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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比誰都親,就是因為這樣,我更不能縱容你,讓別人視你為眼中釘。如果哪天有人這樣欺負你,我也一樣是不會放過他的。你可明白?”
青荷猛地抬起頭來看我,眼中浮淚,低聲道:“奴婢明白。小姐是什麼樣的人,奴婢清楚得很。今天是奴婢不對,奴婢願意受罰。”
我嘆了一口氣,漫不經心道:“你最近老是心不在焉,脾氣急躁,到底是怎麼了?可是有什麼心事?你若信得過我,就跟我說說。”
青荷一怔,忙道:“奴婢沒什麼心事,小姐不用為奴婢操心。奴婢以後定當慎言微行。”
我見她隱有忌憚,不願多言,只得讓她下去,歪在床上打盹。天色漸黑,我思前想後,理不出什麼頭緒,竟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恍惚之中我彷彿又看到阮心璃在受阮修之的訓斥,大意也是說她貪玩,不好好用功,忘記了自己身負血海深仇之類的。“我”心中十分害怕,好象恨不得立刻逃出這個家,永遠都不要回來。但是一想到娘,心頭便萬分悲苦。
醒來時已是後半夜,窗外下起雨來。清冷的夜色透過窗戶照在床前,竟有說不出的冷清與哀涼。不知東方汐是否回了府,我進王府已經二個多月了,天氣開始轉涼,平時他除了有急章要批,一般都是宿在我真意園中。有他在時我幾乎不會做夢,但凡他不在身邊,我卻會無一例外地去夢中與那“阮心璃”相會。慢慢地我雖然已經不再怕做夢,但也習慣了有他陪伴,忽有一晚他不在,反倒覺得有些悵然。
看著一室的冷清,我不覺有些心驚,何時開始我對東方汐的依戀越來越深了?是文昕受傷時他對我百般體貼?還是為了我,不惜冒犯天顏進了地牢?細細地想來,他待我還是不錯的。只是這“不錯”究竟是出於真心之愛,還是一時之歡?
我心裡終究還是想離開這個時空的。雖然我已經越來越適應阮心璃的角色,也越來越多地記起阮心璃的記憶。但我的骨子裡依然還是嚴希真,是渴望著一心一意、兩情相悅的愛情的嚴希真,而不是安心做一個王爺的寵妃!況且這阮家與明南王、遼東王之間似乎有千絲萬縷的聯絡,我恐怕也不可能一直做一個王爺的寵妃吧!
心中一動,緩緩地走到後窗,開啟那窗子,風呼地一下就灌了進來,夾著絲絲雨滴,微微有些涼意,我沒有披衣,不禁打了個冷顫,向那窗外望去,對面黑乎乎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隱約只見後面有一片池塘,種著幾株荷花,在雨夜裡格外地清冷。我倚在窗前,反覆想著那幾次看到的暗影,仔細觀察,見這窗邊並無任何稍高的樹木,可見那暗影必是人而非樹木風動。
細想之下,能進我真意園的人,除了青荷碧葉、文昕子默,便只有管家周益安、和下房的四個小丫頭和四個小廝。但我這院子裡,除了青荷碧葉、文昕子默以外,其他人沒有召喚,是不能隨意進來的。但兩次感覺這後窗外有人偷聽,也不象是幻覺,究竟是誰呢?
復又向那窗外望去,夜雨綿綿,什麼也看不清。正在煩惱,身上一暖,一件錦袍披上了身,身子隨即被擁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裡,我回頭一望,正是東方汐。
我輕輕一笑,問道:“你回來了?赴宴可還盡興?”
他看著我笑道:“你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裡?風大雨大,可別受了寒。”說罷將我擁得更緊。
我不由得縮了縮身子,道:“剛剛睡了一會,醒了就睡不著了,我一直都不知道我這後窗外居然還有個池塘。怪好玩的。”
他只是笑:“虧你還是明南王妃,連自己府裡是什麼樣子都還沒搞清楚。我真不知是該笑你糊塗呢,還是懶惰呢?”
我懶懶道:“隨你便。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勤快人。你已經上了賊船了,就認命吧。”
他嘆道:“是啊,你這條賊船我還當真是上得心甘情願啊!”
我細細地聞著他身上的味道,竟然十分乾淨,不由得疑道:“你不是去護國將軍府赴宴了嗎?身上怎麼這麼幹淨?這麼快就把罪證毀屍滅跡了?”
他笑道:“愛妃可真是會說笑話。赴宴也會有罪證?”
我調笑道:“嘿嘿,男人喝了酒,還不得趁機亂性?那護國將軍一定找了不少美女來陪你,左擁右抱,肯定快活得很呢!”
他輕笑出聲,將我抱了起來,道:“心璃這可是又打翻醋罈子了?本王從不飲酒,難道心璃不知?你大可不必擔心本王會‘酒後’亂性。”
我一愣,他從不飲酒?為何?想起新婚那日,他身上也沒有半點酒味,當真是奇怪。抬眼去望他,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