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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縫堂書房內,單羅強撐著精力,喝著茶,耳邊聽著對面打扮華麗的女子抱怨聲。
“我家相公不賭,不嫖,不嗜酒,實實在在的三好男人啊。生意上的朋友無不誇獎他,做事本分,地道。可是,就在兩天前,相公就像著了魔一樣,早上帶著大把的銀子出去,晚上醉醺醺的空手而歸,問侍候的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而。我們薛家在濮河城雖算不上首富,卻也是有心之人貪圖的目標,我擔心,憨厚老實的相公結交上不三不四的人,入了他們的詭計。單老闆,我知道你訊息最靈通,不管出多少銀子,一定要幫我找出這群人。”
“恩”單羅放下茶杯,沉吟一會,說:“嫂子,薛兄也是我的之交,他發生了異樣的情況,做弟弟的,也不能置之不理,你安心回去吧。”
“有勞單老闆了。”女子感激的起身謝禮,稍微客氣的聊了會,就隨著貼身丫鬟,離開了書房。
“少爺。”待女子一離開,站在單羅身邊的手下,口中忍住的話,不得不發了,“薛老闆在外面,不是結交了什麼朋友,他分明是喜歡上了隔壁家的寡婦,與她在外私會。”
“薛兄這會,應該是來真的。感情之事,來了無處躲,躲了傷自身,要嘆造化弄人,偏偏喜歡上了一個寡婦,連納為小妾都是大逆不道。”
“所以,感情是最麻煩的。就像不久前那件事,一個是武林世家的少公子,一位是芳名遠播的千金小姐,就在他們好事將成之際,誰知道會冒出個小混混,搶走了少公子,給武林惹下了個男男相戀的大笑話,那千金更是可伶,哎。”
單羅若有所思的皺著眉,“有違倫道的感情,就是十惡不赦嗎?”
單羅想的出神,一旁的手下沒有留意到自家少爺的煩惱,準備回答感情還需循規蹈矩,嘴一張,還沒說出一個字,耳邊倒是聽到了奇怪的聲音,仔細聽來,是不知道名的笛曲。
“誰在吹笛?”手下奇怪的說。
單羅也覺得奇怪,起身向門外準備探個究竟,才走了幾步,頭腦開始發沉,身後的手下,反應比他更直接,口中一句“好像睡。”雙眼一閉,人就倒地打起呼嚕了。
“笛音?”意識到笛音帶著神秘的力量,侵擾身體的知覺,已經晚了,單羅身體晃了下,抵抗不住瞌睡蟲的來襲,也倒在了地上。
現在 12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熟悉的白色紗帳,桌上跳躍的燭火,窗外漆黑寧靜的夜色。單羅疑惑的起身,滑下的被褥,裸露出健康的麥色肌膚,肌膚上片片清涼。單羅驚醒的發現,被褥下空無衣物。
混沌的腦子,逐步清澈,他是被笛音迷暈的,普通的笛音自然不會有能力。世人都清楚,宜國的殺人武器就是笛音,且用處也是千變萬化,那麼,能無縫堂,對他們使用笛音的,也只有
“嗯”身邊,突然傳來異樣的聲音,單羅轉頭,才注意到房內還有人。只見一抹嬌小的身影,坐在床沿,背靠著床柱,低著頭,披散的捲髮,柔柔的垂在兩側,遮蓋住小小的臉頰。穿著女裝的人,男女莫辨,似乎背靠的不是很舒服,肩背移動了下,從左半側的重心,換到右半側。過了會,又覺得不舒服,反覆轉了幾回,不甚,睡夢中的人,沒能掌握住平衡,身體偏斜過大,就要往地上摔去。
單羅心驚膽戰的伸出手,把差點摔下去的人給拉住。對於卷卷出現在這裡,以及他為什麼會睡在房間內,大概過程,他也能推敲出了。只是他不明白的是,卷卷為什麼這麼做。
小心翼翼的抱起卷卷,放置到床內側,拽好被褥,單羅就躺在一邊,盯著那張純真的睡臉,不敢有任何越軌的念頭,也不敢胡思亂想,心中的不解,他只有等卷卷睡醒再問了。
翌日。
無縫堂客廳,一群女人圍著豐富的菜桌,吃著早餐。
“小六啊,昨天可真是奇怪了。”其中一個女人邊嚼著食物,邊說,“明明我是在欣賞院中盛開狄花,才一會功夫,就暈倒了,在桃樹下睡了一晚,邪門啊。”
“咦,昨天我在洗澡的時候,也暈倒了。”
圍桌的其他女人也開始紛紛說著自己同樣的遭遇。
“哎呀,你們這麼說,那我豈不是冤枉了小珍。”一個女人叫道。
“小珍怎麼了?”
“昨天,我正在喝小珍給我熬的燕窩,喝著喝著,就睡著了,今早醒來,我以為是小珍居心不良,在燕窩中動了手腳,也沒聽她解釋,就把她趕出去了。”
“把她找回來啊,什麼大驚小怪的。”女人中的一位捲髮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