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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退開,卻早早就被他拉著了手,看著她的眼睛,扣著她的五指,強迫她明確地答出是或者否──與其說是他不怕被拒絕,不如說冰室辰也已經知道了她的答案。
毫無疑問是在壓逼,然而也不知道是做法還是人的關係,她無法討厭起來。
淺井佑歌把自己的眼神從對方大衣的第二顆鈕釦上移,裡面的襯衫並沒有打領帶,微微敞開來的領口露出了一小段鎖骨,再往上一點,便是喉結。
這還是第一次,想要在告別之前,留一點點珍貴的記憶。
她復又垂眸。“我還沒有玩過斯諾克。”
冰室辰也眯起眼睛,尚且沒有捉摸到她這是說“好”還是“不好”,女孩的下半句話便在他耳邊響起,“……所以,請多指教。”
〈拾玖〉
女孩亦步亦趨地跟在冰室身後,距離之近,只要她一伸手便可扯上他的衣袖。淺井佑歌對這座城市還不很熟悉,從地鐵站口走上地面,之後的路全由少年引領,她所能做的,就只是盡力記住一點點路。
但那也是徒勞。一路走過去,曲折之多,幾乎到達了只有本地人才會了若指掌的程度。走了大概六、七分鐘,少年領著她走到了一個昏暗小巷的入口,光線從兩人身後照射進去,拉出長長影子,打在地上卻半點看不出來──乍看起來有幾分陰森感。淺井佑歌見狀便打住了腳步。
並不是她不信冰室辰也,這根本就跟信任無關,僅僅是對誰都應該要抱有的防備心。黑髮的少年走前兩步,發現後方的人沒有跟上來,回頭一看,很快就明白她在猶豫什麼。“看著可能有點可疑,但沒事的。我在。”
她的動作仍然有點遲疑,卻也試探著往前踏了一小步。
冰室予她的印象一直都有點像兄長之類的角色,雖不至於誇張到有他就能放下心來,但相處起來就會覺得自然無比。她跟著他一路走到了小巷的盡頭,那裡還有一道往下的樓梯,看來他說的桌球室建於地底。
兩人幾乎是摸著黑進去的。時間不過是傍晚五點多,光線卻已昏暗得他不得不抓著她的手步步牽引──不這樣做的話,本就腿腳不便的女孩很可能會踏空──到他們終於下完樓梯,少年終於鬆開了她的手腕。
金屬門上方留了一小片磨砂玻璃,從裡面透出了一點燈光,是正好可以視物,又不至於看清輪廓的微妙光亮。黑髮的女孩低頭看看冰室垂在身邊的手,五指修長,指尖冰涼,掌心卻溫熱得好像藏著一團小火焰,握緊她的時候好像要把暖融融的溫度也傳達過去一般,讓手腕上的面板也隨之發麻。
冬日裡最讓人眷戀的溫度,莫過於此。
冰室辰也把手握上門把,然後輕力推開。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有完沒完啊!!為什麼怎麼都寫不完啊!!!
我快開學了啊混蛋(摔)
2015…1…15首發
2015…1…18修文
2015…04…08修錯別字
☆、20…23
〈貳拾〉
女孩以為裡面的燈光會稍稍明亮一些,但真正踏入那個地方的時候,她才發現外面不比此刻昏暗多少。和她母親的攝影室一樣,房間裡面也呈開放式設計,啞黑色的鋼柱支撐裡整個空間,除了幾張桌球檯、沙發和看起來已經不能用的點唱機之外,角落裡面竟然還有一個小酒吧。
“哈哈哈──”懶懶地倚在沙發上的女人回過頭來,開頭打破沉默之前不忘把指間細長的煙枝湊近嘴唇,“我還想是誰這麼早就來了,竟然是辰也你啊。”
少年並沒有立即答話,而是轉向身後的女孩,跟她低聲提示了什麼,然後指指門旁的掛衣架。冰室身在的玄關根本沒有燈光,從旁觀看根本不可能發現被陰影遮去身形的女孩。“嗯?什麼?還帶了女孩來嗎?”
淺井佑歌把自己的長風衣脫下掛在衣架上,在金屬鉤有限的情況之下,還相當貼心地把圍巾卷好,再懸在風衣領口之上,看起來就像是有誰圍上頸巾、穿著風衣一般。此時冰室已輕車熟路地去拿球杆了,一眼都沒往這裡看來,更不可能為兩人互相介紹──再說了他也好像沒有這個意思。“你好。”
對方以指節叩了叩身前的茶色小几,一小截菸灰便應聲掉於玻璃缸內。直至走近了女孩才看得清楚,在十二月的天裡,對方僅僅穿著一件長及大腿中段的毛衣,除此以外什麼都沒有了。赤哫茭疊起來,擱在沙發一角,上面酒紅色的指甲油映著燈光、閃閃發亮。隨著淺井佑歌走近,女人臉上本來的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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