爸！”王小波叫道。

趁著李黑回頭，王小波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然後王小波起身拉著父親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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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父卻不幹，“小波，你是不是被這兩個人威脅，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怎麼能跟人下跪？”

“爸，你就別管了，李黑他完成了我的心願，我是誠心誠意的。”王小波拉著就要跟李黑髮火的父親。

李黑看著很虛弱的王父，問道，“你覺得你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

李黑的問話讓王父一呆。王父沒想到會有人問他這樣一個問題。他看過《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但那個回答顯然不會是他的回答。想了一會，他說道，“兒子。”

但李黑卻似乎顯得有點失望，好象這個答案並不能讓他滿意。“小波，你把你父親送回醫院去吧。”

李少白聽到李黑的問話卻是剛剛開始面上一喜，然後在聽到王父的回答後也搖了搖頭。

李少白把李黑拉到了一旁，輕聲地說著什麼，然後李黑看了看王小波這邊，終於點了點頭。

李少白叫住揹著父親要出門的王小波，“把你父親先放床上吧。”王小波聽出了李少白口中的喜氣。

李少白幫忙把王父放到床上，然後對李黑說，“黑叔，你動手吧。”

剛剛李少白把李黑拉到一旁，只是對李黑說，“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會跟你有相同的想法。他沒有說錢是他最重要的，而是選擇了親情，你既然已經想到了要救他，怎麼能因為他的答案跟你想要的不同就不救了呢？”

李少白知道李黑想要的答案是“國家”，在看了各國的歷史，李黑的紙上寫得最多的就是這兩個字。然後，李黑常常會很沉重地說上幾個字，“國以不存，何以家為？”年少的李少白現在已經能夠聽出李黑語氣中的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