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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讓一個人如此恐懼或是憤怒?
本遲疑了一下。也許他並非哲人或是法師;沒準只是個老派清教徒,或者獵巫人。
也許他就是魔鬼本尊。但不管特雷弗?佈雷斯韋爾是誰,他肯定是個恃強凌弱的人;本對這種人經驗豐富,不會被他們嚇到。詹姆斯在這方面就比任何陌生人都厲害。不,讓他十指顫抖,幾欲作嘔的並非特雷弗?佈雷斯韋爾。
而是因為他已經知道該如何修理以太收報機。他不敢百分之百確定在公共綠地看到的是什麼,但在那獨眼與他對視的瞬間中,本捫心自問,我最想要什麼?答案並不是,“想活”、“想逃”,或是其他合情合理的念頭。不,答案是,想修好以太收報機。接著他感到一種強烈的自然而然的響應——隨之而來的還有同樣強烈的對自己的怒意,然後他就知道了該怎麼做。這就像一百萬塊碎片在他頭腦中突然拼成了完整的東西。
門砰地開啟,本跳起身,碰散了剛排好的一整行鉛字。詹姆斯向他走來,眼中隱隱透著怒氣。他把手裡拿著的一份報紙扔給本。
“看看!”他吼道。
本撿起報紙。《倫敦水星報》,日期是1720年4月7日。
“昨天的,”本說,“我們昨天就把它印好了。但這不是我們用的字型。”
“對,你覺得這意味著什麼?”詹姆斯問。
“它意味著……哦,不,不會吧。”
詹姆斯嚴肅地點點頭。“是的,就是這樣。肯定有人聽到了我們的風聲?”
對,本暗想,我估計是綠龍酒館裡的所有人。所有本認識的印刷工都曾跟他提過這事。“我們的賣掉了嗎?”
詹姆斯點點頭。“我們的比他們的早上市了一個多小時。但我不得不花錢讓報童叫賣。”
“是你讓我設法利用以太收報機的,”本小心翼翼地說。
“對,我知道,”詹姆斯呵斥道,“我沒有埋怨你。我埋怨的是自己,居然讓你說服我進行這個瘋狂的計劃。”他重重坐進一把椅子,“好吧,”他最終說,“我們現在有什麼東西?你按我們商量好的寫出敘事詩了嗎?”
本勉強點點頭。“我寫了一首《圍攻加萊 》,是講馬爾伯勒的,”他遲疑地說,“但不是特別好。”
“有你寫的那首黑鬍子的詩好嗎?”
“差不多吧。”
“我們明天就把它印出來。以太收報機怎麼樣?你能把它改裝好,讓我們接收到更多新聞嗎?”
本盯著詹姆斯,突然感到一陣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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