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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用城牆碎塊壘成的巨石堆,他突然痛苦地回想起,就是這一天的早上,他還在做著美麗的、榮耀的英雄夢,他還在為著他玩的那些幼稚可笑的遊戲而感到快樂與滿足! 一個遊戲! 若不是喬倫,他現在早就躺在那堆石頭下了。不,他不會的,因為那就沒有人能活下來埋葬他了!
神啊! 您就讓這一切結束吧!他萬般虔誠地祈禱著, 請賜予我們和平吧! 我承諾我…… 但就在他說話時,通道上出現了一個人影。來人站在喬倫的面前,是個杜察士,指著北邊的山區,喬倫無言地點點頭,望望格拉爾德。但是,格拉爾德轉身走開了,身心疲憊地、滿臉絕望地,裝作沒看到。其實,就算沒有聽見這個武術士的報告,他也明白,敵人沒有逃走,他們一如喬倫預測的,躲藏起來了。
那麼,現在該怎麼辦呢 格拉爾德悲哀地問著,該怎麼辦呢 一隻手輕輕地按住了他的胳膊。他轉過身來,看見喬倫就站在他身邊。於是,兩人默默地一起走進通道,離開了,把這座城堡留給了無邊的黑暗和死者。
第十八章 彼岸世界
我把這篇記錄留給薩揚神父,如果我在第一次與敵人的遭遇中就敗陣身亡,那麼他就可以開啟來看。
那敵人。
我把他們稱為敵人,但在這過去的十年中,他們中有多少已經成了我的朋友?我不禁回想起那些曾經如此精心照顧過我妻子的人,還有那些曾幫助我度過那最初最可怕的幾個月的人們,當時我也害怕我會發瘋。如果我在幹什麼的訊息傳到他們那,我想他們是會理解的,因為他們也曾經和他——那個被稱為魔法師——戰鬥過,而且時間比我長的多。
我將把所有一切都告訴給您聽,讀這篇記錄的您。說句題外話,我一直在想,誰會是這篇文章的讀者,是我的老朋友格拉爾德王子,或是我的老對頭扎維爾和萬亞大主教 我想這沒關係,因為在這次矛盾衝突中,你們——我的讀者們都將發現你們自己是同一邊的。因此,我將盡量詳盡地記錄下發生在我身上的每一件事,盡力對它們作出解釋,如果您被迫要獨自一人沒有援助與這個敵人斗的話,那麼您就很有必要好好了解這個敵人了。
讓我從頭說起吧,或許我應該先把結果告訴你們。
首先,我沒法告訴你多少關於我走進——或如我所想我是走進了——死亡,走進彼岸世界時我的感受和我的想法。當時我失去了自控能力,黑暗佔據了我。這種黑暗被那些我稱之為彼岸世界裡的人診斷為一種精神變態——他們用這個詞來描述一種並非由身理因素造成的精神紊亂現象。
我返回到猩哈倫世界不久,薩揚神父就問起:當我決定走向死亡的時候,我是否有意識地考慮過那個預言,我是否是為了報復這個世界而積極地要把預言付諸實現?
我再次考慮那 預言 的字字句句,如你可能想像到了,這些字字句句一直銘刻在我的心上,正如萬亞大主教曾經威脅要把 黑暗之劍 的圖形鐫刻在我的石頭胸部上。
將會有個生在皇宮裡的人會死去,但又會活過來,他又會死去,又會活過來。而當他再回來時,毀滅這世界的大權將握在他於手中——若是我可以回答薩揚神父的問題時說 是 ,我想,我將是一個了不起的人,至少可以說明我當時是清醒而理智的。不幸的是,我當時神智不清。回想起來,我看到當時的我是那麼自大,那麼驕傲和那麼以自我為中心。因此我能有身體和精神的力量存活下來,真是個奇蹟。我的確活了下來,這更多地是要歸功於薩揚神父,而非我自己。
在變形前我獨自一人在牢房度過了那些時日,就是在那裡,我的思想被潛藏在我內心的那股黑暗力量所征服,恐懼與絕望佔據了我。突然間發現了自己真正的父母親出身和我長大成人的離奇經歷,瞭解了為了不讓預言變成現實我未來的命運會是什麼——所有這些都要逼我發瘋了。那天,我站在沙地上時,我對周圍的所發生的一切都毫無意識,可能我已經變成一尊石雕了。
薩揚神父做出的可怕的、崇高而又充滿慈愛的犧牲,就像一道閃亮的光,照進了我黑暗的靈魂。藉著那亮光,我看到了我帶給我自己以及我所愛的人的邪惡。我完全沉浸在一種因為我意識得太晚而無法愛人的悲痛之中,並對我在這個世界上所看到的腐敗感到噁心,那種腐敗我知道也反映在我身上,我惟一的念頭就是要去除我給這個世界帶來的邪惡,我把黑暗之劍插入薩揚那沒有了生命的手中,然後我就走向死亡。
我當時是如此地迷失於自己的絕望之中,竟然不知道葛雯德琳就跟在我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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