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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暈沉,休息了一晚後反不如昨日精神好。
召召也安靜地坐著,偏頭沉思。她容貌驚人,昨日進客棧時便引來眾多驚歎的目光,這會兒日光透過窗格照進來,道道亮光似在她白玉般的臉上飛舞,為她添了層豔光。在她面前,自己的那美麗的母親風華夫人,還有阿姊,全都算不得什麼,阮夢華看著看著竟有些犯痴,會否氏羌族的女子個個如此美麗?她對氏羌這個神秘山族無比好奇,照雲瀾的說法,召召在短短几天恢復原貌,青春如昔,如此不可思議之事,居然就發生在她身邊,真是令人無法想像。她更想像不出來召召是如何被蠱毒禁錮了十幾年,相比之下,自己遭的那些罪真算不得什麼。也許是同病相憐,之前她一直看不慣召召,如今卻極為順眼,尤其是自己身上的蠱毒還得召召來化解。同為女人,差別卻如此之大,阮夢華不禁慚愧。
不過她倒是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她們兩人的蠱毒會是同一個人下的手嗎?她在心裡猜來猜去。幼年的事她實在記不起來多少,想一想,都說氏羌人善蠱,沒準兒那個宮中女子定是與召召有莫大的關係。她一定知道那女子是誰!想到這兒,她呼吸有些急促,有心問個明白卻又不知該如何問出口。還是召召發覺她的不對勁,問道:“你臉色潮紅,是否哪裡不舒服?”
“是嗎?”她抬起手摸了摸臉,並不覺得發燙,只有些喘不過氣。恍惚間想起一事,心如刀割般巨痛——距上回在府中昏迷才幾個月,難道又開始了嗎?
召召只當她是為了雲瀾片刻不在便魂不守舍,待要取笑她,忽然改了念頭,哄她道:“不錯,我也懂些醫理,不如讓我為你把脈。”
若是昨日之前,阮夢華是絕對不會允許她為自己把脈的,如今情形不同,她樂意聽這位氏羌族的淨彩聖姑的話。
召召握起阮夢華的手腕,不由感嘆了句:“這麼瘦,定是吃了不少苦。”
阮夢華低下頭,好像從來沒有人覺得她受苦,都以為她比金枝玉葉還要金貴。
她淡淡地道:“沒什麼,養回來便是了。”
養回來?說得輕巧,她體內那股力量在慢慢侵蝕她的生機,除非真正化解掉,否則永遠也養不回來。這話召召自然不會說出來,她裝模作樣地把了半天脈,卻不說話,反而順手將她的袖子捋起一大截,仔細看了會,又在阮夢華臉上摸了摸,輕輕撫過脖子,跟著來到衣襟領口,大有扒開細瞧之意。
把脈需要這樣嗎?阮夢華待要出聲反對,雲瀾已從外面回來,推開門正好看到這一幕,輕輕咳了一聲:“召召姑娘在做什麼?”
召召面不改色地收回手道:“她有些不舒服,要我瞧瞧,怎麼,難不成還怕我染指你的小情人?”
她說話太露骨,阮夢華面上飛紅,把臉扭過一旁。雲瀾知她向來如此,因為並不在意,笑道:“可曾看出些什麼?”
她緊鎖眉頭默然不語,阮夢華心中自涼了幾分,難道竟是沒救了嘛?好半會兒才聽她道:“我又不會把脈,有病自然是要看大夫。”
不會把脈?阮夢華不由氣結,明明是她自己說略通醫理,這會兒居然矢口否認,剛才又是做什麼?
然則召召心中卻在驚疑,雲瀾在船上向她提出條件時,她便猜到是與他同行的阮夢華身中蠱毒。阮夢華的身子孱弱,不似正常人那般康健,雲瀾又那般在意要拉她同行,至於是何人下手何種蠱毒,她卻沒有深究。
蠱也稱巫蠱,從前並未加上毒字,只因太過詭異,世間人並不明白其中奧秘,而那些中蠱之人多半下城悽慘,比中了劇毒還要恐怖,故世人也稱蠱為蠱毒。氏羌族人早已避世而居,已許多年未曾出現在世人面前,直至如今,尚有些人打著蠱術來矇蔽世人,其實不過是下三濫的行為,只是無人揭穿罷了。
若不是雲瀾醫術高明,由他口中說出,她甚至不信阮夢華小小年紀便已中蠱,早先她剛見到阮夢華時曾藉口握住阮夢華雙手想要窺探一番,豈料人家卻不領情,將自己甩了開去。今日哄著她好好瞧了瞧,才知她所中蠱毒甚是麻煩。
別人不知,召召卻是明白的。阮夢華所中的蝕心蠱,確實是她門中秘術,這世間除了氏羌族,只有曾騙她害她之人會用此蠱。下蠱之人當真惡毒,居然用在一個幼女身上,只是她如何拖了這麼久,早該發作的蠱毒並未發揮最大的作用。那個看似嬌滴滴的女人下手極為惡毒,斷不會容情,一定是有什麼事她不知道。
召召仔細打量阮夢華的臉色,忽然道:“昨日我在車上說的話還算數,你考慮考慮。”
說罷嘆了口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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