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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直接離開了?”
“呵,哪有。”廖文介道,“那麼重的傷,怎麼可能馬上離開。我與他在山裡躲了一個月。一邊養傷,一邊打探訊息。”
“那一個月對我們來說可謂是天翻地覆,袁繼山袁繼業相繼被呂丘年找罪名殺掉,袁繼業軍中舊部也撤的撤,換的換。葉勉也不知所蹤,我無法與她取得聯絡。”廖文介苦笑道:“應該也是天意,我從小刀劍在身,一生殺人不計其數,可是真正面臨生死劫數卻是第一次。那一刻我才發現,自己不敢死,也不想死。”
冬菇道:“生命對於每個人都只有一次,會怕是常理。”
廖文介看著冬菇,“想不到你還會安慰我。”
冬菇道:“我只是在說事實。”
廖文介接著道:“那時候,我決定離開。好在袁繼業從前部署我們的時候,為了隱秘,除了她與葉勉,其他人都不知曉我們。而任務中見過我們臉的人,也全都死光了。”
“當時我同羅侯講,我要離開。我與他說了事情的嚴重,我們無力迴天,他也同意我的看法。我問他今後有何打算,他說會回家,但是在此之前,箱子要處理好,死了這麼多人,不能這樣不了了之。”
冬菇道:“他要如何做?”
廖文介道:“就他那腦子,還能如何做,交給別人唄。”
冬菇道:“可袁家姐妹已經死了,朝中還有人會接手這燙手山芋麼?”
“有。”廖文介看著冬菇的眼睛,“有一個人,地位權勢並不亞於呂丘年,而且為人正道,為官清廉,對呂丘年同樣厭惡至極。”
“誰?”
“安南王。”
她話一出口,冬菇只覺得一陣頭大。事情複雜的超乎她的想象。
“安南王?”
“對。”廖文介點頭,“也是奇了,安南王這一位置,多少代人了,歷來都是剛正不阿正氣凜然。現任的安戚芳也是如此,她當然也看不過呂丘年,而她手握兵權,掌管北地邊防,勢力不小,同樣也是呂丘年牙癢的目標。”
冬菇道:“你的意思是……羅侯將箱子給安南王了?”
這時,廖文介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表情。
“按計劃,是這樣的。”
冬菇聽出不尋常的意味,“你的意思是……出現變故了?”
廖文介道:“當時我是實在不願意再參合此事,便將箱子留給羅侯,讓他自行處理。我們之前商量的是將箱子送到安南王府,我本想著這也是個簡單活計,雖然羅侯當時身體殘疾,可是做這個應該不在話下。”
“結果我離開數月,都沒有聽聞朝中有什麼變化。當時我身體已經完全恢復,我選了一日潛入安南王府,發現府中什麼跡象都沒有。後來我又去丞相府,也是毫無動靜,那時我才發覺事情有些奇怪。”
冬菇道:“你去找羅侯了?”
廖文介點頭,“當然,像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閒得住。因為我在袁繼業手下當差的時候也算是個領頭的,所以對其他人的情況多少有些瞭解。”
說到這,廖文介像是想到什麼,自己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知道麼,說到此處,還有一件趣事。”
冬菇道:“緊張得不得了,居然還有趣事。”
“當然有,便是羅侯的趣事。”廖文介道,“當時袁繼業讓我瞭解一下其他人,我也是例行公事一般挨著個的問一遍。不過說實在的,我們這種人,誰又能真的將自己老底掀開,告訴別人自己家中情況。”
“……”
“看你表情就知道你猜到了。”廖文介扯著嘴角,一臉譏笑,“就是你家的傻子,問什麼說什麼,哈哈哈。”
冬菇臉上微紅,辯解道:“羅侯心性坦蕩,怎麼是傻子了。”
“傻不傻你自己清楚。”廖文介也不同她爭論,“接著說,我本是抱著試試的念頭,結果去了還真發現羅侯的家。不過他活得也真是辛苦……”
想到自己初識羅侯之時,周圍人的眼光與議論,冬菇也不禁黯然。
廖文介道:“不說這個,再說我找到他以後,詢問了他有關箱子的事情,他並未否認自己沒有將箱子送達安南王府。”
“我問他為何沒有送去,他卻是不答。”
冬菇道:“他沒有回答你?那箱子放在哪了他說了麼?”
廖文介搖頭,“他除了承認自己沒有將東西送過去,剩下的什麼都不肯說。我同他認識這麼久,當然也知道他的脾性,我知道從他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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