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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再如何作答,男子拂袖踱到一旁,只是轉過去的臉上,迷惘、感慨、惶恐諸多神色一一流轉,各種變化龍嘯風人等看不到,就連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了。
眼見他一直沉默,龍嘯風又逼近一步,試探道:“你不願是麼?獨守在自己的‘界’中,其實是你自己怕走出去吧?”
靜謐許久,男子突然轉過身來,眉頭緊鎖,眼神卻是出奇的焦躁,“是,我不敢出去,因為我有迷惑,有雜念,我本不該有這些,我不純粹啊!”
從未見過男子如此狂躁失態,異羽駭得呼吸幾乎窒住,不自覺地退了一小步。晚晴更是嚇得躲到白星華身後,緊緊抓住孃的衣角。
相反的,龍嘯風倒是神態自若,眼色更是帶幾分咄咄之勢,冷笑道:“既然有惑,何必裝作超脫。世間的雜亂紛呈,自有其規律定數,諸般百味嚐盡,必定有所悟徹。你又何必放不下居高臨下的眼呢?”
“哈哈哈哈,真是亂了套了。我竟然要靠一個狂妄的凡人去點撥麼?”男子仰天高舉雙手,縱情大笑。
笑聲捲起的氣浪,衝擊著天幕上覆沉積來的厚重陰雲。頃刻間,風起雲湧,驟雨欲來。男子高舉的雙手對著虛空所指之處,無不電閃雷鳴、霹靂連連。原本陰霾聚集的天幕,就這樣被一道道凌厲的光華,撕扯得四分五裂。
“師傅小心!”感覺到腳下的顛簸,異羽忙拉過師傅師孃,站到一起。捏住劍訣,提出劍氣做屏障。
本就裂痕斑駁的夜哭島,終是不可遏止地劇烈震顫起來,殘缺不全的石壁再也受不得神怒,紛紛倒伏下來。
紛亂的碎裂之聲中,卻見一道金光從男子站立的位置赫然射出。虛浮的塵土徑向四周退散開去。澄金的蓮花底座從廢墟中突兀而起,耀眼的金光直照得眾人掩目不及,四周的頹敗在這邊刺目的神芒中,悄然褪去了所有顏色。
男子的身形在金光中已是近乎透明,身體的輪廓卻不知為何卻發出媲美金光的七色異芒,將整個身影圍繞在一片神聖的絢爛光華之中。
“呀,我終於想起來了,他該是比神明更美啊。”女孩痴了般瞪大雙眼,喃喃道。
“我信你一次,去試試你口中人生百味有多稀奇。但願會有點用。”他說著,眼角似有些笑意,在光華中甚不清晰。
隨著男子語落,澄金的蓮座崩散開,純金的花瓣迸射至四面八方,宛若流星般劃出一道道明豔的弧線,落向無妄海的個個角落。隨著金座的分裂消散,男子也悄然沒了影蹤。
大地的躁動更加劇烈,海水翻滾而起,竭盡全力地砸向這座搖搖欲墜的孤島。礁石的碎裂聲,海濤的翻湧聲,狂風的怒吼聲,雷鳴的叱吒聲交織成一片。不光是這座小島,整片無妄海都似乎要因為“界”的消散,徹底覆滅。
但是,異羽卻分明感覺的到:
腳下,正在向上升起。
第一百三十六章 變故
不計其數的閃電縱橫交織,爆發、鋪展,將無妄海上空照得宛如白晝。霹靂挑釁地刺入海面下深處,激起無數怒濤瘋狂的還擊,水幕帶著來自海底的怨怒,迴旋、咆哮,噴湧而起直達蒼穹。
夜哭島上的異羽等人,無不驚恐萬分,面上失盡了顏色,卻只能無助地隨著孤寂的小島,任憑來自天地之手的蹂躪。
說來也怪,即便四周天地翻攪得幾乎要傾覆過來,夜哭島卻是不為所動般,保持著來自地底的悸動,緩緩向天頂探去。轉眼,近得彷彿伸手就可接住空中躁動而出的冷芒。
在最高的那塊礁石觸到天頂之際,彷彿一把利刃插入天幕玄機之處,耀眼的紅芒傾瀉而下,瞬間鋪展至孤島的每一個角落。
待眼睛適應了突如其來的明豔,異羽驚奇地發現,周圍叱吒叫囂相搏的電閃雷鳴、驚濤惡浪全部沒了蹤影。而自己所站之處竟是高過地面數百丈的石臺。俯瞰著似曾相識的青澀大地,少年激動地大叫起來:“師傅,下面是迷霧沼澤,我們在萬仞塔上。師傅,你快看啊!”
“是啊,我們出來了。咳咳……”聲音舒緩而平淡,卻是蒼老異常,最後的咳聲更是病入膏肓般的虛弱。
異羽驚訝地回頭望去,旋即不相信地瞪大雙眼。只不過頃刻,眼前的師傅與師孃彷彿老去數十年,毛髮盡白,體膚更是晦暗皺褶,委頓的身體彷彿已站立不穩。只有旁邊的晚晴除去眼中驚恐,Qī。shū。ωǎng。倒沒有太多變化。
“師傅,你們怎麼……”眼見龍嘯風有些虛晃,異羽連忙上前扶住。
“咳咳……我們老了是麼?這都該是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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