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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很不樂意,嘟囔:“我不在這裡瞧著,怎麼知道你又打什麼鬼主意!”見到朱霓忽然憔悴的神色,感覺到些什麼,這傢伙有這麼多話要說,看來是不會跟我們進去了,他是想要跟某人道別呢。這麼一想,自己跟某人訂了血約,這輩子同生共死,那是小鳥比不了的,來日方長,犯不著現在跟他計較。他回首瞧了玉言一眼,唸了法訣,脫身出了荏苒之林,只留下兩個人在林子裡。
玉言見到朱霓勸退小黑,心裡覺得有點不妙,她現在獨自對著小朱有點心虛的感覺,好像是偷吃了人家很珍貴的東西沒有給錢,連別的償還途徑也暫時想不到,實在不敢面對他。
朱霓卻不像跟小黑說的那樣跟她說話,而是背轉身去,在沒有燒焦的樹木中找了一棵梧桐樹,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血在樹幹上寫起字來。
玉言見他行為古怪,走到他背後一看,結果瞧了半天,一個字也不認識,想來是他羽族特有的文字。朱霓把鴿蛋大的血字寫滿樹幹,食指的血幹了,他又咬別的手指,眼眶周圍紅紅的,卻是乾乾的,繃著臉,直著眼,似乎想要跟誰拼命。
玉言見他這樣,有點不安,強笑道:“你這是在做什麼?給我找去三十三天的路嗎?”
朱霓頭也不回,冷笑一聲:“你沒有看到我正在作法困住你嗎?你拂了我一番心意,還把我叔父給殺了,你道我還有好處給你?”
玉言靜了靜,輕聲道:“你不要這樣說。我知道你今日出現在這裡,絕不會是為了替你叔父報仇的。你之所以會在這裡,全是為了我,你怕我在三十三天遇到危險,你怕我吃虧受苦,你怕我一去就不能回來了……你彈曲子給我聽,作法陣困著我,都是想留住我,都是為我好,我心裡都明白的。”
朱霓洩憤般往樹幹上塗抹的手指顫抖起來,動作幾乎不能進行下去,半晌說:“你別自以為是了,我才不會對你好。你在三十三天死也好活也好,回不回來也與我無關。你這沒心沒肺的小氣花心龍,我才不要把你放在心上。”
說完最後一句,手指重重往樹幹一捺,完成了最後一筆,那樹幹猛然迸出萬道紅光,好似什麼寶箱忽然開啟一般,諸般寶氣全數湧將出來,映亮了兩人的臉龐。
玉言嚇了一跳,若有所悟的轉首瞧了朱霓一眼,只見他臉上被寶光交映得諸般顏色雜陳,一雙朱瞳卻愈顯幽深,臉上並無半分表情,那諸般色幻在他俊美的臉上一一交錯變幻,卻都絲毫不能影響他的心情。
玉言再去瞧這樹,只見這樹寶光瑩瑩,往上看去,樹冠枝葉都被這光亮照得通透,竟像是螢火蟲兒鑽入草叢一般,自內而外透出光,連葉脈也清晰如紗。只就這麼一瞧,已可見到光亮延伸之處直插密林頂端混沌之中,無窮無盡,目力難及。
“小朱,你這是為了我開啟了三十三天的通道嗎?”玉言的聲音微微顫抖。原來這通往三十三天的神樹,並非實指一棵,而是這裡千千萬萬棵萬年木都可以作為通道。只要沾染了百鳥之王鳳凰的血,就會成為直達三十三天的神木。
她試探著往樹幹上爬,結果發現很是吃力,她試圖飛行,結果腳尖離開地面不到兩尺就掉了下來。
朱霓面無表情的道:“要走上神木只能橫著踏上去,把妖力集中在兩隻腳,放鬆身體,慢慢放側,感覺到空氣的浮力,好像要懸浮在空中的時候,再慢慢把腳放在神木上。只要保持平衡,還有集中兩隻腳掌上的妖力,把神木當作平地一樣走就可以了。”
玉言依言一試,果然往上走了數尺,朱霓看著她橫踩在樹幹上,豎直於樹幹衣袂飄飛的身體,眼裡終於流露出無比憂傷的表情。忽然間,玉言腳步一錯,身體直直的往下摔。朱霓一驚,完全沒有經過思考的衝過去橫臂便接。
眼看玉言就要落到他臂間,她卻翻手握了握他手臂,身子輕盈的一旋,翻身下地,眯眼一笑:“小朱你還是關心我的不是嗎?”
朱霓的臉變得蒼白如紙,他閉了閉眼,咬牙道:“你還在擔心我是在害你嗎?”
“不,不是。我在想,與其這樣牽腸掛肚,你不放心我,我也不放心你的,倒不如讓你跟我一起去。”
朱霓唰的睜開眼睛,雙眸流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玉言握住他略顯文秀的手臂,感覺著他比常人略高的體溫,過去他半夜偷扒到床上給自己暖床的情景歷歷在目,她手底下緊了緊,想要把他拉進自己懷裡。
朱霓被她拉得往前踉蹌了一步,但他隨即穩住腳步,用力甩開玉言的手。
玉言不解:“你不是擔心我受傷吃苦回不來嗎?你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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