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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猜測,雲神醫,既然你早知道這一切,為何偏要瞞著我呢?”這些日子她一如常人,且不再心口疼痛,心中奢望著毒啊蠱的全是自己在亂想,原來並非好了,而是暫時沒事。
一時間她突然後悔追問得這麼清楚,從前恨他故作神秘,今夜突然全數告訴她,倒叫她有些接受不了。已再次確認她活不長,這讓她無比沮喪,雲瀾以前並沒有做錯,他瞞得好,如果能一直瞞下去未嘗不是好事。只是召召的身份讓她意外,真的會有這麼巧嗎?
“我不是瞞著你,而是瞞著所有人,依我看來,你中蠱時間頗久,很有可能是幼年便已中蠱,什麼人會對一個年幼的孩子下此毒手?自然是與風華夫人有隙,且怨毒已極。”
他說得八九不離十,阮夢華暗暗心驚,心想你不知我已中毒整整十年了。只聽他繼續道:“皇上對你極為疼愛,正欲加封你為公主,此事若是翻查起來,必定會掀起泫然□,極有可能下蠱之人的目的正是如此,故萬不可輕易說出去,我只得暗中託人查探,有些事情太過久遠,一時半會兒查不出什麼來,眼下為你解了身上的蠱毒要緊。”
毒當然要解,不然她不會離家時與南華說好在滄浪會面,一起去尋找那個古老山族,這下好了,得來全不費功夫。
她心中一動,想告訴他自己的遭遇,宮中秘道,瘋狂的女人,無一不直指子夜宮,可她卻不能說出這個線索,一說就得全說,有些事她羞於啟齒。
雲瀾直覺她有所隱瞞,卻也不追問,只是淡淡地道:“南華倒有些見識,不愧是滄浪名家之後。”
且不說南華的身世,阮夢華並沒有太多心思去理會這些,而是猶疑地問:“你猜我還能如現時一般多久?”
“別怕,我說過會一定會護你周全,相信我。”
“相信你?雲瀾……”她試著叫出他的名字,眼淚簌簌地往下掉,哽咽不已:“我真的很害怕!”
雲瀾將她輕輕攬入懷中,由著她流淚不止,好容易才哄得她睏意上湧,扶了她回床睡下,輕輕替她蓋好被子,又細心地關好窗戶才離開。
夜深人靜,過道里一片漆黑,雲瀾輕輕將阮夢華的房門拉上關好,轉身道:“什麼時辰了,怎地召召姑娘還不去歇息?”
門外黑暗中站著的正是召召,她一身寶緞閃著朦朧的衣影,捂嘴吃吃一笑:“是啊,什麼時辰了,你怎地會在夢華的房中?想不到雲公子會有如此柔情的一面,我實在不懂,你看上這個小姑娘哪裡?”
他一直對淨彩聖姑為自己起的這個名字心存疑惑,召召,誰會起這種名字,有種別緻的婉轉,也象是意有所指,不過卻想不出來哪裡不對勁。
“這個不勞你費心,說吧,什麼事。”
“沒什麼,我等了大半夜,看來那些人是真的不敢來了。”她話雖無聊,卻透著股殺意,顯然昨夜和今日殺的那些人未能洩心頭之恨,但她只能先回滄浪絕地,任幕後之人逍遙快活。
剛剛她在外面聽了半天,知道里面的女子同自己一樣中了蠱毒,心中微嘆,若是換作以前,她隨手可解,只是如今她也毫無辦法。
雲瀾陪了阮夢華大半夜,已不願再多說話,懶懶地道:“你大顯神威不就是想逼退他們嗎?”
“話是如此,眼看就要離開子夜國了,今後還不知道能再來不能。”她還記得初入子夜國時正值青春年少,如今容顏依舊,卻不再是那麼回事,惆悵之意頓生。
雲瀾想到她的遭遇,心中一動:“前輩若是有未了心願,可交託給在下,定不負所托!”
“叫什麼前輩,真是無趣,你這麼正經八百,我想當這十多年是場噩夢也不行。”說是說,她還是很感激雲瀾有此心意,淡淡地道:“也沒什麼,只是日後有機會,請替我殺一個人,他的名字叫邵鏡塵。”
雲瀾心中咯噔一聲,竟是姓邵的,看來與邵之思脫不了干係。
第二日卻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在東明城僱下的馬車伕竟趁著半夜跑得沒影,此人被嚇破了膽,連車錢也不要便跑了。
緣來同是悲秋人(三)
事兒不大,卻挺麻煩,阮夢華與召召皆是女子,眼光自然而然全看向了雲瀾。
他自覺責任重大,苦笑道:“不要看我,這種小鎮哪裡會有什麼象樣的馬車,不如我去找客棧裡的客人們碰碰運氣。”
他出門去想辦法,剩阮夢華和召召在屋中相對。
客棧夥計送上了他們要的乾糧,只是些尋常之吃食,阮夢華沒有半點胃。大概是睡得晚了些,今晨起床時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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