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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寫的是誰,總之與我香家的干係極大,不然我也不會讓他上船,關鍵是……”香眉山頓了頓,苦笑著壓低聲音道:“她其實並不是男子!”
柳君彥嗤笑一聲:“這點我豈會看不出來,可即便是個女子,你也太在意了些,憑她的姿色,能入得了你香二公子的眼?”
先不說他安排孟華住在單人艙房,平日又讓榮毅在飯食上多照顧她,且說今夜,明明是見她孤單的模樣起了憐意,刻意要請她上岸用飯,香二公子平日沉迷書畫,幾曾對哪個女子上心過?剛剛回船後便吩咐榮毅發動人手去找尋失蹤的孟華,一副緊張的模樣,任誰也不信他沒有想法。
“柳兄莫要再玩笑,只因她是風華夫人之女……你可明白?香家不過是生意人,哪敢覬覦皇室之人。”
柳君彥聽了波瀾不驚,象是早知她的身份,卻來打趣香眉山,緊跟著問道:“聽你這意思,竟似對她有些動心?如若她不是皇室血脈,你便要動上幾分心思?”
香眉山總是說不過柳君彥,面上一紅道:“我只是見過她一回,哪裡談得上動心,如今她無緣無故失蹤,又該如何是好?”
二人皆靜默不語,船艙外陸續有夥計遊玩歸來的響動,忽聽得管事榮毅在船上高聲道:“孟老闆,您回來了!”
二人吃驚起身去看,竟真的是孟華,不過卻是被一白色長衫的男子抱在懷中,眼眸半閉,臉色潮紅,顯是不大對勁。香眉山情急喝道:“你是何人,快快放下孟老闆!”
雲瀾雙足一點輕輕躍在船上,不急不緩地揚聲道:“主人家莫慌,我乃孟華的兄長,他在外受了些風寒,我是送他回來的。”
兄長?香眉山心知肚明阮夢華沒有兄長,可眼下當以她的安危為重,連聲喚船上隨行的大夫來看,奔上前想要相扶。
阮夢華並未昏迷,扶著雲瀾勉力站好,對香眉山歉意地道:“不麻煩二公子了,我家兄長也懂醫術,回來路上已抓了藥,吃了藥便會沒事。”
“那……我……”她無恙歸來,香眉山心安了不少,至於她為何突然不見,身邊冒出個兄長,但見她虛弱無力的模樣,不忍再問,只得安排人去給她煎藥,又讓榮毅替她的“兄長”安排住處。
北去南來不逾月(一)
病痛的折磨遠沒有心神上的損傷來得厲害,阮夢華暈暈沉沉地喝了回藥,隱隱知道是雲瀾在一直守護著她,心中安定莫名,待睡到清晨已覺精神好了許多。
商船馬上便要再次出發,她靠坐在床鋪上,看著窄窄小窗外的燦燦霞光,想著接下來該去何方。雲瀾為她端來剛剛熬好的藥,放到床邊小几上,突然道:“真看不出來,如上簡陋的艙房你竟住了好幾日。”
她回過頭扯起一抹笑:“呆會你再試試船上的伙食,保管你更佩服我。”
雲瀾不用試便能猜出來,不然她昨夜也不會吃得那般專心。
“府裡那麼多珍寶,隨便拿一兩件,也儘夠你半生吃用了,你要離家出走,為何不做好萬全準備?傻丫頭!”
“你也說了是府裡的,不是我的。”她只帶了點原先在杏洲別院剩下的些許銀兩,其他的早交給了南華揮霍。想到南華她笑了笑:“你怎地出了京?御醫院終於知道你是個庸醫,打發你走人嗎?”
“沒良心,剛好一點就開始牙尖嘴利,我可是為了你才追到這兒。”
“你真有本事,居然追這麼遠,一定是南華跟你說我上了香家的船,這個吃裡扒外的小子。”說是這麼說,她一點也不生氣,甚至有些感激他。
“你該感謝他,若非如此,誰來給你治病?”
她忍不住又想打擊他:“說得你挺有本事似的。”
“我想做的事,沒有辦不成的。”
“是嘛?那你告訴我,為何無所不能的雲神醫偏偏治不好我的病?”她一點也不客氣地諷刺他。
雲瀾不明白為何她一口咬定自己有病,且誰也治不好,但那是事實,起碼他現在還沒有辦法,故無法反駁。他從一開始便猜到是邵老太君因邵皇后早逝之事對風華夫人不滿,恨極她們母女,故而要置她們於死地。只是當初邵老太君將他請來時,言說要他在適當的時候出力對付風華夫人,阮夢華並不曾被邵老太君看重,後來他太過關注阮夢華,邵老太君大罵他違背師命,對當初所提之事閉口不談,彷彿怕他會洩露秘密一般。
他微微切齒道:“我一直在給你治病,還沒治完!”
阮夢華也不想深談此事,她猜到是母親給她帶來了這個災難,可她無法埋怨母親,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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