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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與阿姊有過拉扯,沉玉她為何要這麼說?
只聽沉玉繼續講道:“就那麼巧,正好有個椅子,之後……”
之後是一片混亂。
阮夢華定定地看著沉玉,彷彿看著一個陌生人,她還是那個無甚心機,風風火火的“沉玉”嗎?那個沉玉伴她一同長大,心地善良,偶爾愛犯個小錯,不說與她情同姐妹,主僕情誼也是極深厚的。為何她要這麼說?
心驚的不止是阮夢華,還有阮如月,她不知道沉玉這麼說的原因,但即刻哭倒在邵之思懷中,泣不成聲地想母親為她做主。
風華夫人又驚又氣,看著阮夢華的神色漸漸不同:“夢華,沉玉說的可是事實?”
若說她剛知此事時對阮夢華還有些信心,可沉玉是誰的丫頭?是她的,連她自己的丫頭都說了當時怨她,那麼還有什麼好說的。
“母親,我沒有……”她把眼光轉向邵之思,只見他把阿姊擁在懷中,一下下輕柔地拍撫安慰她,並不曾看自己一眼,不由低下頭,咬了咬唇還要說些什麼,外頭宮人已來報,說是皇上下了朝便直接來紫星殿,眼下已到了門外。
好在仁帝並無心上演一出清官案的戲,他為夢華辦的受封禮成在即,不想將此事鬧得太大,只是打發了眾人離去,將阮如月送回夫家休養,風華夫人依舊帶著阮夢華迴風華夫人府,閉門思過。
阮如月臨走時恨恨地抓住她的手,對她低語:“你為什麼不去死?”
她無言以對,為什麼不去死?阿姊眼中的狠毒和怨恨讓她心涼,她真想告訴阿姊自己命不久矣,如今一日日不過是在等死。
初春的夜晚略帶著寒氣,後半夜的霧氣最濃。鳴玉從別人口中聽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知道沉玉如今被留在宮中,忍不住長聲嘆,看向小姐的眼光裡充滿了不忍。她雖然和沉玉一樣,陪著小姐長大,平日裡小姐對自己和沉玉是一視同仁,但她自己明白,夫人才是她的主子,大小姐的話她也得聽,小姐或許知道這一點,但從不說破。只是沉玉……真是沒有想到,她竟會在這種時候傷了小姐。
她不知道小姐為何非要將房中的妝鏡收拾過去,但還是順從地一一做妥,不無擔憂地想,小姐此番被皇上下令閉門思過,那受封之禮何日舉行?
閉門思過的阮夢華疲憊不堪,回府後母親將她叫去,說了一番無外乎失望以及痛心的話。真正失望及痛心的是阮夢華自己,她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想多久才能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她想要母親的疼愛,姊妹間互相的敬愛。
夜已深,人愁不能寐。雲瀾躍入她房中時,意外發現她象早知他要來似的,正等候他的來到。
“丫頭,看我給你帶什麼好東西了。”他獻寶一樣奉上一個羊脂玉瓶。
阮夢華興致缺缺地接過來,開啟一聞,只覺有股說不出來的香味飄散出來,聞之精神一爽,心知定是極珍貴的物件,勉強笑道:“什麼好東西?”
“這兩日你進宮,我便跑了幾個地方,採到幾樣珍貴藥材,煉製出來的新藥,旁人吃了沒用,但是對你的病大有奇效,往後若是心口疼痛,用上一滴便可。”
阮夢華淡淡地道:“多謝你了,我也不知能不能用得上。”
“說什麼傻話呢,瞧我這個如何,比南華送你的香脂好上千倍吧?”
“嗯,是好得很。”
“丫頭,你今晚不太對勁,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我……”她喉頭髮硬,似有千般委曲湧上心頭,想說卻說不出來,想哭也哭不出來。
雲瀾天生便有種能力,讓人如沐春風,願意與他傾吐心事,從前她愛與他作對,回回見他先調侃,故意貶低他的魅力,今夜她沒有心情自建心防,只覺他深沉的嗓音問出的話句句貼心,
見她眼中淚光閃動,雲瀾心中大奇,他此番去的遠,日夜兼程地來回趕路,並不知宮中兩日出了什麼事,話音不由自主地柔了下來:“可是兩日不見,有些想我了?”
往日他若是如此調笑,早得了阮夢華連連呸聲,可這會兒她卻用手捂了臉輕輕哭泣起來,直至痛哭出聲,口中含糊不清說著話:“……都欺負我……沒有……沒有人……”
雲瀾立時後悔,顧不得往日對她恪守著的男女之防,將她小小的身子抱入懷裡,待她掙扎時輕輕哄道:“別動,你若想哭,就哭個痛快。”
阮夢華將臉埋在他的胸前,讓眼淚肆意流淌,她自小到大甚少哭泣,即使流淚也只是躲在沒有人的角落裡,因為沒有一個懷抱可以讓她依靠。她哭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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