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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來,那手並不是如何美麗,但卻有一種屬於“女人”的動人之處,這不是年輕氣盛的小姑娘能有的,她有一種極度穩重的成熟之美。
“在下上官無益。”黑衣劍士道。
慕容執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看清楚了他身上的傷:“你應該趕快回你們無益門去,若無醫藥,你這內傷外傷拖下去很不妙,會落下病根的。”
“在下就是無益谷主上官無益。”上官無益咬牙道這女人,究竟是聰明還是笨?他好歹也是一門之主,女竟是一副從來沒聽說過的樣子,還是那一臉平靜淡然。
慕容執是真的不知道,她連她的丈夫是如何一個俠士都未必十分清楚,哪裡在乎區區無益谷主?聽他一說,她才淡淡地“哦”了一聲:“你不在谷中主持大局,在這裡做什麼?”
上官無益幾乎沒被她氣死,咬牙道:“我在這裡當然是因為受了傷,走不動,否則,我在這裡幹什麼?你以為這裡很好玩?他媽的,這裡風涼水冷,我躺在這裡吹西北風麼?”他本是草莽中人,性情急躁,在這裡耽擱了半日,心情本已極壞,又遇到一個不知東不知西的女人,說話能好聽到哪裡去?
慕容執早已不會為這種事生氣了,聽了也不以為忤:“你是從外面趕回來的?受了傷,到了這裡走不動了?”她弄清了是怎麼一回事,淡淡地道,“我扶你回去吧,否則在這裡很容易受寒的。”
上官無益心中暗罵,不是會受寒,是會被人發現,他可不是聾子,外面一群小角色呼呼喳喳的,他如何聽不見?只是跑不掉而已。
“你是——什麼人?”他很努力地站起來,以劍為杖,顫巍巍地瞪著她。
“我是——”慕容執本要說“我是柳折眉的妻子。”但話到嘴邊,卻說成了:“我是——來找柳居士的。”這兩句話大有差別,親疏之間更是相去甚遠。
上官無益顯然很是奇怪,竟然會有女人來找柳折眉?還是個嫁過人的婦人?難道這江湖上惟一清白的男子也會沾惹桃花?可是——這女人橫看豎看,都不像是一朵“桃花”的樣子,倒像是一朵“牽牛花”。他心中暗笑,但也不得不承認,雖然這女人並不美,但別有一種江湖女子身上罕見的動人韻味。
那就是女人味。她是一個很女人的女人。這就是上官無益對慕容執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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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折眉人在無益門,正等著上官無益回來。
上官無益去江南處理無益門與地虎幫的一件糾葛,本已飛鴿傳書,說是今日可以趕回,但如今日落西山,還是人影不見。
柳折眉是如何想的沒有人看得出來,他依舊是那一臉怡然出塵的平靜。但其他人可就不同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連何風清也忐忑不安,心中揣測著,上官無益定是出事了。
蠻龍嶺已經放話,日落月起,立時進攻,若不把無益三寶雙手奉上,那就等著血流成河!
形勢已然岌岌可危,主事之人卻還蹤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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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執扶著上官無益,在谷中走不到三五十丈就要休息一會。
他實在傷得重,而她也無意強迫於他,所以一個是怕痛怕死,一個是淡淡地全然不計較,兩個人走了半日,還未走到路程的一半。
“什麼人傷了你?”慕容執問。
“他媽的還有什麼人?蠻龍嶺的小子,他們不想讓我上官無益回無益谷,所以半路伏擊——”上官無益恨恨地道,咳了幾聲,“幸好我命大,還拖著命回來——”
慕容執微微一頓:“你若是走不動,我可以先去無益門,找人來救你。”
上官無益連忙道:“沒有,沒有,我還走得動。”他一千個不願她離開,一路之上,他深深眷戀上了她那種淡淡的體貼與柔倦——很少經慣江湖風險的男子可以抗拒這種“家”的安靜與安詳,就像一隻習慣撲火的蛾,突然看見了無言的月光,那種靜謐的、如禪般的溫柔啊!
雖然她並不美,但她不知道,她其實——讓大多數的女子顯得青澀,讓大多數男子嚮往她的滄桑,她是一個因為平常而顯得罕有的女人。
“堂堂無益谷主,竟要一個婦人相扶,在自家門前,竟沒有一個門徒來關心探視,上官無益啊上官無益,你這谷主未免也當得太膿包了!”有人涼涼冷冷地道,語氣極盡譏諷挖苦之能事。
上官無益聞言大怒:“範貉,你這乘人之危的無賴小人,半路伏擊,下毒群戰這種卑鄙伎倆都使得出來,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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