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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該安安分分在杏洲,富足地過完餘生,不用太久,再次投胎轉生,來世,她想做花草魚蟲,總之不必為人。
不知母親是否擔心過她,阿姊的身子可曾有起色?
“我走後,母親那裡……”她猶疑地問出口。
雲瀾搖搖頭,這丫頭只會在自己面前牙尖嘴利,被氣得離家出走還在心中記掛著別人,如此良善怎能不被人欺負。
左右無事,他緩緩講起之後的事。
風華夫人因著沉玉的話,不得不相信姊妹二人爭執拉扯間才出了意外,她驚怒兼而有之,心想夢華即使是無心,也已犯下了無可彌補的大錯。可阮夢華卻執拗地不願認錯,甚至把自己關起來誰也不見。風華夫人更是氣惱,出事第二日她曾到邵家探望如月,見阮如月形容憔悴,甚是憐惜,而邵老太君陰不陰陽不陽地向她質問此事該如何處理,一副不肯罷休的模樣。她不知該如何處理一切,皇上自然是偏向夢華,囑她不可還沒等回來好好問責於夢華,夢華卻已離家出走,半個字也沒留下。鳴玉只說頭一晚小姐吩咐不要打擾她,第二日約摸著她睡足睡夠,進房卻發現床帳裡空無一人。
她什麼也沒帶走,隻字未留,慌得鳴玉以為自家小姐離奇失蹤,待報到風華夫人處,府裡派出人手四處找尋,卻半分蹤跡也找不到。幸好還有人記得常來見夢華小姐的那個護衛南華,又查到了客棧,卻得知南華才剛退房,人已不知去向,自此阮二小姐行蹤行迷。
雲瀾當然知道與南華脫不了關係,早早截住了他,不待他逼問,南華便什麼都說了。
“南華為何單單怕你,我總覺得你有他的把柄似的。”
“你猜,猜得出來的話,今後我便任你差遣。”
“很神秘嗎?我偏不猜,很稀罕嘛?我偏不用你!”她狠狠瞪了他一眼,但心情莫名好起來,他留下自然好,說實話天大地大,她一個人行走天地間還真有些彷徨。
雲瀾想起一事:“丫頭,我與你兄弟相稱,人前記得叫我一聲大哥。”
“大哥?我記得你大我許多,一向都叫你大叔……好吧,大哥就大哥。”識時務者為俊傑,她不介意有這麼個大哥。
正在此時,船上似乎有人起了爭執,隱約聽得香眉山低聲說著什麼,另有一人聲量頗高:“我說不行就不行!”
雲瀾走出船艙,正好遇上香眉山一臉為難地從二層木梯上下來,見了他更是尷尬:“雲公子,實在對不住,香家船號從未曾半途搭過客人,要請你……”
站在二樓船板上的香文盛年過四旬,留著一把長髯,身形富態,睨視著甲板上的幾人。
這還是出行以來他第一次在人前露臉,雲瀾並不懼怕,衝上面拱手道:“這位便是香二爺了,在下雲瀾,昨夜偶然與孟小兄弟相逢在松城,恰逢他身體不適,在下又略懂醫術,待照顧孟小兄弟幾日便會離去。”
“我不管你是誰,會在船上幾日,總之香寶齋的商船不是客船,任誰想上便上的。”他氣度威嚴,說得雲瀾尷尬不已,他還從未曾有過這樣的待遇。
香眉山忍不住替雲瀾說話:“二叔,孟……老闆有病在身,有兄長在身邊總是好些。”
不料香文盛竟毫不客氣地一揮手:“既然他有病,可下船自去養病,跟著我們在船上也於他身體無利,請吧!”
世上竟有如此不通人情之人,阮夢華早已在艙內聽得不耐煩,披上外衣走出來,淡淡地道:“香家的船就很香嘛,我說這船臭得要命,雲大哥我們走,省得看這到這臭老頭。”
她是真的不在乎,又對香眉山道:“二公子,多謝你這幾日的照顧,日後有機會我一定回請你吃飯,你是個好人,只是好人沒好命,攤上這麼個二叔,嘖嘖……”
香文盛何曾受過這等奚落,可他掛不住臉也不敢真把阮夢華怎麼了,只有陰沉著臉,剋制著心中的怒氣。
雲瀾眼中帶著笑意,拉住她不讓她走,有些遺憾地抬高聲音道:“這就走?我剛在給你熬的藥里加了一粒忘憂香丹,得再鎮上小半時辰便能服用,不如我們再留一會兒?”
阮夢華火大不已地道:“那什麼丹很了不起嗎?我說現在就走!”
“好好!”雲瀾副拿她沒脾氣的模樣,說著兩人便要下船,阮夢華連行李都忘了拿,雲瀾也不提醒。
“且慢!”站在上面的香文盛在聽到忘憂香丹的時候便已動容,此時又情急叫了聲“且慢”,他不敢確定是否自己聽錯,這幾日他正在為不知何處求得靈藥犯愁,忘憂香丹恰恰正是他求之不得的,當下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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