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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帥,匈奴人再想攻打樓蘭,呆上一天他們少說也要死幾千人。我在城外時,探馬來報,匈奴已經在五十里之外,所以我們就撤了回來,只怕快的明早就會開始攻城。”
翌日,晌午時分。
車護將軍一身戎裝,急急忙忙地趕到傅介子的大帳,沉聲道:“匈奴兵來了!”
五萬大軍,列著方陣如螞蟻般黑壓壓圍在樓蘭城周圍,圍師必闕,獨獨留下了東門沒有駐軍,天空之中只能聽見鐵甲的擦響,幾隻禿鷹被呼嘯而至的匈奴嚇得聒躁一陣,在天上還沒打幾個轉,突然一聲清脆的箭響,五隻禿鷹無一例外地直直墜了下來,天空中羽毛散落一片。
匈奴兵步兵只有幾千人,五萬人幾乎全是騎兵,中軍尚未見著,只見三個萬人大隊繞城而圍,如同滿弓一般拉成了弧形,隨著鳴鏑聲響,萬人大隊嚴謹有序地移動,如同被風吹起的麥浪一般。
傅介子看了心頭也微微吃驚,若是在大漢朝,他縱使只有幾千人,面對這五萬大軍也不會害怕,畢竟他麾下的精騎是所向披靡,而且在大漠之中,兩軍遭遇,如果兵力相差大敵不過時,他還有絕招:逃。但是現在是守城之戰,情況就不一樣了,他對樓蘭的戰鬥力到底如何並沒有一個很清晰的瞭解,對於這場戰爭,他既不能很好知己,又不能知彼,心裡面難免就拾不著方寸。
古神王手持寶劍,和傅介子並行坐在軍帳之中,聽得車護報道,也起身到城頭上觀望,眉目蹙得很緊,顯然是底氣不足了。
傅介子強自鎮定下來,掣出元武劍,喝令:準備!
油鍋、滾石、圓木、連弩、拒馬、吊橋、箭垛一一到位,特別是火油,車護將軍吃了虧之後在城中遍尋賢人相助,在火油之中混以泥沙和少量水等雜物,使火油在鍋裡不怎麼燃,但是一瓢一瓢地灑下去時威力卻大了十數倍,竟如同爆炸一般,他另從傅介子那裡學得“金汁”的做法,以健兒糞便和馬廄中積年的“老貨”拿出來煮,這東西說不上貴,樓蘭人也捨得,而且威力極大,安全性高,雖然不及火油那麼有威攝力,但傷敵之能卻不惶多讓。
另外,吸取了上回匈奴兵衝上城的教訓,車護將軍依傅介子之言,選用了聯合兵種,即弓箭兵與大刀兵、連弩兵、長矛兵、雜兵相配合作戰的打法,雜兵扔滾石、圓木、火油、金汁傷敵,弓箭兵以箭阻擊匈奴先鋒馬隊,弩兵太貴重,只是在弓箭兵換箭之間以連弩緩衝,長矛兵壞其雲梯,大刀兵則是以防近身搏鬥。
姬野善打馬戰,這城上的打法他就遠不如車護了,城頭的指揮權全在傅介子和車護兩人身上,古神王起的是督軍的作用,姬野也暫時聽令與兩人。
兩百多口大窩隔三四丈的距離依次排開,中間雜以箭垛和雜兵,顯得極為擁擠,整個樓蘭城頭如同罩上了巨大光環,濃濃的濃煙沖天而起,未戰而天地已經色變。
匈奴兵開始移動了,一個萬人隊分作十個千人隊,前後配合開始逼進,匈奴兵最長的是弓箭射擊和馬戰,此時攻城則只有經弓箭手相壓,雲梯、衝車、火彈從四面八方向樓蘭城頭湧來,攻勢極為嚇人。
傅介子仔細找這一萬人隊的中軍卻沒有找到,匈奴兵四面而攻,樓蘭城上的戰線拉得極長,樓蘭城頭,火油、石木、金汁如雨點般落到城下,城下哀嚎一片,而城頭卻傷亡極小,是聯合兵種的作用發揮出來了,兩軍陷入膠著狀態。車護將軍透過一次守城經驗豐富了許多,竟然不用傅介子指揮已經可以有條不紊地安排戰事,但戰線一長他一個就顧不過來了,傅介子令趙雄、陸明暫掌副將之職,分守西、南兩門,車護守北門,自己和古神王坐鎮中軍,統一排程,姬野則負責守城器械的運送。
古神王見樓蘭城的傷亡要比上一回少了許多,但匈奴兵的攻勢卻猛了,人數也多了,更擔心的是,漢人軍隊一點兒音訊都沒有。傅介子心裡面也在打鼓,若是樓蘭國上下一心,死令苦守,倒是能撐上一些時日,只是如今樓蘭境內疫情漫延,國王和一些大臣心思動搖,如果漢人的軍隊遲遲不到,事情將沒有迴旋的餘地。
這時,國王和一引起大臣都到城上來了,國王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早就失去了一國之尊的風采,看著樓蘭城外黑壓壓的一片,國王沉默了。古神王突然笑道:“傅大將軍真是神人,短短几天時間,竟然將車護教得如此熟稔,匈奴兵雖狠,即也碰了個硬釘子。”
傅介子正擔心國王生變,聽了神王問話,知道神王是不大愛稱讚漢人的,之所以這麼說,其實並不是在讚自己,而是說給國王聽的,忙一唱一和道:“神王過獎了,車護將軍天資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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