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好了分手的準備。甚至幾個月前,他還主動提出了分手。
可是想是一回事,真正面對這一刻,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不想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分開。無論如何,他要和他見一面。至少……至少……孩子的事,應該讓他知道……
蘇遠恆頭腦一片混亂。他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收拾好東西,坐上的飛機。他只記得上飛機的時候,一對年輕的夫婦走在他前面。
丈夫抱著他們的孩子,一個可愛的、愛笑的男孩。那男孩舉著手裡的泰迪熊,衝蘇遠恆笑。母親發現,也回過頭來對蘇遠恆笑了笑。
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讓蘇遠恆幾乎溺斃在焦躁的暈眩和不適中。空中小姐幾次過來問他有沒有事,是不是不舒服,蘇遠恆說:「只是有點暈機,沒關係。」
他不清楚自己是怎麼撐到目的地的,下飛機的時候,虛軟得沒有一絲力氣。
他在飯店整整昏睡了一天。好在他自己是個醫生,吃了藥,終於有點精神。第二天,按照記憶中地址,找到了北堂家位於長島富人區的豪宅。
這是蘇遠恆第一次上門來找北堂敏謙,站在門前,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多麼莽撞。
他在大門外默默站立了半個小時,終於下定了決心,正要去按門鈴,忽然聽見林蔭小道那邊傳來陣陣笑聲。
蘇遠恆微微一驚,下意識地側身躲到了一棵大樹後面。張望過去,正是北堂敏謙和一個女人從前面轉彎處走了過來。
那女人戴著墨鏡,蘇遠恆立刻認出她正是報導上的那位林氏千金。北堂敏謙和她穿著情侶裝,都是黑色T恤衫和深藍色的牛仔褲,二人甚至戴著一模一樣的鴨舌帽。
北堂敏謙沒有戴墨鏡,帽簷壓得很低,但是蘇遠恆可以清楚地看見他的嘴角和眼底流露出的笑意。
二人這樣的打扮顯得很年輕,就像兩個大學生。他們手拉著手,有說有笑地從林蔭道上慢慢走過來。北堂敏謙不知道低聲說了什麼,女孩笑個不停,忽然一甩手,竄到北堂敏謙背後,拍著他的肩膀高聲叫著:「揹我!揹我!」
她毫不客氣地往北堂敏謙背上跳,而北堂敏謙竟真的彎下了腰,將她背到了背上,還在原地轉了幾圈。
女孩快樂的笑聲清晰地傳到了蘇遠恆的耳朵裡。他只覺得渾身發冷,愣愣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女孩忽然趴在北堂敏謙身上,不知在他耳邊說了什麼,北堂敏謙也大笑起來。蘇遠恆隱隱聽見他說:「……那怕什麼,反正有我養你一輩子……」
蘇遠恆只匆匆地聽到了這幾句話,就見北堂敏謙忽然背著那女孩向大門衝了過來。二人快樂的笑聲交織在一起,映襯著紐約最美的秋天,當真是一道獨立的風景。
蘇遠恆慢慢縮到大樹後面,緊緊倚靠著樹幹,幾乎不能思考。他聽見那二人進了屋。轉過大樹的另一邊,看見北堂敏謙已經放下了她,牽著她的手,踩著花園的草坪,向主屋說說笑笑的走去。
蘇遠恆從沒有見過北堂敏謙的這一面,感覺如此遙遠而陌生。
心痛伴隨著腹痛,讓蘇遠恆沿著樹幹緩緩坐倒。
他一手緊緊按著腹部,一手已摳進了樹幹而不自知。額角沁出冷汗,讓他蒼白的臉頰顯得更加無助。
敏謙……敏謙……原來這麼快,你就有了新歡。
我為什麼要來紐約?我應該留在家裡,留在那個只屬於我們的地方,看不見你現在的愛人,看不見你現在的快樂,那樣我才能活下去。
蘇遠恆覺得呼吸都分外吃力,他在樹下坐了很久,身體蜷縮成一團,雙手緊緊抱著肚子。
直到傍晚的車輛漸漸多起來,一輛輛從樹後的林蔭道上駛過,蘇遠恆才慢慢回過神來。
他低頭看了看錶,自己竟在這裡坐了三個多小時。
他扶著樹幹,緩緩站起身,卻覺得小腹一陣一陣抽痛。
他知道情況不妙,不由心慌起來,勉強沿著大道走了幾十米,叫到一輛計程車,回到飯店。
從行李箱中翻出藥物,匆匆服水吞下,蘇遠恆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
他知道自己大概是動了胎氣,好在隨身帶了藥,只盼著孩子平安。
美國沒有熟悉的朋友,讓他自己去醫院,他是絕不會去的。他還不想被人當成難得一見的摩耶人病例反覆研究。
蘇遠恆在飯店裡整整躺了三天,每天都渾渾噩噩的,只打了一個電話給秋至原,諮詢了一下孩子的事。
秋至原聽說他現在在美國,氣得在那邊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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