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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她吧,我都嫌她愛你愛的太累……”男子在門口頓了頓,語氣少了剛才的輕浮,緩緩開口道,說完不等屋裡人的回答便關門離去。
屋裡死一般的靜默,不知過了多久,屋子裡悠悠的傳來一聲嘆息,“你到底還是回來了,你說,要怎麼才能把一個深入骨髓的人剔除掉。”無可奈何的聲音,不知道到底是問誰。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窗外灑進,言汐揉揉惺忪的睡眼,到底有多久沒有睡得如此安穩過了,言汐默默在心底盤算著。回想昨天發生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戲劇化,如果不是早上起來手臂上的傷和如今引入眼簾的熟悉感,她都懷疑,她是不是還處於那個他鄉做著她的春秋大夢。
簡單的洗漱整理,今天是去醫院報道的第一天,在回來的前一天,她就提前聯絡過這邊醫院的院長,這個院長是言汐在美國的老師的一位摯交,當時這個老人在電話裡告訴她,讓她先休息兩天,畢竟多年不在,這個城市的變化還是得先熟悉。可如今,言汐覺得她一刻也不能讓自己閒下來,昨天的事太讓她記憶猶新,自從回到這個地方,她就如著了魔一般,那些洶湧的記憶也如窮兇惡極的厲鬼,纏著她,好像在這個城市裡汲取到了最需要的糧食。
站在公交站臺,努力的分辨著這個被注入諸多新鮮血液的城市。公交車緩緩駛過來,言汐上車後便徑直的朝著最後一排走去,最角落的位子永遠是她的最愛,看向窗外的風景與倒影在窗戶上的影子,那些往事接踵而至,好像是害怕錯過末班車的人。
“喂,汐兒,你為什麼每次總是坐在最後一排靠窗戶的位子,下車很艱難的。”當初上學放學的時候,錦南總是問著她這個問題,那時候她總是對著他笑,然後在心裡默默地告訴他:“因為那個位子只會有你和我。”他不厭其煩的問,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笑,如今她很慶幸她沒有像他一樣,說過那麼多不負責任的情話。
“喂,汐兒,我在你旁邊啊,為什麼你老是看著窗戶外邊……”
“因為窗戶裡有你。”
這是她對他說過的最直白的一句話,那時候他告訴言汐因為這一句話他感動了好久,其實在言汐心裡只是厭煩了他無休止的問著這種沒營養的話題,她有時候就不明白明明那麼聰明的人,為什麼情商就那麼低。如今她不得不懷疑,是不是這也是一個騙局,騙她入戲,看她入迷,然後狠狠折磨她,即使過了這麼多年。
公車停停走走,停在N市最好的醫院,言汐問過保安,透過一條幽靜的小道,在醫院最角落的地方尋到一處紅磚砌成的小屋。屋外,一老者正仔細的打理著屋外的花花草草,聽到後方傳來的聲音,老人並沒有轉過身,只是開口說道:“我想你就是言丫頭吧?看來那個老東西說的沒錯,他這個學生果然是個工作狂啊,哈哈!”
“凌老的感知能力真讓晚輩望塵莫及啊,難怪家師每每提起都是一副氣呼呼的樣子啊!”言汐學著老者的樣子打趣。
“哈哈,那個老東西啊年輕時候總是惡作劇,我估計啊他這輩子最遺憾的事情肯定莫過於始終贏不了我。”老者轉過身,定定的看著面前的言汐,精明的眸子閃著睿智的光芒,語氣裡卻是帶著一股稚氣。言汐雖第一次見這個老者,可打心裡喜歡這個老男孩,就像她的老師,或者說就像她的另一個父親。也許在她的心裡早就將那個慈祥並且傳她必生所學的老者稱之為父親。
“呵呵,凌老您可真是可愛啊!可是今天學生過來可是應聘的,我們是不是該聊聊正式的話題啊?”
“你啊,還真是的,小小孩子一點都不幽默,不過這對於幹我們這行的來說到是一個很好的事情,既然你是老東西託付給我的,我當然得擔負起責任,雖說不能像老東西對你一樣,但是當成親閨女來看我倒是覺得是個不錯的選擇,哈哈。”
“那汐兒就恭敬不如從命,以後就得多多麻煩凌伯伯了。”
“這就對了嘛,我就喜歡這樣的孩子。聽說你在國外擅長腦外科,那麼你待會兒拿著我的介紹信去腦外科報道吧!不過聽說你昨天才回來,凡是也別操之過急,我批准你在家在多休息兩天。”
“沒事,凌伯伯,您就讓我上班吧,反正我這一個人的,也怪閒。”
“好吧,隨你吧,既然這樣,現在就去那邊熟悉熟悉環境,伯伯就不陪你去了。”
“好,謝謝伯伯,那汐兒就先過去,有時間過來陪您。”
老人家沒說話,擺擺手,示意言汐可以離開了,然後轉過身繼續擺弄他的花草。言汐也不多言,沿著花徑向外走去,沿途詢問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