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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然傷神,卻是由心而發,莫非夫人真是心如琴聲,有諸多不如意之事,難以釋懷?”
秦小官此言正中了伊人的心事,她終於斜開了琵琶,輕聲到:“世間不盡人意之事,難道還少了不成?”
秦小官已經無暇聽得她的話了,他的眼神已經被琵琶旁邊的那張絕世容顏所牢牢地吸引了,任憑周遭美景何等引人入勝,任憑耳畔如何妙音仙樂,都不能讓秦小官分開半分神思,正是:
羅衣若雪,寶髻堆雲。櫻桃口,杏臉露桃腮;楊柳細腰,蘭心蕙性。其琴音宛轉,聲如枝上流鶯;姿態蹁躚,影似花間鳳轉。琵琶古調,音出天然。
影回明月墜秦樓,琴遏行雲遮楚館,真真色藝雙絕!
對面的伊人見秦小官久不應聲,不由得黛眉微蹙。秦小官見狀,忽地笑著說到:“在下已經想通了一個道理,知道為何夫人會久久不得知音!”
“為何?”
伊人微仰著頭,輕聲問到,卻並不正視秦小官。
但如此輕側著身,斜抱琵琶,微仰雪空的情形卻更增了伊人的清麗氣質,也更讓秦小官生了嚮往、採摘之心。
秦小官見到她這般模樣,心中只閃過一個念頭:“有女妖且麗,裴回湘水湄!直叫人魂魄兒飛上天!”呆立了片刻,秦小官方才想起自己要說的話,連忙說到:
“夫人之所以難遇知音,實乃因為夫人的容顏倍勝琴音!試問這聽琴之人,若見了夫人這絕世姿容,哪裡還有聽琴的意致!這男人自是色魂與授,情難自已;而這女人嘛,更不免自慚形穢,暗生嫉妒!所以,這曲高和寡固然是理,但夫人卻不知自己的美貌魅力,亦非懷璧其罪?”
無論虛情假意還是真心實意,稱讚自己的貌美的話,誰個女人不愛聽。伊人面容上的冰霜似乎融化了不少,和顏說到:“你這書生!真是口舌銳利之人!不過細細想來,先生說的話卻也並無道理,倩雪倒還從未想過這些道理哩!只是,若這世間男子俱是這般貪杯好色之徒,還有何音樂、藝術可言!”
“倩雪?梅花應可折,倩為雪中看!夫人這名字真是貼切!”
秦小官將“倩雪”二字莫唸了幾遍,才介面說到:“夫人對音律和藝術的領悟自是令人欽佩!不過恕在下直言,音樂與藝術,都是為了營造一種至善至美的境界;而女子的絕美容顏,卻是上蒼用妙筆勾勒出來的自然藝術品,更是是一種美麗的天然藝術!夫人說世間男子皆好色,其實,好色又何嘗不是對‘美’的一種追求方式!當夫人的美超越了音律的美感,我們這些世俗男子,顧此而失彼,亦是情有可原吧!”
“梅花應可折,倩為雪中看!倒是不錯的意境,想不到我這名字居然還有如此的來歷!興許當年爹孃也曾經為這名字費過一番苦心吧!”
伊人幽幽地說到,深情黯然了不少,看來似是又勾起了什麼傷心往事,沉吟片刻後,她才故作輕鬆地說到:“書生到底是書生,總是比別人能說會道!不會如同一些俗人那般,口裡說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是神色動作之間卻哪裡有半點君子的味道。秦先生,你難道真不認識我嗎?”
她見秦小官茫然地搖著頭,知道他真是不曾認識自己,便繼續說到:“先生好生健忘!我是金府的四夫人,林倩雪。曾與先生同席晚宴,不想先生如此快便忘記了!”
聽林倩雪如此一說,秦小官心頭倒有了個大概,只是那次金府晚宴,一是相隔日久,二來秦小官被席桌下的騷足撥弄,根本無暇去看席桌所坐之人。所以,對於這位四夫人,秦小官真是沒有什麼印象,不想一時間竟然錯過了一位佳人,不由得暗叫可惜。於是他輕笑著說到:“在下真是眼拙,當日竟然錯過與四夫人相識,實乃憾事!但今日卻真是有緣,方才讓在下聞聲識人,得遇夫人!”
林倩雪淡淡地說到:“此非先生之過,倩雪本是低調之人!當日你不曾識得我,足見你知書識禮,不曾四下打望。不過,秦先生既是知音之人,卻不知先生是否如常人一般,見色而忘音呢?”
秦小官本想清高一番,說自己如何崇尚音樂、藝術,但是不知為何,在林倩雪淡然的氣質中,他卻說不出這些違心之話,只是苦笑著說到:“看來讓夫人失望了,在下,嘿,亦和這世俗男子一般無異,正是見夫人傾城姿色而忘妙音!實乃庸俗不堪!”
“先生倒是個至誠之人!”
林倩雪幽雅地轉正了身子,憑欄而望,對秦小官說到:“先生終非常人!若是尋常男子,必不肯坦誠相告,而且還百般掩藏自己的真實想法,左顧而言其它,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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