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衛兵大嚷道。
恩崔立走了回來,笑吟吟地摘下了面具,恐懼的神色在這個無助的卓爾精靈臉上漫開的那一刻,恩崔立的匕首往前一遞刺穿了他的心臟。
凱蒂·布莉兒感覺到黑暗精靈一陣抽搐,然後軟了下來。噁心的感覺湧過她全身上下,但在她往旁邊瞥了一眼,看到被鎖著的遍體鱗傷的崔斯特時,這種感覺立即消失了。他被吊掛在牆面,一邊呻吟一邊徒勞地想要把身子縮成一團。凱蒂·布莉兒把屍體往地上一扔,朝她最親愛的朋友奔了過去,立即就注意到紮在他的胃部那柄雖小卻相當惹眼的短鏢。
“我要拔掉它!”她對崔斯特說,希望他會同意這麼做。但他已經神志不清,凱蒂·布莉兒覺得他甚至沒有意識到她現在就在牢房裡。
恩崔立走近來站到她身旁。他只略微瞟了短鏢一眼,更在意那些鎖著崔斯特的鏈子。
飛快地吸了口氣,凱蒂·布莉兒握住可惡的短鏢拔了出來。
崔斯特蜷起身,痛苦地尖叫出聲,然後無力地軟倒,不省人事。
“沒有鎖可以撬!”恩崔立怒罵,發現所有的鎖鏈都由堅實的鏈環環環相扣。
“走開。”凱蒂·布莉兒從牆邊跑開時喝道。恩崔立轉身盯著她,看到她抬起了弓往側旁一揮示意他讓開。
兩箭射斷了鎖鏈,崔斯特掉了下來被恩崔立穩穩接住。傷痕累累的遊俠努力地想張開青腫的眼睛。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也認不出面前的是敵是友。
“藥瓶。”他懇求著。凱蒂·布莉兒四處張望,看到了靠牆放著的一排排瓶子。她衝過去找到一個裝得滿滿的瓶子拿給崔斯特。
“他簡直不可能活得下來。”她拿著難聞的藥水走近時,恩崔立說道,“他受的傷實在太多。是什麼東西讓他撐下來了?”
凱蒂·布莉兒滿腹疑竇地瞧著手上的瓶子。
刺客順著她的眼光看去,然後點了點頭。“幹吧!”他指示說。明白崔斯特如果是這種身體狀況,他們根本沒有希望帶著他走出班瑞家的庭院。
凱蒂·布莉兒把瓶子貼在崔斯特的嘴唇使勁一推,逼著他往後一仰頭,灌下了一大口藥水。崔斯特又是咳又是吐,一時間,凱蒂·布莉兒生怕是自己害死了最親近的朋友。
“你怎麼會在這兒?”崔斯特驀地兩眼圓睜,力量正流經他的身體。但他仍未能撐起自己,呼吸也是讓人不安的淺促。
凱蒂·布莉兒奔到牆邊拿回了更多的藥瓶,開啟輕嗅確定氣味是一樣的之後才將藥水倒進崔斯特嘴裡。不過幾分鐘,遊俠就穩穩地站定,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看到他最親密無間的朋友和最勢不兩立的敵人肩並肩地站在面前。
“你的裝備。”恩崔立把崔斯特強扭過身對著那一堆裝備。
崔斯特瞧著恩崔立而沒有去看那一堆東西,不知道這個邪惡的刺客又在玩什麼花樣。恩崔立注意到了他的表情。這對宿敵的目光鎖在了一起。
“沒時間了!”凱蒂·布莉兒急嚷道。
“我以為你死了。”崔斯特說。
“你想錯了。”恩崔立平靜地回答。眼睛眨也不眨,他從崔斯特身邊走過拾起了鍊甲,遞給跟來的卓爾精靈。
“看著走道。”恩崔立對凱蒂·布莉兒說。女戰士轉身朝門走去,而鐵門正在此刻開啟了。她迎面碰上了範德絲·班瑞的法杖。
第五篇 戰士的眼睛
勇氣。在任何語言中,這個詞都有一種特殊的音調,來自將它念出聲時恭敬虔誠的態度。勇氣。一個喚起對豐功偉績及英雄人物追憶的詞,面對突襲的地精們時,護衛著城牆那些人們肅然的面容;大敢當前時仍照看著年幼孩童的母親臉上的活力。在諸國度許多大城市中,孤兒們在大街小巷遊蕩,無父無母,無家可歸。他們有著獨一無二的勇氣,頑強抗爭著肉體和心靈的困境。
我想阿提密斯·恩崔立在卡林港滿是泥濘的巷道中曾經歷過這樣的掙扎。某種程度上,他當然是贏了。戰勝了所有有形的障礙,跨升到一個有驚人勢力和權威的階層。
另一方面,阿提密斯·恩崔立毫無疑問業已落敗。我常常思考著,如果他的心靈不曾腐壞,他本該是什麼樣?然而,我不會將我的好奇心與憐憫混為一談。恩崔立的選擇並不比我少。他本來於身於心都可戰勝逆境。
我離開秘銀廳決意終結對我朋友們的威脅時,曾考量過自己的勇氣和無私之心。我曾以為是為親愛朋友們做出了最大的犧牲。
當凱蒂·布莉兒踏入班瑞家中我的牢房時,當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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