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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出為什麼,但在蘇薩眼前,呂宋的身影突然和裡貝卡的身影重疊到了一起。雖然他們兩個無論是外形還是年齡,都判如雲泥,但當呂宋固執地重複他的夢的時候,那付神情,令蘇薩一下子聯想到了王宮教堂裡裡貝卡對艾爾弗雷德發誓時的樣子。
“有個人曾經對我說過,”蘇薩的態度柔和下來,拿囈語般的語氣說道,“他的理想就是締造一個沒有高低貴賤,人人親如兄弟的國家。在那個國家裡,奴隸也擁有權利,理髮匠的兒子也能坐上高位。國王與乞丐也能把酒言歡,平等自由將成為王國的勳章。”
“裡貝卡嗎?”
“……”
“跟我一樣的夢啊。”呂宋微微一笑,“都是很好的夢,為什麼就不能實現呢?是實現不了,還是你不敢夢想?”
“光夢想有什麼用?只要有國王和奴隸這樣的差別在,就一定不可能實現。”蘇薩悲觀地斷言。
“那就不要有國王。”呂宋隨口應道。
“不要國王?”蘇薩吃驚地瞪著他。那種不可思議的想法,從來沒有在蘇薩腦子裡出現過,即便是他站在角鬥場上浴血拼殺的時候。
“是的,不要國王。”呂宋微笑道,彷彿他不是在談變革整個國家的體制,而是在商量野餐會的地點,“所謂國王,不也是當初一群人共同推選出來,代表他們進行公共事務處理的那個人嗎?現在,迴歸到大家分擔公共事務,又有什麼不可以?權力這種東西,只要平均地分給每個成員,又怎麼可能產生等級貴賤的差別?”
“你的意思是……建立共和國?”
※※※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驚慌失措的人們扯下面具,將信使團團圍住,七嘴八舌地追問著。
“第二軍團叛亂了。裡貝卡殿下宣戰了。”
“宣戰?向誰宣戰?”
“向大殿下,三殿下,還有齊格勒元帥。”
“這,這不成了內戰了嗎?”有人驚呼。
“嘿嘿,第二軍團和第一軍團。這回熱鬧了。”也有人煽風點火。
“我們該怎麼辦?”有人尖叫,好像馬上就有大兵會衝進來似的。
“鎮靜,鎮靜。我覺得,這事應該馬上向宰相大人稟報。”有人說著無用的廢話。
事實上早有機靈的人士搶先一步向呂宋稟告了這個訊息。老宰相帶著蘇薩和巴特匆匆出現在大廳裡。
“怎麼回事?”這突如其來的訊息,完全打亂了自己的計劃,呂宋很不喜歡這種場面失控的感覺。他顯得很不快,沉聲問信使。
信使搶至呂宋面前,將一封封在銅管裡的薄信倒了出來,雙手呈給呂宋。
呂宋接過信,展開一看,面色越發凝重了。
看完之後,他隨手將信遞給蘇薩,並給了他一個苦笑。
蘇薩匆匆瀏覽了一下,大致瞭解了整件事——
裡貝卡從王城脫逃之後,一路披星戴月,趕回第二軍團的駐地卡里波里。儘管齊格勒預作防範,在第二軍團裡安插了親信,試圖控制第二軍團;並在卡里波里設下了圈套,等待裡貝卡自投羅網。然而,王國元帥還是低估了第二軍團對裡貝卡的忠誠程度。第二軍團的副軍團長阿斯密特拉,同裡貝卡的貼身侍衛李奧納多,二人與秘密潛回卡里波里的裡貝卡里應外合,一舉翦滅了齊格勒的勢力,奪回第二軍團的控制權。裡貝卡隨即宣佈卡里波里獨立,併發出了向王城和第一軍團宣戰的佈告。眼下,裡貝卡正在王國東南境大肆招兵買馬,打算打一場決定王國命運的內戰。
一場歡樂的假面舞會,就被這爆炸性的訊息給擊潰了。
然而,人們所受到的震撼還沒有結束。就在宰相呂宋宣佈假面舞會中止的時候,大廳外又有信使衝了進來。這回卻是王宮裡的信使,向在場的嘉賓傳達了一個同樣令人震驚的訊息:有人試圖劫走被囚在嘆息塔的大王子亞雷克斯。
“現在人呢?”在一片譁然之中,呂宋依然保持著鎮靜,冷冷地問信使。
“還囚在嘆息塔裡。沒被救走。”信使回答。
“我說的是那些猖狂的匪類!”呂宋略帶怒意地喝道,唬得信使渾身打了個哆嗦。
“讓,讓他們跑了。”信使說,“他們見嘆息塔有不少守衛把守,很難攻上去,就知難而退了。”
“留下什麼線索沒有?”呂宋追問。
“線索?好像沒有。”信使回答。
呂宋不作聲了。眸子裡閃爍著難以捉摸的寒芒。
第二天,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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