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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殿也絲毫不遜色,在宮人們的裝扮下,更是玉龍光轉,琉璃生輝,猩紅毯子映著珠光寶氣的一張張容顏,彷彿每個人都跟著金碧輝煌起來。
內殿的座次分成左右兩邊,都是按照身份來排的,中間則空出來以便表演歌舞,除了太后坐在上首,皇后陪坐旁邊之外,其他後宮嬪妃的位置被穿插在宴請的女眷之中,同樣是按照身份貴重來排布的。比如衛貴妃的位置就在下首右邊第一桌,與她比鄰的是韓國公夫人。
而劉海月的位置則稍微靠後,離通往外殿的大門很近,說來也巧,跟她坐在一起的是內閣蔣次輔的千金蔣弄晴。當年劉海月曾經被劉海珠帶著參加過蔣府的牡丹宴,還曾留下一幅《蝶戲牡丹圖》,要不是那幅圖,皇帝也不會在選秀的時候還記得劉海月的名字,說來說去都是令人無語的孽緣。
此時的蔣弄晴已經嫁做人婦,夫家是晉國公世子,她就是世子妃。晉國公雖然是簪纓世家,但傳到他這一代,卻已經沒有什麼實權,就是一個普通權貴罷了,那位世子劉海月也聽說過,為人平平,沒什麼惡習,但也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其實這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蔣弄晴她爹是次輔,也就是第二宰相,已經算是位高權重了,如果再跟實權世家聯姻,那指不定會讓皇帝懷疑他們有什麼居心了。
蔣弄晴是去年成的親,正好在劉海月入宮之後,如今不過是新婦而已,新婚燕爾,按理說正該是一個女人最美的時候,但劉海月卻從她眉宇之間看到一抹沉凝在笑容下的疲憊,雖然這無損她的美貌。
在劉海月的印象裡,蔣弄晴是一個聰明而且驕傲的人,她出身高貴,從小錦衣玉食,眾星捧月,跟晉國公府聯姻也算門當戶對,按理說她完全有能力擔當世子妃的責任。
“一年不見,海月妹妹越發嬌美了,記得去年見到你的時候,五官還沒長開,現在活脫脫是個美人兒了。”蔣弄晴笑道。
在劉海月打量她的時候,對方同時也在打量劉海月。
“蔣姐姐還記得我?”劉海月挺驚奇的,她以為當時牡丹宴上她就一陪客。
“當然,”蔣弄晴挑眉,“妹妹那幅《蝶戲牡丹圖》可出盡了風頭,我怎麼會不記得?”
劉海月苦笑:“蔣姐姐就別提那茬了,要不是因為那幅畫,也許現在也輪不到我入宮。”
蔣弄晴有些同情地看著她,作為宰輔千金,她的眼界夠高,也很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麼,打從一開始就不像劉海珠那樣心心念念想著要入宮,自然能夠理解劉海月的心情。
“既來之則安之,我猜你現在應該也過得還不錯,”蔣弄晴俏皮地眨眨眼,“比如說你頭上那支鎏金蟾宮折桂分心,上面點綴的水煙石可是貢品。”
她的眼力可真毒,劉海月啞然,兩人對視一眼,皆不約而同笑了起來,距離一下子拉近不少。
“讓蔣姐姐見笑了,如今我位卑言輕,不過是謹小慎微四個字而已。”
蔣弄晴微微彎起嘴唇,“你也別覺得憋屈,咱們女子終歸規矩多,別說你這個宮裡人,就算是我,又何嘗不是步步小心。”
劉海月沒有深入問下去,畢竟那是人家的家事,她們也沒有熟到那個地步。“這盤冰鎮乳酪櫻桃味道挺好,配上這壺蜜餞金橙子泡茶,也算別有一番滋味。”
蔣弄晴皺皺鼻子,“難為你喜歡酸食,我從小就怕吃這些,每回吃了牙總是痠軟痠軟的。”
話雖如此,她仍是用銀籤叉起一枚櫻桃放入口中,咀嚼兩下,有點驚奇:“味道不錯,甜得很,還有一股奶味,皇宮裡的就是不一樣。”
劉海月撲哧一笑:“瞧蔣姐姐這話說得,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頭一回入宮!”
她開始喜歡蔣弄晴這種性格了。
兩人在那裡聊著桌案上的食物,坐在另一邊的武安侯夫人忽然笑道:“沒想到晉國公世子妃竟也有和人相談甚歡的時候!”
蔣弄晴的笑容淡了下來,“有人聊總好過沒人搭理。”
武安侯夫人王氏眼中掃過一絲惱怒,正好發作,劉海月垂首掩去自己唇角的笑意,抬起頭,將一盤奶罐子酪酥鴿子雛兒往王氏那裡推了推。
“王夫人嚐嚐這盤點心,味道不錯。”
王氏看了她一眼,半天才微微抬起下巴,露出一抹冷淡笑意:“不知這位怎麼稱呼,劉美人……還是婕妤?”
劉海月淡淡一笑:“不敢當,我如今的位份是寶林。”
果然,王氏臉上閃過一絲不屑,“喔,原來是劉寶林。”
完了就不說話了,移開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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