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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子家上下三代。幾十年辛苦存了筆錢,正發愁不知道買地好,還是買鋪子好,又或是自己做生意好。風勁節偶爾知道他地煩惱,隨意點拔了幾句,倒把滿牢房的獄卒給點醒了。
這位可是最能做生意的財神爺,誰家裡有點閒錢,不知道怎麼生錢。何不都去請教他。
王大寶的娘治好了病,衙門裡的差人,都知道風家大老闆居然是位神醫,誰有個三親四戚,頭疼腦熱,一時治不好的病。都去問了。風勁節能幫就幫,也從不擺某些神醫,不是疑難雜症絕對不治的架子。
漸漸地,大家都覺得承了他的情,受了他地助,很多事,也就全睜隻眼,閉隻眼地算了。
風勁節在牢裡看書,彈琴,有時還畫點畫。或是自己同自己下棋,他又覺得無聊。看哪個獄卒有空,或是稍稍表露出點興趣。他便叫了人過來,教他下棋彈琴。
吃牢飯的衙差們,雖說手裡權力不小,但卻是被上位者看不起的身份,做過差役的人,是不能考功名的,因此大部份獄卒也都是不讀書識字的。
今兒見到這麼多書書畫畫,也不免眼直。
風勁節見誰有興趣。便會高高興興當一回夫子,教人讀書寫字。有時甚至教他們畫畫。
陰森森一座死囚牢,倒是莫名得有了些風雅氣息。
願學字,想學字地人,會很珍惜得捧著書不放,努力地寫出一個人歪歪扭扭的字。
只是想學著玩的人,也會把個琴彈得魔音穿耳,恐怖莫名,也虧得風勁節猶能含笑以對,彷彿耳朵分辯不了五音一般。
他有時閒得無聊,拖了一幫衙役陪他下棋,一對一地下,往往是由著對方擺讓子,擺了一堆之後,他才慢吞吞放下第一枚棋子。有的時候,同時擺上七八個棋盤,他一個人和七八人飛一般地下棋八五八書房,看起來是他以寡獨眾,只可憐了一班正常來說,一輩子都和風雅扯不上關係的新棋手們,望著棋盤瞠目結舌,苦苦思索。
當然,他的樂趣,也並不總是風雅的,偶爾也會和幾個獄卒,蹲在一塊,呼呼喝喝地擲骰子賭錢。
總之呢,風勁節的做牢生涯,是難得的自在逍遙。不但他自己過得好,便是整個死牢裡犯人們都跟著走運。
風勁節說,牢房太潮溼,太髒,有害身體,不止是犯人吃苦,就是獄卒長年在這種環境中,也易生病。
他是神醫,他的話誰不當真,於是牢房被徹底打掃一番,原本地陰森,潮溼,到處的腐爛臭氣和肥大地耗子,全都漸漸消失了。
風勁節說,瘡口長久不治會引來蒼蠅等髒東西,容易散病,而且別人的呻吟慘叫也會讓他被吵得睡不著覺。
於是,受過刑地犯人們,哪怕拿不出什麼好處費,獄卒們也會安排大夫替他們看診,給他們的刑傷做一些最基本的處理。
這一切變化基本上,衙門裡當差的全都清楚,只是上上下下,全都拼死力瞞住那正忙著往上頭使勁,以便和風勁節較量的劉銘。
就這樣過了一段時日之後,縣令要高升了,有新的太爺要來上任了,這個好訊息很快傳了開去。王大寶喜氣洋洋找風勁節道喜:“風公子,大喜大喜,就快脫出牢籠了。”
風勁節剛喝了點酒,懶洋洋在太陽下頭打磕睡,聞言只漫不經心地嗯一聲:“怎麼,咱們的父母官終於要高升了。”
王大寶一怔:“公子知道?”
“這事我一直知道,我估摸著,也就是這幾天的事了。”風勁節懶懶地打個呵欠。
“那公子怎麼不高興?”
“有什麼可高興地,當官的來來去去地,於我也不過就是銀子倒黴罷了。”他聳聳肩,忽得微微一笑“再說,咱們大老爺,也未必能容我安安樂樂,等到新官上任。”
王大寶一愣:“新任太爺這兩天就到了,還能由得他胡作……”
話還沒說完,就聽得一迭聲喊:“王頭,不好了,不好了……”隨著話聲,一個獄卒飛一般地跑了來。
“出什麼天大的事了?”王大寶不滿地道“值得你這樣一驚一乍。”
那獄卒大口喘著氣,看看王大寶又看看風勁節,再往四周掃了一眼,這才壓低了聲音道“老爺,他,他……他要害風公子的性命……剛才他派了總管過來,讓我們準備準備,晚上,要讓公子爺背土袋。”
第四部 風中勁節
第七章 … 非刑
土袋其實是監獄裡最常見的一種殺人方法。
心善點的獄卒會把犯人灌醉,心狠點的則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