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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看也不看劉海月。
蠢貨!蔣弄晴暗暗嗤笑一聲。
劉海月卻只是笑而不語,似乎完全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這位武安侯夫人王氏,在京城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她本是周國公幼女,下嫁武安侯世子為嫡妻,前幾年老武安侯去世,世子繼承爵位,王氏也就成了武安侯夫人。不過王氏之所以出名,並不在於她的身份,據說王氏從小嬌生慣養,出嫁之後這個毛病也沒改,在夫家經常跟老武安侯夫人過不去,婆媳鬥法,雞飛狗跳,更有甚者,她不僅將丈夫成婚前的房裡人都趕了出去,而且不允許丈夫納妾,即使兩人至今只有一女。因為這件事,老武安侯夫人沒少在別人面前數落媳婦,但王氏仗著有孃家撐腰,依然我行我素。
因為痛恨天底下一切側室,連帶著對劉海月沒有好臉色,也就可以理解了。
說到底,後宮的女人,除了皇后之外,也全都是小妾啊。問題是,她這副臉色,敢到衛貴妃,於淑妃面前去擺嗎?王氏顯然是不敢的,但是對劉海月這種沒背景的小嬪妃,她也不會放在眼裡。
順帶需要提一下,大梁有“四公四侯”,都是開國之初隨著太祖皇帝南征北戰立下汗馬功勞的世襲功勳,但是隨著歲月的推移,子孫後代的不爭氣,還有歷代皇帝的猜忌等等原因,如今的四公四侯早已不復往日輝煌。
皇后的孃家就不用說了,英國公那一支已經絕嗣。剩下的三公,周國公,也就是王氏的孃家,是沒有實權的,如今只是領著一個虛職吃世襲的俸祿。晉國公府,也就是蔣弄晴的夫家,家底比周國公府豐厚,但也僅僅是有錢而已,同樣沒什麼實權可言。剩下的韓國公府,是四公里唯一軍權在握的,韓國公府手裡頭有一支軍隊,常年駐守蒼狼關,前幾年韓國公因病告老,返回京城,前往蒼狼關接替他的,是韓國公次子。由於韓國功夫世代忠於朝廷,且幾乎每代都會出名將,所以深為朝廷倚重。
其餘四侯,像王氏所嫁的武安侯,其實也就剩下一個華麗的空架子罷了,否則武安侯也不至於忌憚王氏而不敢納妾。
撇開這個小小的插曲,劉海月一邊和蔣弄晴說話,一邊打量著筵席上的人。
孫皇后的臉色看上去還不錯,她最近被皇上冷落的事情早已傳出宮,大家原本以為皇帝會廢后,但鬧了半天皇帝根本就沒那意思,反而對皇后孃家的人優厚有加,寵信依舊,這又讓許多人重新掂量起來,所以現在宮務雖然還沒交還到皇后手中,也沒人敢在皇后面前放肆,加上張太后對媳婦和顏悅色,一定程度上也說明了某種傾向。
衛貴妃和劉海珠本來因為身懷六甲,被特許可以不必出席的,但她們不可能會放過這樣一個場合,所以都雙雙出現在筵席上,當然,身份不一樣,座次也不一樣,不過看上去都有一個共同點,雙頰紅潤,春光滿面。劉海珠位份雖然低,但是畢竟身懷龍種,身邊也沒少了巴結的人。
而於淑妃如今獨攬宮權,權勢簡直比皇后還要大,更沒有人敢對她不敬。
總而言之,這場筵高朋滿座,言笑晏晏,可謂是賓主盡歡。
不管私底下是如何暗潮洶湧,彼此算計,起碼此刻看上去一片祥和,歌舞昇平。
尚樂府的歌伎正在中間的地毯上獻舞,這歌舞跟場合也是有講究的,像前殿是皇帝宴請勳爵群臣,大家都是男的,也可以少一些顧忌,穿得暴露一點,跳舞火辣一點沒所謂,比如讓一些異域風情的舞姬來獻舞,但後殿都是女眷,相對來說就保守很多,跳的也大都是霓裳羽衣,採蓮舞這樣比較柔美的舞蹈。
不過也並不枯燥,譬如說眼前,一名少女隨著旁邊樂曲翩翩起舞,而在她的掌心,同時又站著另外一名少女,後者不過是足尖輕點,就在前者的掌心上旋轉起來,腰肢柔軟若泥,嫋嫋生姿,看得席中諸人讚歎不已。
張太后笑吟吟地看著,一面對旁邊的孫皇后道:“你這回做得不錯,過了今天,哀家就去跟皇上說,讓他把宮權交回給你,你畢竟是皇后,這些事情還是得你來做才名正言順。”
“多謝母后誇獎,”孫皇后謙遜道,“兒媳如今尚在閉門思過,又要專心撫育大公主,不如還是讓淑妃再暫代些時日。”
張太后有點詫異,轉過頭看了她一會兒,似笑非笑:“你這話怕不是真心的吧?”
孫皇后連忙道:“兒媳句句……”
“好啦,在哀家面前還要以退為進麼?”張太后擺擺手,“我在皇帝面前幫你美言,你也得自己爭氣點,去跟皇上服個軟,說兩句好話,你們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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