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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嗎,敢情您知道有奔頭,所以全然都不上心了?”
她這麼一說,屋裡坐的人都掩嘴葫蘆笑起來。瓊珠打了自己的臉,氣得兩頰緋紅,站起來叉腰子道,“你別仗著主子抬愛眼裡沒人,會做針線會識文斷字,那點本事用來幹什麼使的,別打量誰不知道?”
看陣仗要吵起來,門外長滿壽一打簾子進來,鐵青著臉道,“怎麼著?熱河走一趟熱壞腦子了?這是什麼地方,由得你們撒野?要是活膩味了,只管直嗓子喊,把主子鬧出來才熱鬧呢!話裡牽五絆六,瓊珠姑娘不是我說你,你們丫頭拌嘴別扯上主子。主子是誰?”他向上一拱手,“不是小家兒少爺,他是垂拱九重的皇帝!平常待御前人和氣,可咱們別忘了分寸,人一忘分寸就得意忘形,得意忘形了就要壞事。現下主子翻了和小主的牌子,說話兒就來,還不給我夾緊嘴!驚了聖駕,一屋子人跟著掉腦袋!”
被他一喝果然都靜下來了,素以心頭煩躁,擰過身子去瞧燈。綃紗罩子是半透明的,薄薄一層看得見裡頭的蠟芯兒。燒的時候長了,頂上結起了花。啪的一聲爆,黑乎乎的燈灰落得滿燈座盡是。
其實自打和萬歲爺一塊兒困在山洞起,她對他的感覺就大變了。這樣有擔當的爺們兒,拋開尊崇的身份,他也是值得人愛戴的。以前覺得主子離得遠,從來沒有要親近的想法。可那晚過後,腦子就混亂了。主子人品貴重,她喜歡他。在他跟前伺候,偶爾的眼神交集也讓她心慌。不過這份暈頭暈腦的感情也只限於承德那樣的地方,遠離了花團錦簇的後宮,萬歲爺他乾淨得一塵不染。現在回來了,回來就得翻牌子“第五文學”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整個紫禁城的女人都指著他過日子呢!果然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她的那些春心也必須收拾起來了。她不是傻子,看得出主子對她有點小意思。但那又怎麼樣?她嚮往的生活裡不可能有他,還是踏實做她的奴才吧!盡忠盡職,幹得好主子有賞,將來添了妝奩,高高興興帶著嫁女婿。
外面隱約傳來腳步聲,她回過頭看,御道挨邊兒來了一溜人。敬事房太監打頭,後面的小宮女撐著油紙傘,護著位宮裝美人款款而來。素以細打量,和貴人披一件青蓮絨灰鼠斗篷,梳得一絲不苟的把子頭上插金鏨連環花簪,兩邊綴暗紅絡子。腳上是花盆底,踩在青磚上篤篤脆響。一手軟軟搭著宮女的胳膊,搖曳出弱柳扶風的味道,很有股子妙意。
“宮裡的主兒真漂亮!”素以嘖嘖讚歎,“這位和小主拔尖兒。”
那貞輕輕一笑,“你才來,沒見過別的。漂亮的多了去了,這位拔尖還論不上,頂多算中等姿色。”
素以哦了聲,笑得下巴頦發酸。踮腳再看,人已經過中正仁和,往後邊寢宮穿堂裡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唫銫姩蕐、藍櫻桃、妖言水色的打賞,鞠躬
第61章
皇帝沒住體順堂;搬到隔壁日又新來了。和貴人進門一瞧;萬歲爺盤腿坐在龍床上,床額垂下來的驚燕兒正好擋在面前,遮住了他大半張臉。
和貴人上前請了個安;退到一旁屏息侍立。皇帝向來冷漠,她以前雖侍過寢,也不過是公事公辦。心遠著,即便面對面也仍舊隔山望海。沒有榮寵的嬪妃,在主子跟前必須小心謹慎,沒有問話不許隨意搭訕;這是規矩。
皇帝看過去;她穿一件雪裡金遍地錦滾花長襖;下面配條暗花白棉裙,領口上一圈白狐毛,稱得面孔素淨淡雅。頭一回走宮,絞著十根手指頭怯怯的站在那裡,叫他想起素以立在山洞前的樣子。
他微微嘆息,調開視線。指了指邊上圈椅,“你坐下說話。”
和貴人感到意外,以前兩回主子都不怎麼開口,今兒看樣子是打算聊聊了?她應個是,欠身坐下來,總覺得有點不尋常。她位分低,還叫走宮,實在是超出預料。
皇帝挪了下地方,靠在床頭的大引枕上,半垂著眼道,“外邦使節帶了幾樣洋玩意兒,回頭朕叫人送到你宮裡去,你也見識見識。”
和貴人受寵若驚,忙站起來蹲身,“奴才謝主子賞!”
皇帝壓了壓手,“別拘著,不是外人。”
這句話叫小主兒打心窩子裡暖和起來,不枉費天天燒香拜佛,真是虔誠心到了,主子熱河走一趟,迴鑾頭一個翻她牌子不說,進來就得賞賜。她心裡一直敬畏他,眼下這體己話說得溫存,做夢也沒想到能有這麼一天。她紅著臉向上望了一眼,皇帝靠在明黃的帷子上,眉眼兒疏淡了點,可是唇紅齒白的模樣真稀罕人!
她囁嚅著,“主子這麼待奴才,奴才心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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