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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便立即淒厲喊道:“六少爺,您要救我啊,我真的不知道。”
陸庭舟出了房門便徑直往外走,他穿過花園,來到王府的最西面,這裡謝清湛極少過來,這是王府庫房的所在地。他們一直穿過迴廊,只有路的兩旁有專門的燈座,半人高的亭子模樣,此時燈亭是點著的,一路上每隔十米遠便有兩座燈亭,一左一右地守候著。
謝清湛並不知陸庭舟要將自己帶到何處,又或者是他要前往何處。如今他只是跟在他身後,入夜後風吹的越發地厲害,他們身上都披著鶴氅,身上雖然裹得嚴嚴實實,可心裡頭卻一個勁地開始漏風。
謝清湛覺得自己太蠢了,居然就這麼相信了別人。
可這會他連自責的話都不敢說,他得先找回清溪兒。前面陸庭舟親自提著宮紗燈,風一吹八角美人燈便提溜地轉著。
周圍一片寂靜,只有前面綿延不絕地燈亭,指引著他們的方向。謝清湛只一路跟著陸庭舟,一直走到了一個小院之中。
院子門口守著兩個人,見陸庭舟過來,只幫忙推開了院門。謝清湛跟著進了院子,因著天色太暗,只有院子屋舍迴廊下掛著兩盞大紅燈籠。謝清湛藉著這兩盞燈朝四周看了一眼,只不過是個極普通的小院子。
可是他看著院子的擺設,竟是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哪裡見著,但是又因天色太暗,並不能確定。
待走到門口,陸庭舟在門前停住了,抬頭看了眼裡面,他突然抬手輕輕敲擊了一下門框。謝清湛站在臺階下,聽著這寂靜之夜中迴盪的敲門聲。
裡面沒人回答,只是門吱呀一聲被開啟了。
陸庭舟進去之後,謝清湛想了想也跟著進去了。陸庭舟穿過客廳往左邊走,那是一間書房,牆上掛著一副字,龍鳳鳳舞很是大氣。
“成先生,”陸庭舟將手上的宮燈吹滅,隨後便在一旁的桌子上,而對面書桌後面正坐著一個人,那人知道他們進來,卻依舊還是坐在椅子上,一手持書一手翻頁。
此時他似乎看到正興起的時候,頭也不抬,而先前給陸庭舟開門的人,見著他這模樣,立即便有些不悅,怒道:“成先生,王爺來了。”
他雖語帶怒氣,可言語間卻還算是客氣。
“終於捕獵的人,卻被鷹啄了眼睛,”成是非此時終於放下手中的書,緩緩抬頭看著面前的,一副似笑非笑地表情,似乎早已料想到這樣的結果。
陸庭舟臉色立即變了,他微眯眼看著成是非,最後才沉沉道:“看來成先生已經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別看他,長庚衛的人一向嘴緊,只是今晚晚膳送晚了半個時辰,我想是因為女主人不在家吧?”成是非抬頭看著陸庭舟。
從事發到現在一直還算沉著的陸庭舟,突然拱手深深朝著成是非鞠躬:“請先生救救清溪。”
成是非也回望著陸庭舟,仔細打量著他的表情,似乎是在猜想他所說的話有幾分真假。半晌之後,他突然問道:“你們陸家是不是每代都要出個情種?”
陸庭舟並不知他突然說這話的意思,但依舊恭恭敬敬地拱手彎腰。
“一向算無遺策的恪王爺,居然讓人在眼皮子底下將王妃劫走了,我想你肯定很惱火吧,”成是非站了起來,此時他站起來,可是他起身的時候還是扶了下面前的案桌。
謝清湛緊緊地盯著面前的人,他是成先生。這個認知顯然讓他迷惑,就在不久之前,謝清湛還聽到謝清溪在嘆息,這世上只怕再找不到比成先生更瀟灑自在的人了,可如今這個原本應該不知在哪座孤山中的人,卻獨居在恪王府的院落之中。
“這次是我一時大意,所以我懇請先生去救救清溪,”陸庭舟依舊沒在意成是非的嘲諷,恭恭敬敬地說道。
前一刻成是非還是他的階下囚,這一秒他就能恭恭敬敬地彎腰請他去救人,就連成是非都不得不佩服這位王爺的厚臉皮,以及不拘一格。
他說:“你手中有長庚衛,若是真的要想找出清溪,只怕三日之內必有訊息。以你對清溪的感情,你肯定會親自前去救她。可如今你卻來求我救人,那隻說明你有比這更重要、更無法撒手的事情要做。”
陸庭舟依舊垂著眉眼,身體彎曲,就連細長的脖頸此時折成一個弧度,一個恭敬又微妙的弧度。
“原來韃靼真的又要進犯了,這次他們肯定和五胡之間達成了協議,”成是非依舊扶著案桌,可是眼睛卻瞥到另一邊,盯著護著厚實窗紙的窗欞看去,卻是在自言自語地說話。
謝清湛越聽越心驚,他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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