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裡去了!“不要說話,你想見柳折眉是不是?”他柔聲道。
慕容執只是淡淡一笑,沒有說話。他若想見她,此時就不會不知所蹤。
“他剛才還在這裡,現在不知道去了哪裡,我去找他回來。”何風清著實不忍看她這種淡淡的認命的神色,和那眉梢的柔倦,所以起身要往外走。
一隻手拉住了他的衣裳下襬。
何風清詫異地回身。
只見慕容執搖頭,輕聲地道:“他如果想來,不必你去,他也會來——”
何風清呆呆地看著她平靜地說完這句話,她並沒有幽怨的意思,她只是很平常地在說一件事實,就像長久以來事情理所當然就是這樣子的——這樣一個女子,如何不令人心疼呢?
他沒有回頭,他的身體擋住了慕容執的視線,所以她也沒有看見柳折眉站在門口,也正自怔怔地望著慕容執拉住何風清衣裳的手——
“柳夫人醒了嗎?”焦大夫自柳折眉身後走了出來,問。
何風清回身,慕容執由何風清身側縫隙看到了柳折眉,然後順著他的目光看到自己抓住何風清衣裳的手。
她驚覺,放手。
他誤會了什麼?
但柳折眉竟然對她露出一個微笑,依舊用他溫柔而無情的聲調,毫不在乎地問:“你好一些了嗎?”
慕容執眉宇間掠過一絲淒涼之意,他是她的夫,在妻子拉住另一個男人的時候,竟然可以若無其事、視若無睹,她真的——是如此不能令他在乎的一個東西——而非一個“妻子”?
柳折眉走近她身邊,很溫柔地為她掠開額前的散發,然後柔聲道:“你會沒事的,不要害怕。”
害怕?慕容執看著他如一潭死水般的眼,她並不是害怕,只是——心寒而已,他不會了解的,永遠不會了解。
焦大夫為慕容執仔細檢查了一下:“她體內的淤血基本上已經被柳公子逼了出來,只要善加調理,應該不至於再有什麼大問題。不過如何下藥調理,還應該等肖樓主來看看,肖樓主精擅醫藥之道,老夫遠遠不及。”
慕容執根本沒聽到焦大夫在說什麼,她只是淡淡地垂下了眼瞼,淡淡地看著逶迤於地的床幔,不知道在想什麼。
柳折眉臉上帶著不變的溫和的微笑,微笑地看著他的妻。
郎君溫雅,佳人荏弱。
這本是一幅很美的畫面,但看起來卻給人生硬非常的感覺,就好像他和她只是被一種無形的事物硬生生地拼湊在一起的,即使兩人如此接近,卻也無法圓融,只能是僵硬的、冰冷的。
她很不快樂。
何風清看在眼裡。
只是,誰也沒有看見,柳折眉眼底深處——那一抹濃得化不開的——極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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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過了一天,肖飛就趕到了無益門。
他為慕容執帶來了最好的藥,慕容執的身體也就漸漸康復了。
慕容世家也來了人。
來的是慕容執的長兄慕容決與堂叔慕容海。
當然柳折眉被慕容世家的人好好地說了一頓,一時之間慕容執要什麼有什麼,多少江湖上少見難得的靈丹妙藥,多少人別說穿、就連見也未見過的綾羅綢緞,皆如流水一般由慕容世家源源不斷地送入了無益谷。
病榻之旁。
“我很抱歉,把事情弄成了這個樣子。”慕容執倚著床柱坐著,眉頭微蹙,“他們太小題大作了。”
柳折眉坐在床榻旁,手裡端著藥碗,另一手持著調羹,聞言微微一笑:“他們也是關心你,你此次受傷,本就危險得很。”
慕容執看著他溫柔地喂她服藥,實在不知為什麼這麼溫柔的男人竟能如此無情,他們關心她——那他呢?他就不曾想過——要關心她?淡淡斂起了眉,不願和他談論這個傷心的話題,淡淡一笑:“無益三寶究竟是什麼東西?這麼多人為它拼命,我卻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柳折眉微微一笑:“這個,我想還是請何兄來說比較適宜,你知道我口才不佳。”
慕容執臉色微微發白,他——在想些什麼?請何風清來講?這是夫妻之間的閒話,有必要讓一個外人來插口?他到底——在想些什麼?想把他的妻子推人另一個男人的懷抱?他還是不是一個男人?但她的憤怒只是一瞬,她遇到了柳折眉,當真是前世欠他的,恨,她恨不起來;怨,她怨不起來;愛,她愛得好窩囊。但是,她卻無法不愛——不這樣愛著他,他就會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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