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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大,奔頭就是皇上,不然五品官的嫡女尋個不錯的夫家做正妻也好過做姨娘去。若是庶女,能有幸被貴胄子弟看中,倒還稱得上是不錯的歸宿。
秀錦聽蓉嬤嬤說這些時,真是滿頭迷霧說不盡的茫然,她其實心願很小,就想有個小家,能讓她安心地過日子,有大姐姐時常來看望自己,她一定會乖乖聽話,只要她能做的,都會幫忙做。然而這樣的小小心願,現在看起來,好像是成了件非常難的事。
秀錦莫名感到一陣沮喪襲上心頭,她心裡邊一點激動褪卻,秀錦長長吐出一口氣,隨後鼓起嘴,猛地拍了下胸脯,對自己說道:“秀錦,不許再想這些了!”
是啊,秀錦,既然入了宮,就要對自己負責,對蘭家負責,總這樣自怨自憐不是和在家中時一般了,若是讓大姐姐和蓉嬤嬤知道,肯定會對她非常失望。
想到這,秀錦又拍拍臉,捂住兩腮,鼓勵自己要勇敢面對現實,沒一會兒,一根筋的秀錦立馬好轉過來。
這訓教前的一日休歇顧名思義是緩衝疲勞,讓新選秀女做好準備,暗地裡,實是拉幫結派,組一撮兒,同小姐妹有些相似。
秀錦是個木愣腦袋,之前袁鶯鶯過來,若她爽利點把首飾給了,說不準袁鶯鶯就會拉攏她,起碼面子上過得去。然現在袁鶯鶯等三人,怕是厭惡上了秀錦。
不過想來秀錦早忘記袁鶯鶯等人,她之前在馬車上沒睡好,頭半道上跌跌撞撞,現在整好屋子後,秀錦就和衣上榻,疲憊地倒在綿軟舒適的床褥中,意識逐漸飄遠……
直到一陣笑聲將她拉回來,秀錦聽到動靜,睜開一條眼縫,就瞧見外頭不曾歇止的說笑聲,她還聽到有人說她要完了,居然招惹了覃家那個小瘋子!
覃家那個小瘋子?秀錦心裡唸叨著,從榻上爬起來,她還有點沒睡醒,手腳四肢亦顯無力,外頭一陣吵吵擾擾,秀錦聽得懵然無措,直到她拿出帕子把眼水擦去,眼前視野終於變得清明許多。
她站起來,瞧著門口站著的幾名香衣鬢影的少女,她們一個個生得都比她要鮮亮明麗,宛若盛放的花兒,搖曳生姿,晃得秀錦眼睛疼。
“你們在說什麼?”秀錦走到她們面前。
幾人年紀都不大,說話一個比一個老氣橫秋。
“什麼什麼呀,你不知道嗎?袁鶯鶯說了,待會兒那個覃家的就要來找你報仇來!”說話的身著黃色繡水仙的碧霞羅,粉紅煙紗裙,風髻霧鬢斜插一朵牡丹花,真個是嬌豔明麗宛似火。
報仇?秀錦一下從迷糊中驚醒過來,她印象中所謂的報仇,都是話本里快意恩仇的江湖人才會幹的事,那都是殺人越貨,犯下重罪的人,她…她幹什麼了?
秀錦驚慌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粉群的少女眼一挑,同身側的嘻嘻地笑了兩聲,遂眼睛打望過來,聲音拔尖地網上躥:“你裝什麼聽不懂!你剛才還讓覃家的在姑姑面前難堪,現在又什麼都不知道了?”
身側一起過來的也在旁邊尖細地附聲笑道:“還以為是小綿羊,說不準也是個表裡不一的貨色!”
一群人鬨然大笑,人挨著人,手裡舉著仕女扇,上頭勾描著的曼妙女子精緻宛若仙女兒,她們明明都生得極好,至少秀錦眼中都比她生得好,可為何秀錦瞧著這些人笑作一團,竟有種見著鬼似的感覺。
她心底發憷,從她們的話中,秀錦隱約明白那位覃家秀女是哪一位了,這不就是剛才隨意謾罵她不說還推她陷害的綠裙子少女麼?秀錦立馬聯想到她入內檢查前衝她嘴角揚起一絲陰笑,心裡猛地打了個哆嗦。
“你們說什麼……我根本什麼都沒做!”
“即便你真做了什麼又如何?咱們過來不過就是來瞧個笑話,你是不知道覃家父親是誰,她亦是出了名的潑辣,你若知曉,便不會傻子似的撞上去!”仍是那粉裙子的少女在說話。
秀錦真是一頭霧水,覃家父親是誰和她有何關係?她們都說那覃家潑辣,這點她倒是能瞧出來的。甚至,秀錦還覺得那覃家秀女有一股陰氣,她下回見得,絕對不敢去湊近了。
見秀錦傻乎乎愣在原地不吭聲,不知又怎地戳中笑點,一團兒盯著她好生瞧上片刻,忽地又開始嘻嘻鬧鬧地鬧在一起笑秀錦咬著唇,無助地看著嬉笑的人群,她腦子亂成一團漿糊,不知該怎麼去應對,她只能當著她們的面,把門砰的關上,隔了一扇門,外頭的笑聲卻越來越大,大得刺耳震人。
秀錦乾脆捂住雙耳,閉緊眼,蹬蹬蹬地跑到床上,噗通撲入柔軟的床褥中,不停地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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