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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岸,連婆子們用的東西也得將就,真真比我還慘。”
雲瀾走上前與她並立,微微低頭:“慘?香二公子恨不得在船上造間金屋供奉著你,日日陪著小心待你,慘在何處?”
她環抱起雙臂,不滿地道:“誰要他小心了,我悶也悶死,在船上呆得膩煩。”
海邊涼爽,她尚未如東明城海邊少女一船換上薄衫,只是南華為她準備的這件袍服卻稍大了些,一陣風拂過,衣裳全數貼在身上,只襯得倩影娉婷,哪裡還有半分男子模樣。雲瀾突然道:“船頭風大,仔細著涼,回房去吧。”
北去南來不逾月(四)
不知為何,雲瀾自船到東明之後,便不日日呆在香文盛房中,似乎不必再給人治病,而香文盛也有些怪異,命人收拾了另一間艙房住進去,原先的艙房上了鎖,誰也不能進去。
對二叔這些天反常的行為,香眉山有說不出的彆扭,心中會時不時懷疑香家是真的靠二叔才得以發達的嗎?出海經商是何等的大事,為何二叔的心思竟完全不在正事上,究竟有什麼事瞞著自己?
好在香文盛自搬出那間艙房後,作息便恢復了正常,出海之前有許多事都要做足準備,香寶齋不光在上京有名姓,海城之中也頗有名氣,自有相熟的商家前來拜會,還有現成找個精通番國話的買辦。香家叔侄一同出面打理了一連串應辦事項後,香眉山才知二叔並非泛泛虛名,只不過脾氣古怪了些。
雖然雲瀾曾警告過柳君彥,但他還是忍不住挑一個晚上去探了探,艙房裡沒有點燈,隱約可見還是原來的擺設,大木箱子照樣放著,沒有任何聲息。
阮夢華也疑惑不已,難道自己竟猜錯了嘛?還是說那女人已被治癒,在眾人沒有察覺的時候下了船走人?真是太神秘了!
不過也好,雲瀾空了下來,他會在陽光明媚的日子帶阮夢華在出雲港四處遊逛,教她認識那些陌生的海鳥和海魚,不同於上京內陸的迷人景緻讓她幾乎忘掉了煩惱,只有一樣吃不消,那便是船上的飯菜入鄉隨俗,頓頓都有海魚,她覺得腥味過重,常常挑三揀四,香眉山自然看在眼中,便讓廚子日日進城去多采買些新鮮的菜蔬。
港口離東明城還有段距離,這般往來一番需大半日,他的這番心意阮夢華並不知曉,雲瀾卻是知道的,所以才會說香眉山恨不得在船上造間金屋給她,最好是藏著她一路出海去。
可阮夢華卻不出海,她要同自己的兄長回家鄉去。
她的家鄉在上京,但她又怎麼會回去呢?這樣的說辭不過是藉口,不想讓外人知道太多罷了。一念及此,香眉山便有些失落,停下作畫的筆,再無心情看外頭的景緻。細觀雲瀾與佳人相處的情形,阮夢華涉世未深,兼之心情欠佳,對雲瀾的依賴顯而易見,而云瀾……那個出色的男子毫不掩飾對她的處處關懷。
船艙裡只有柳君彥陪著,他飲著茶悠悠地問他:“怎麼,才十幾日便捨不得了?”
“柳兄說笑,我哪裡有捨不得了。”
“好了,不如今日我來做東,請你去城中一遊,上次在松城便沒有盡興,聽說這兒的漁家女子熱情得緊,你看她們都穿著半截薄衫,多露著玉足,別有一番風情,回到上京城可是見不著這些,多多享受眼前才是,那一位是個嬌貴人兒,多想無用。”
香眉山只得苦笑,他不會天真得以為能和阮夢華一路出海再回京,她不過是在極偶然的情形下才上了香家的船,一番相遇,十幾日結交,緣淺至此,有能有什麼不切實際的想法。
二人才要下船,正好碰上了香文盛,他正站瞧著空闊的大海出神,香眉山恭恭敬敬地叫了聲:“二叔。”
出海的準備已做全,只是日期一直沒定下來,香眉山幾次詢問,香文盛只說沒到時候,眼見著許多大船已揚帆出海,香眉山空在心中焦急卻也無法。
“嗯,眉山要去哪裡?”
“侄兒與君彥要去東明城一趟,順便再採買些日常用的東西。”
香文盛越過他看向柳君彥,微眯了眼打量好半晌,道:“聽說柳公子與眉山從小是好友,我常年不在家,也不知你是哪家的公子。”
柳君彥連忙拱手道:“二爺,我是東門柳家的,此次是想跟著出海長些見識,我與二公子是好友,也是您的晚輩,直接叫我君彥便成。”
香文盛一想,香寶齋之前確實開在東門,似乎有柳姓人家在做貢用的物件,算是官商了。商人之間也有互通情誼地,不然也不會讓那些小商家跟了香家出海,更不在乎多這一個熟人,當下道:“柳公子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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