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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科的具體位置。
言汐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拐了多少彎兒,不過她可以肯定這個醫院真的不小。住院部的第五層便是腦外科,言汐追著電梯跑過去,當她目睹那一電梯塞得滿滿的人時候,在心裡默默選擇了爬樓梯。
五樓並不算高,言汐數著樓層,大踏步的向樓層上走去,以至於和四樓出來的一個姑娘撞了一個滿懷。
“抱歉,你沒事吧?”言汐忙著去扶被撞的人,如果她沒記錯,四樓應該是骨科。
“沒事沒事,你下次注意點就好了。”
“依含。”言汐看到被撞的姑娘,小小的個子,猶如七年前一樣,一張萌死人不償命的臉始終掛著大大的笑容。
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姑娘抬起頭,下一刻卻是狠狠推開扶著她的人:“言汐,你還好意思回來,你怎麼不死在外邊啊!”可是話還沒說完眼淚就溢位來,下一刻便緊緊摟住言汐,“汐兒,你終於捨得回來了,我好想你。”
言汐緊緊摟住依含,縷著她那柔順的黑髮:“是啊,我也好想你。”
“想我,那為什麼這麼多年就音信全無?你知道嗎,這幾年我找不到你,為了讓你找到我,我拼命地跳舞,可是就算我站在耀眼的聚光燈下你卻依然看不見我在等你回來。”依含的聲音裡是滿滿的委屈與責怪,突然她抬起頭,睜大眼睛望著言汐問道:“你是回來參加錦南的婚禮的?”
言汐一愣,整個身體僵在半空,大腦陷入一片空白……
☆、第四章 允諾
突如其來的訊息,給了言汐當頭一棒,這個訊息對於她來說是多麼巨大的諷刺,她以為“七年”是他們的約定,可是萬萬沒想到這只是一個巧合,一個天衣無縫的“巧合”。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依含輕輕捂著嘴,後退兩步,脫離言汐的懷抱。言汐低垂著眼瞼,努力的掩飾著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失控。數十秒過後,言汐抬起頭,好似剛才那句話與她無關,不過似乎本來就與她無關,艱難的扯出一抹微笑,看著依含轉移話題道:“依含,你這是來骨科做什麼?”七年前,依含是言汐最好的朋友,甚至可以說比親姐妹還親,依含雖然是學醫的,但是對於舞蹈來說,她更是愛的死去活來,曾經十二年的舞蹈生涯,讓她放棄醫學,而如今她功成名就,也不負她迄今為止將近二十年的堅持。
“老毛病了,你知道的,習慣性崴腳,只是如今越來越嚴重,真害怕有一天再也沒法站上舞臺。”依含輕輕地開口。
“你啊,離開我以後就這麼不會照顧自己,當初我們可是說好的,如果對方不在彼此身邊,那麼誰不善待自己,誰就是傻子?你就這麼甘心情願的輸給我?”
“照你這樣說,好像你這幾年過得挺好的?”
“是啊,挺好的。”言汐頓了頓,用極低的聲音說道,不知道是在騙自己,還是安慰自己。“我以後就在這裡工作了,依含,我現在上去報道,就在五樓的腦外科,有空記得聯絡我。”言汐告訴依含,然後匆忙的從包裡拿出一張紙寫上電話號碼塞到依含手裡,倉皇而逃,她真的很害怕下一刻她會抑制不住心底的委屈。
依含站在原地,看著言汐離去的背影,輕輕說道:“汐兒,你是打算逃一輩子麼?”直到言汐消失在樓梯的轉角,依含才默默轉身離去。
言汐自己也記不太清楚是怎麼和科主任說的了,只是到後來科主任覺得她的狀態實在不好,所以讓她先離開,休息兩天再來上班,畢竟他們的工作關係到生命。
回去的路上,言汐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她真的好想就這麼蹲下來抱著自己哭一場,也許等眼淚流乾了,這場夢也就醒了。可是,心痛的感覺無時無刻的提醒著她這是現實,一個無比殘酷的現實。
七年前,她以為他走之後,她的世界從此便只會一個人,一個人安靜的聽自己的心跳,一個人獨處,她以為這樣便不會在傷痕累累。她以為離開他,那些舊年華承載的往事也會在淺笑流年裡慢慢逝去,不會再有心痛,不會再有憂傷。可如今,一個關於他的訊息就能讓她潰不成軍,走過歲月的滄桑,驀然回首,才明白,原來耗盡力氣想要忘掉的人,想要躲開的事,只是被塵封在了心底最深處,揮之不去抹之不盡。
如果說愛情是一場催眠,那麼,在每一段付出的感情裡,總有一個人負責殘忍,另一個人負責獻祭。而在他們兩個的愛情裡,言汐則負責收穫殘忍,負責獻祭靈魂。那些碎了一地的諾言,要怎麼拼湊昨天,只剩那份深深地不安與惆悵,無處安放。
言汐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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