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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起面孔,但歡樂之情難以掩蓋。“你看到他們是如何加以變化的了嗎?”他說,“他們所做的修改,我永遠也想象不到,但它仍然是我的公式——我們的發明。我們要出名了,本傑明?富蘭克林!”
“除非我們改名叫‘傑納斯’,”本小心翼翼地提醒他。
約翰聳聳肩。“用不著那麼麻煩。我們有那些草稿,可以證明是我們先想出來的。”
“實際上,”本說,“我已經給倫敦皇家科學院寫了封信。郵戳足以說明是我們先想出來的。當然,那封信簽名也是傑納斯,但很容易就能證明這公式屬於我們。”
約翰忘記了自己的風度,幾乎是跳著走了幾步。他們兩人此刻正在公共綠地寬闊的草坪上漫步。“你覺得他們是誰,本?我們是在給誰寫信?”
“大人物。看這段,他說國王會感謝我們。”
“哦,是的,”約翰說著打了個手勢,好像他是正在封賞群臣的國王,“‘他那阿波羅的光芒將照耀我們,’當然了!但我們還是不知道他們研究的是什麼,不是嗎?我們幫他們解決了某些大謎題的一小部分……”
“我得說是很大一部分,”本插嘴道,“我覺得這是他們最後的絆腳石。”
“對,那他們跌跌撞撞地是往哪裡去呢?”
本聳聳肩。“也許是某種用來對付法國的加農炮。”
“不,肯定不是加農炮。”
“我有個更好的謎題給你,約翰,”本說,“為什麼署名日期會有十一天的提前?”
“什麼?”約翰從他手裡拿過信箋,皺起眉頭,“肯定是搞錯了,”他嘟囔道。
本又聳聳肩。“我查過了,所有來自F先生的通訊都有十一天的提前。”
“十一?我似乎想到了點什麼,”約翰沉思道。
“我在想這會不會不是給我們的訊息,而是在回覆我們此前偷聽到的那些通訊。”本說。
“這可真奇怪,”約翰說著踢了一腳草叢。“除非……除非他們用的是天主教曆法。那種曆法比我們的少幾個日子。沒準正好是十一天。”
本猛地停住腳步,驚恐地盯著約翰。“哦,上帝啊,”他說,“肯定是這麼回事。”
“什麼意思?”約翰大聲說,“你幹嗎這麼激動?”
“我們一直以為F先生是英國人,以為我們是在給英國寫信。”
“他用的是英文,”約翰提醒他。
“那也可能是因為他正和英國人通訊。約翰,如果F先生是西班牙人,或者……”他又陷入沉默。
“約翰,”本輕聲說道,“如果他是法國人呢?他那阿波羅的光芒?這指的不是喬治國王,而是法王路易!”
“等等,”約翰小聲說,“等等,本。拿諸神的名諱說笑可是由你開始的啊。你的簽名是傑納斯,他的簽名是密涅瓦,然後管你叫普洛米休斯,等等等等。”
“英國人不會稱呼喬治國王為阿波羅的!宙斯或者朱庇特什麼的倒有可能。路易十四,太陽王——人們都這麼稱呼他。哦,上帝啊,約翰,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幫敵國的忙!”
約翰只能盯著他,一言不發。
新生
路易在鐘錶上發條的聲音中醒來。凡爾賽不在乎阿波羅能否看到它的輝煌壯美,無論如何都要帶著路易開始一天的生活。
對路易來說,規律就是力量。它曾多次把他從瘋狂邊緣拯救回來,這次也不例外。
“今天早上感覺如何,陛下?”路易-亞里克山大的聲音從很近的地方傳來。
“我很好,”路易鼓起全部力量答道。他不需要看到自己的臉,就能知道它做出了什麼表情,透過唇角眉梢的細微變化,就能形成微笑或是愁容。尤其是現在,他對肌肉的感覺到達了前所未有的程度。讓路易煩惱的,是無法看到別人的表情,無法讀出他們的情緒。低眉順目透露出的慌亂情緒,燦爛笑容閃爍出的惡意殺機。他知道如果自己見到了那個刺客,光看外表就能把他認出來。
會是誰呢?哪個集團的人?這些天他多次聽到奧爾良的名諱,但路易不相信這件事出自侄子的手筆。奧爾良公爵的脊樑骨就像海草一樣軟,他的野心頂多是和法國每個女人上床。
也許,就像托爾西和邦當暗示的那樣,是個英國間諜。這肯定是最令人滿意的答案,從很多角度來看也是最有可能的。那個假扮成愛爾蘭兵團成員,死在馬廄裡的英國人,正是上述假設的最佳證明。
但是,馬爾伯勒在戰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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