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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未央輕聲的回過頭,眯著眼打量著黑暗中的某道人影。
“因為兵不厭詐,最危險的地方,有時候,反倒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他們又繞到了原來的戊戌宮。慕容澈抿唇笑著,說出口的話卻虛無飄渺的彷彿使不上力氣。未央這才想起,他身後,應該……
她緩緩地蹲在他面前,漆黑的房間裡,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卻知道,他在笑,在對著她笑。那道笑容熟悉到,她閉上眼睛也能想象的出。她伸出手觸及到他微微垂下的肩膀,手指從後背小心翼翼的移動著,就在她觸及到一片冰涼時,他突然伸出左手握住她的手腕,“你身上的傷,聽說傷的很重,方才又見你那般痛苦的樣子,還疼嗎?”他氣息虛弱的問著,耐心的等待她的回答時,握住他手腕的左手也漸漸地鬆了力道,最後只是無力的搭在上面。
“還疼嗎?”慕容澈又問了一遍,聲音裡的心疼彷彿一碰即碎的玻璃,脆弱的讓她內心百感交集。
“你……”明明自己就受了傷,卻還在擔心她。未央的手指漸漸緊握,她慢慢地抬起頭,就著昏暗的光線看著他,模糊的輪廓,熟悉的氣息。猛然間,她雙膝跪地,將他緊緊地抱住,眼淚卻幾乎是奪眶而出。
寂靜裡。
她聽到她耳邊有他痛的倒吸涼氣的聲音。
他也聽到他耳邊有她幾近哽咽的聲音。
…………
可是,即便是痛,我也要跟你相擁。
☆、第六十四章:迷霧重重
後來,兩個人關緊門窗,繞到屏風後面,點起一盞小小的燭光。
橘黃色昏暗的光線下,未央看到慕容澈斜靠的牆壁後一大攤幾近乾枯的褐色血液,並不是沒見過血,只是因為這血是因為她的好奇莽撞而流的,所以,即便慕容澈緊抿雙唇裝作一幅沒事的樣子,未央依然感覺心底一陣疼痛,身體也為之忍不住的輕輕抽搐。
待她給他準備好水跟布條後,慕容澈發白的指尖握在右肩的箭柄上,正待發力撥出時,看到未央一臉的恐慌地盯著他的傷口,他抬頭對著她扯出一抹慘白的笑容,“把頭轉過去,等一會血濺到你臉上可不好。”
卻見未央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微皺的眉黛,她的擔憂不遺餘力的被他盡收眼底。他輕笑道:“沒事,撥出來就好了!”
“可是,會失血過多,甚至還會有生命危險對不對?”未央將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噙在眼眶裡的眼淚還是忍不住的滑落下來,“你為什麼不直接逃到皇子殿去呢?那裡會有御醫為你療傷,會有人伺候你,你不用忍著巨痛自己撥箭,你的生命也不會因為時間的拖延而變的沒有保證……”未央越往後說,眼淚越是不知所措的滑落下來。
“因為你今晚被人陷害,說你跟宮裡侍衛有姦情,敗壞宮裡風氣,有人查到證據,說你今晚會來此私會情人,所以,才會有一大批御林軍四處搜捕你跟……那個人。”慕容澈輕輕的說著,視線投在她淒涼的臉上,慢慢地伸出右手擦拭著她臉上滾燙的淚珠,“我一聽到訊息,馬上趕過來,幸好來的及時,倘若晚一步,後果將不堪設想。”
“我沒有……”未央用力的搖了搖頭,“我只是在今天莫然地收到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今晚子時,戊戌宮見。我以為,我以為是以前的一個故人,所以前來赴約,可是沒有料到,這卻是有心人設的局。”倘若被抓到,在宮中偷情,還是捉姦在床,她將必死無疑吧!任是身為王爺的慕容逸也是救不了她。
“我當然相信你,如果不相信你,又怎麼會急忙拋開父皇交待的公務前來救你”慕容澈帶著探究的目光看著,終於露出遲來的一絲微笑。他動作輕柔的抬起她的下顎,在她的唇上印了輕輕地一吻,“你可知道,自那日我從御書房回來,二皇兄就派人禁固了你的住所,任何人不得進入。本來我聽說你被杖責,派御醫前去診治,卻都被擋在門外”。
“傾王他在是保護我的安全”未央想也不想就如是的回答道。
“如果他真的只是僅僅想保護你的安全,又為什麼要拿你來要挾我?”
“他拿我要挾你?”未央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
“二皇兄一直垂涎皇位,他之所以不受父皇寵愛,是因為他野心勃勃,心機又重,父皇不放心他,才會將一些朝廷政務交由我來處理,前太子的死因,據刑部上奏,跟二皇兄也脫不了干係,”慕容澈一臉疲憊的將頭靠在牆上,“或許,你會認為這都只是我的片面之詞,那如果你去了一趟你昔日居住的“花滿樓”,便會知道二皇兄到底是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