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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
婚禮當晚暮澄喝醉,他扶暮澄回別墅時暗自期待,他不知道期待什麼,只隱隱覺得心口既疼又憧憬,是的,他想再看她一眼。
她不理他,完全拿他當空氣,目不轉睛盯著醉倒的暮澄,關心之情溢於言表,然後扶住暮澄當著他的面把臥室的門關上。
如果他夠聰明,如果他夠理智,應該馬上離開,因為他知道這樣站在人家新婚夫妻臥室門外是多麼一件令人覺得厚顏的事。
他的腳步沒有辦法移動,牢牢釘在原地,臥室的門似乎沒關牢,清晰地聽到他們的聲音,曖昧不清的粗喘與甜美的清淺呻/吟。
心疼得如同被人拿刀一下下割開,倘若可以,他想什麼也沒聽到,更或許那一霎時聽力消失,怔怔地搬動腳步,他在想暮澄已經發現她不是處-女,會不會不要她,會不會覺得她水性楊花,一怒之下離婚,然後把她掃地出門。那樣他就可以接手,就可以重新擁有她。
不,不能這樣想,他握緊拳頭失魂落魄地往樓下走,他聽得到心跳,很清晰,很緩慢,彷彿垂死掙扎中的跳動,一下一下撞擊胸膛,那裡真的很疼。
疼到整個內臟全在攪動,又似乎有個針錐在體內最柔軟之處刺下去,血流淌出來,還在刺,還在瘋狂地刺,刺出千瘡百孔的血窟窿,疼到抑制不住,疼到整個人失去知覺,疼到整個世界彷彿只剩下“痛不欲生”這四個字。
這種痛帶著深深絕望讓他即刻想閉上雙眼,什麼也不想,或許這只是夢,只是一場比較難以醒來的夢,忘了那個女人,忘了她。
他還是那個謝承勳,還是那個心無雜念的謝承勳,但他的大腦卻在瘋狂地想,想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情景,想她楚楚可憐的嬌美臉龐,想她眼角掛著的晶瑩淚珠,想她粉唇吻上去的美/妙與銷/魂,想她在他身下輕吟的千嬌百媚。
他沒有辦法不去想她,只要一想,疼痛就如無數蟲蟻爬上背脊,然後從心口開始啃噬,原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一想起她,他就疼……這麼專心,彷彿痛楚成了他唯一能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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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幾年前他曾經與暮澄在電話裡的對話,暮澄說,哥,愛情是什麼?
當時他答不上來,現在才懂,愛情就是無色無味的鳩毒,在不知不覺中慢慢滲入你的身體,毒發作時你會垂死掙扎,你會抗拒,可是不管你如何想要擺脫,毒液已經蔓延到五臟六腑,到最後你除了投降,除了束手就擒,毒發身亡,別無它法。
瞧瞧他對她做了什麼?種種惡毒的手段全部用上,還自欺欺人告訴自己,她是勾人的狐狸精,是她欺騙了暮澄,而他是正義之士,必定要揮舞正義之劍,把她正法。
眼角有溼溼的液體,他不認為這是自己的淚,因為天空開始落下大顆大顆的雨水,整個世界在下雨,冰冷的雨水倒灌在眼睛裡,刺辣的令人想流淚罷了。
原來這就是愛情,就是他的愛情。
它一點都不美好,它令你情難自抑,想得心痠痛楚,想要發洩,想要瘋狂大喊,更想……落淚。
意識到這一切是不是……太晚了?
手指下意識去摸手機,熟悉地按下一串早就爛熟於胸的號碼,等了幾秒,電話接通,裡面清晰地傳來她略微顫抖的嗓音,“喂……”
她認出他的號碼,她在害怕,呵呵,真好,真他媽好,這不就是他一直想要的結果嗎?
他要她的恐懼,他要她時時刻刻都怕他,只要一想起他就肝膽俱顫。但為什麼此刻他一點不滿意,她如此驚恐的嗓音如利箭刺痛他的耳膜,他的心似擰衣服一般痛苦地攪在一起,疼與痛並存。
說什麼呢?他打電話給她要說什麼?
無話可說!
無從說起!
說再說又能挽回什麼呢?
他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她已經是暮澄的妻子,是他親手把她一步步一點點逼到暮澄的懷裡,是他用世上最惡毒的語言把她批判得體無完膚,一無是處。
現在哪怕他說再多的話也挽回不了什麼,什麼都晚了。
記得小時候牙痛,那種摧毀一切的痛楚直衝大腦,燒得全身的神經無比疼痛,整顆頭腦幾乎要四分五裂,這樣的痛至今還記憶猶新,在此刻再次上演。
(今天五更,也有可能再加更哦!!!月末啦,多撒花鼓勵一下瓊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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