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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撐不住。”
雲瀾神色稍緩,今晨阮夢華要下船離去,其實正合他意,都怪他對船上有人服用金石散感到好奇,於是想法子留了下來,香文盛果然沒有讓他失望,人他是見著了,可那奇特的病症更讓他欲罷不能,看來還得多留幾日。
末了他道:“這就用不著你費心了。”
從第二日起,除了給阮夢華熬藥,雲瀾便整日整日地呆在香文盛房中,人影也不見,就如同之前的香文盛一樣,怎麼叫也不出來,所有吃食都是送到房門口,裡頭的人自然會吃。
不知雲瀾在裡頭做什麼,裡頭傳出來的古怪聲音象只貓在抓阮夢華的心。她要見雲瀾一回就問上一回,對那個所謂的病人充滿了好奇心,恨不得衝進房裡看個究竟。雲瀾笑吟吟地逗她,一時說那人生的麻瘋病,一時又說沉痾多年,人已半入土,盡說些恐怖至極的形狀來嚇她。
如此過了十日,香家商船終至東明城,阮夢華受的些許風寒早已好了,船上日子甚是無趣,半途她已想離去,只是雲瀾困著她不放她走,只說到了東明城便不再跟著香家。
初離上京時,阮夢華雖不是落荒而逃,卻總覺得內心悽惶,窩在船艙裡感嘆親情涼薄,對船上粗茶淡飯初時並未上心,沒幾日緩過勁來,方覺所帶銀錢似乎不怎麼夠用,她錦衣玉食慣了,正愁眉苦臉不知接下來如何,正逢雲瀾追上來,心安之餘便暫且隨他做主,他想在船上多呆幾天也由著他,但出海卻是不行的。此時她情緒早已不再低落,想往南華說起的滄浪國一行,去碰碰運氣,或許能找到位神醫對症下藥解了自己的未難。
出雲港是子夜國極東之地,這裡已是邊境,據說過了這片海峽便是滄浪國的智真州地,與東明遙遙隔海相望。子夜與滄浪的交界共有兩處,一處是這出雲港,一向有重兵把守,五年前一直閉關鎖國,不許商人來往,怕的便是有滄浪細作由此潛入。另一處便是東南方兩國土壤相交之地,赤龍坡。這些年子夜滄浪友好相處,從未起過干戈,故而仁帝也將海岸關口適當開放,肥了一些膽大的商人。
阮夢華迎著微帶涼意的海風,站在船頭微眯著眼朝海對面望去,只有點點帆影,看不到滄浪之地。若有機會,她倒真想暢遊那些番屬小國,挑個氣候適宜的住下來,逍遙一生,多年後誰會想得起曾經的尷尬舊事呢。
“丫頭沒見過海也不用站得那麼靠邊,小心掉下去。”
說得她多沒見識一般,阮夢華頭也不回,哼道:“你捨得出來了?”
這會兒確實很早,還不到用晚飯的時候,香眉山怕她寂寞,日日尋她下棋論畫,天知道她並不好這一口,但香眉山談吐性情沒得可挑剔,她便耐著性子結交。那位柳君彥卻跟怕見人一樣,成天窩在房中,香眉山幾次相邀他都不來,即使無意中相遇,也少與他人目光相對。
這算是哪回事,她曾問起雲瀾有無察覺香家商船上有種怪怪的氣氛,雲瀾打著哈哈讓她別管閒事。
此時雲瀾一副又要打哈哈的模樣:“此話差矣,醫者父母心,我也是想快些將病人醫好,早些與你上岸。”
醫者父母心?她頓時說不出話來,將雲瀾看了又看,緩緩地道:“今日船到了東明城,他們擇日便要出海,也該到頭了吧?”
“這個……香二爺那兒還沒好徹底,我總不能治了一半就跑,你也知道,我能從追著你跑到這兒,便是本著治病救人到底的意思,故不能就此放下,反正香家商隊是擇日出海,又沒到出海的時候,咱們就再多留幾日。你看這東明城臨海而建,水色風光不同於上京內陸,是個極好的去處,不如……”
“不如多留幾日,好叫你同那位女子再相處幾日?”
“……你怎知裡面是位女子?”
“猜的。”
她這幾日在船上無事,除了香眉山日日藉口來陪她一會兒,便在船上逛逛。這船上除了廚娘就是洗衣娘,連個服侍人的丫鬟也無,她與那二位熟稔了些,聽她二人講近幾日出了幾件怪事,一是丟失了幾件隨身物品,倒不值什麼錢,不過木梳、小鏡之類。另外一件事便是二爺房中每到晚間必定要人送熱水沐浴,之前二爺並未讓人送過,船上沐浴不太方便,只阮夢華會用到熱水,二公子等人都是趁著商船停靠在大些的渡頭上岸打理這些事。
雲瀾沒有反駁,低低道了句:“你倒會猜。”
“不是我會猜,你如蜜蜂見了蜜糖般不肯輕易離去,所以我才敢斷定,有病之人是位女子,且是位國色天香的女子。”她微微一嘆:“倒也委曲了這女子,一連幾日都未曾在大城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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