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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門之恨,不是大度到誰都可以放下的。況且我認為皇子犯法尚需與庶民同罪,何況他只是個隱世在逃的富戶?如果律法有漏洞,那麼便需要趙祥這樣的英雄懲惡揚善,為自己為死去的家人討一個公道!”
樓墨年難得見錦歌如此正色,心中一凜,果然如陳福所說,小夭,不再只是個不懂事的小丫頭了。
與錦歌又談了些瑣碎的事情,樓墨年便打發錦歌回屋歇下。錦歌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今日果然有些累了。想到屋外香棗還不知趙黑子近況,定是要著急的,忙起身告辭。
錦歌一走,書房內的燭光倏地一暗。一人不知從屋內何處悄然行至樓墨年身後立住,躬身一禮。
“玄月,你看她,是不是出色的像個大人了?這來的……是不是太快了?”
屋內響起樓墨年寂寥的聲線,帶著幾分心事重重。
被他稱為玄月的男子這才抬起頭,面容俊冷,竟是那日護送錦歌回府的玄衣衛首領。
一襲黑甲,在微暗的燭光映襯下,更顯得深邃。
“主子,眼下只有他能給小主譯讀心經,我們暫不能動他。”
“今日他這一出借花獻佛,險些叫小夭看出端倪。若不是福叔有意瞞著小夭,過不了幾日,等宮中訊息散出來,只怕……”
“主子,封印未解,我們沒有選擇。如今,只能等。”
玄月聲線硬朗,與樓墨年有些輕柔的聲線有些格格不入,卻又意外的和諧。
樓墨年久久沒有出聲,玄月看著他一如既往的清淡背影,微微低下頭……
第37章 枯木逢春
第二日一早,錦歌便透過管家陳福將一夜未眠的香棗暗中送至別院,照應趙祥養傷。
若不是擔心外頭有風吹草動,錦歌恨不能自己也一道去瞧瞧他傷的如何。
臨行前不忘再三叮囑香棗,若有情況隨時命人捎信來,這些日子讓黑子安心養傷,外頭的事情爹爹自會安排好。
等到外頭風聲淡了,再回府不遲。
香棗為了趙黑子的事情,憂心的一夜未眠,天沒見亮就起了身。
誰曾想尚未出門,便聽見敲門聲,開門一看,來人竟是桂圓。
桂圓笑嘻嘻道,小主一早為她求了陳管家,讓她趕緊收拾幾件換洗的衣裳,趁著天還沒大亮趕緊上馬車去別院照顧趙黑子去。
香棗被桂圓這劈頭蓋臉的一頓話,說的有些懵,好容易緩過神來,驚喜的差點兒沒又暈過去。
要說自己與趙祥這段私情,這是擺在哪個高門貴戶都會被嚴懲甚至要逐出府去的。
自己昨日亦是抱了為趙黑子殉情的心,才向小主坦白一切的。哪裡想到竟能得小主這般對待,當下紅了眼眶。
桂圓見她這又是要掉眼淚,忙安慰她幾句,便幫著她簡單收拾了幾件細軟,送她到後門。
香棗一到後門,見管家和錦歌都在了。
錦歌這嗜睡的性子,她是曉得的,哪日不睡到日上三竿才勉強起身的。
聽錦歌一番仔細囑咐的話,心中感激的一時不知該如何表達,倏地朝錦歌一跪,深深的磕了三個響頭。
錦歌曉得她的性子,淡笑著受了她一禮,戀戀不捨的目送她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顛簸著遠去,錦歌攏了攏身上的披風。已經是五月的天氣了,日頭下開始有了幾分暑氣,但早晚還是有些微涼。
“小主,難得今日起的早了些,是否與相爺一道用了早膳?”
陳福眯眼笑著道。
“福爺爺,您……您饒了我吧,我這會兒困的眼都睜不開了。不行不行,我得回屋補個眠去!”
錦歌忙擺了擺手,晃盪著腦袋,一步一頓的朝閨房去。
陳福笑著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丫頭,到底還只是個半大的孩子呀!
錦歌一頓美夢醒來,已過了晌午。
桂圓見她睡得沉,並不敢來叨擾,命膳房早早的備好了午膳,只等錦歌一醒便能填填肚子。
美美地用了午膳,錦歌被桂圓拉著在院子裡散散步。
今日天有些陰沉,看著快要下雨的樣子。
錦歌慢吞吞跟在桂圓身後走著,一時想起什麼,問道:
“今日可曾聽說京城裡出了什麼命案?”
桂圓雖是個膽小的,但與香棗甚為親厚,錦歌並不曾瞞著桂圓關於趙黑子的事兒。
但並未細說起趙黑子的過往,只說是一段深仇。
“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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