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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刺了多少下,鄭介銘感到自己的心臟已經快掉到了身體外面,腦袋一片發昏發白,癱坐在了地上,手裡那把刀也再也無法抓穩,留在了喪屍背後。他足足在地上喘了一百八十口粗氣,才感到自己的視野和心跳恢復了正常,終於能夠睜開眼睛。
眼前一片血汙,這女喪屍還咬著自己鞋子、抓著自己小腿,但顯然已經轉世投胎了。右側,男喪屍的臉被自己扎的不成樣子。第一隻女喪屍被壓在男喪屍背後看不見,但也肯定死透了。鄭介銘抬起雙手,已經看不見一寸乾淨的面板。
他試圖把左腳抽出來,可是怎麼掰也掰不開喪屍的手臂、手指以及牙口。
正在這時,他聽見二樓房門的聲音再度響起。死裡逃生的鄭介銘,抬頭怒氣衝衝的隔著樓層望著那戶人家,彷彿能夠透視到那個發出噪音陷自己於死地的老太太。
 ;。。。 ; ; 鄭介銘死裡逃生,終於從昏迷中完全清醒過來。
其實在半昏迷狀態時,鄭介銘模模糊糊的知道有人喂他喝水、揹著他跑,他努力的想要起身,但最多卻只能半睜雙眼。直到聽見自己的救命恩人獨自面臨絕境,他竟然迸發出極強的力量,終於憑著自己的力量坐了起來。他心中滿腹感激的話語,但是覺得沒有一句話能夠表達自己從死亡邊緣回來的心情,只得用這樣一個深鞠躬表達。
常冰依然沒有從驚嚇中緩過神,眼神呆呆的望著這個被自己拯救的男人。
週記堂沒有去真雅路,天色漸黑,他從長春街的店面中找到80升的黃色登山包,往裡紮紮實實的塞了4床被子和一些零食,小心翼翼的穿過街區,走回小廟附近的林中。
船!?
鵝船的旁邊,多出一隻鴨子船——劉均洛的船!
週記堂大叫不好,扔下登山包,拔腿衝向廟門。
廟門半掩著,他不斷的罵自己,一邊祈禱劉均洛不要做出過激的舉動。
一進門,週記堂看見常冰瑟瑟發抖靠在屋角,身上衣服被撕開一個口子,露出白花花的手臂,而她面前一個男人彎腰在前,週記堂惡從心頭起。
“劉均洛!我艹你全家!”
週記堂撲向鄭介銘,將他按在地上、騎身上就要打,兩拳下去,定睛一看,才發現不是劉均洛,是那個被自己搭救的男人,遂停止了毆打。他沒有放鬆警惕,手依然揪著對方的領口,轉頭望著常冰。
常冰從驚恐中回過神來,看見是週記堂,撲在週記堂身上,緊緊抱住他就哭。
週記堂壓著鄭介銘,常冰抱著週記堂,三人這麼莫名其妙的待了一陣,等常冰哭的差不多了,才鬆開。
“剛才他救了我。”常冰擦乾眼淚,右手朝鄭介銘比劃了一下,把事情前後對週記堂描述了一番。
週記堂一腳踹向劉均洛的屍體。
“你是週記堂?”鄭介銘問。
“你怎麼知道?”週記堂疑惑的回身。卻見鄭介銘聽聲便要鞠躬。
“我靠!你幹什麼你!”週記堂受不起這等禮節,趕緊去扶。
“你揹著我逃命,我知道,我動不了,但都能聽見。謝謝!”
“我艹!龜孫子,你拜我,我**還沒死呢!”週記堂受不了這舉動,趕緊架住他的腦袋,“常冰!別讓他這樣了。”
鄭介銘見週記堂堅決,便直起身。
“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從通風管道里出來?”常冰終於有機會向他發問。
“鄭介銘,我和另一個人被困在地鐵隧道里,後來決定從通風管道突圍出來。”
“另一個人呢?我們當時只看見你,管道里我特意看了,沒再有別人。”週記堂問道。
“不知道,爬到半路他就不見了。估計,已經死了。”鄭介銘心中充滿了對雷洋的愧疚。他心想,要不是眼前兩人,自己應該也死在裡面了。
馬齊發出呻吟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對了,找到藥了麼?”常冰問週記堂。
“登山包!”週記堂這才想到登山包的事,跑出門外,將包拾回來,交給常冰,“我找了一圈沒看見藥店,天快黑了也沒敢去步行街,只在一家餐廳櫃檯裡找到點碘酒、紗布和退燒藥,別的沒有了。包裡面還有吃的和毯子,你自己翻翻。鄭介銘,我們得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