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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輸液管輸入樂天的手臂裡。雖然醫院的暖氣打得十足,但一想到以往打點滴時胳膊冰冷僵硬,她不免打了個寒顫。
她看了看牆上的時間,已經十點半了,於是給李妍了一條簡訊,告訴她一會就到。
收好手機,她望了望病床上躺著的樂天,又看了看外面值班臺的兩個小護士,心想:有她們兩人在,待會換藥應該沒什麼大礙,她留在著,也沒什麼能幫上忙的。
起身,抓起包,決定走人。
還沒轉身,餘光便瞥見病床上的人動了動,插著針管的左手猛地一揚,帶動著輸液袋和輸液管激烈地晃動。
她見了急忙丟下包,抓住他不停揮動的雙手,急道:“你在打點滴,不能亂動。”所幸她抓得及時,針頭並未移位。
病床上的人並未醒,緊瞌著眼,雙眉緊蹙,口中不停地喃喃囈語:“我是被冤枉的……我沒有……我是被冤枉的……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放我出去……”
他在做惡夢?!
這一番囈語讓江文溪一陣驚詫,這樣的呼聲為何那麼熟悉?可是,她夢裡反覆夢出現十年前的那個男生和眼前的白魔男,根本不可能是同一個人啊。
他的手依舊還是在不停地揮舞著,力道之大,江文溪不得不以手反握住他的手,緊緊地抓住,柔聲安撫:“嗯,你是無辜的,你是被冤枉的,不要想太多,睡一覺,病就好了。要乖,不要亂動,把針頭動出來,你還要再扎一針,再痛一次。”
在溫暖柔和的安撫聲中,他緊蹙的雙眉終於舒展開來,整個人逐漸平靜下,呼吸也變得綿長平穩。
“原來你也會做惡夢。”江文溪不禁嗤笑。
剛將他的手臂輕輕地放回床上,她的左手便被緊緊地抓住。雖然他還在沉睡中,但手勁特別大,她連抽了幾次都沒能將手抽出,最後不得不放棄,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任由他抓著自己的左手。
凝視著熟睡中的他,她開始細細地審視著他清俊的面容。
這個男人,平日裡臉上永遠掛著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漠表情,但在睡眠中卻顯得格外的溫情。她想起一次在市電梯裡見到的他,優雅無邊,依然能感覺出冷傲深藏在骨子裡。他身上有種難以言語的氣質,無人能及,但凡見過他的女人,幾乎沒有不多看他一眼的。
她也不例外。
她承認,雖然他對她從未和顏悅色,可是,每天坐在外面,只是一牆之隔,她也會忍不住偷偷多看他兩眼。
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有欣賞帥哥的機會,又不用收費,何樂而不為。
不知道睡夢中的他到底夢到了什麼,為什麼會在夢裡說出那樣的話語?以他這樣的身份地位,怎麼還會被人冤枉被人關呢?
驀地,一陣手機鈴聲驚醒了正在遊神的江文溪。
是李妍。
接起電話,電話那頭李妍說話又快又急:“你不是說了一會就到,人呢?是不是乘車乘到火星上去了?”
病房裡,江文溪接電話的聲音不敢太大,只能壓低了聲音小聲回道:“我現在在醫院——”
江文溪話還沒說完,李妍在聽到“醫院”二字就嚷了起來:“什麼?!醫院?!你被車撞了?!作孽哦,溪溪,你沒事吧?!在哪家醫院,我馬上過來——”
直覺將手機拿離了耳際,直到電話裡傳來李妍的呼喊,江文溪這才將手機再度放回耳邊,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沒被車撞啦,是白魔男他——”
“你家帥哥上司被車撞?作孽哦,他沒事吧?咦,話說回來,他被車撞關你什麼事啊?難道為了送你出來被車撞?咦,不對啊,他被撞了你怎麼沒被撞啊?”
“停停停!!!”江文溪實在受不了,哪有朋友咒自己被車撞的?終於落上說話的機會,她解釋,“唉喲,不是啦,是他高燒,在辦公室裡昏倒了,公司早就沒人了,所以我只好送他來醫院咯。”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半晌道了一句:“沒了?”
“嗯?沒了,你以為還能怎樣?我都打算走人了啊,”江文溪又壓低了聲音,“反正這裡有好多小護士,她們一定樂不思蜀,樂此不彼。”
話音剛落,電話那頭李妍又叫了起來:“看你那沒出思的小樣兒。”
“好了,別說了,我馬上不就過去見你了嘛?”
“快點來哦,我和熊在天鵝湖花店門口等你。”
這時,手機裡出“滋滋”的聲音,江文溪沒法聽清具體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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