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說她要去。
餘雪硯有一點不放心她的身體,但見她一臉堅持,也只能叮嚀她小心點,不予以阻止了。
繡飾店位在進入南德街的拐彎處,她走進去正準備選購線球,不經意瞥見後頭踏進店裡的兩個人。啊!是牧莊裡的下人。
她心一驚,連忙轉過身背對著他們。「薛王爺實在太刁難金公子了,這幾天瞧見金公子夜以繼日的趕工刺繡,真是難為他了。」
「你沒發現他都瘦了一圈嗎?那個薛王爺可是權高位重,金公子若不做的話是會被砍頭的,就算身子消瘦,也不能誤了進度呀!」
「最糟糕的是他還變得很反常,莊主安排丫鬟給他他都不要,生活起居少了人伺候,凡事得自己來,當然更累了。」
「好了,咱們快點挑,挑好了就趕緊拿給金公子。」
「我倒希望咱們慢點拿給他,讓他有時間闔眼休息一下。」
餘雪墨聽著他們的一字一句,心疼的淚水盈上眼眶。他這是何苦呢?為什麼不請丫鬟來伺候他?別的丫鬟對他百依百順,做得比她好太多了。
金遙……淚水不受控制的滴落下來,她的心仍舊系在他身上,根本不曾離開過,縱使走到天涯海角,他還是會一直在她的心中,那她還堅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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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二更天了,晚膳仍原封不動的擱置在桌上,金遙強撐著疲憊的身軀,一針一線的繡著。他現在正繡著一朵清新高雅的蓮花,但一直不順手,因為他的心太紛亂了,怎麼繡都不對。
隨從來的那天,他心煩不已,因此忽略了在大廳上的墨墨,當他想起後回到大廳找她時,牧非竟然跟他說墨墨已經領了錢離開──
「你拿錢打發她走?而她也肯走?」他深深質疑牧非的話。
「金遙,是她自己要離開,不是我趕她的。」
金遙一個大步向前,大掌猛地攫住牧非的領口,語氣森冷的道:「你跟她說了什麼?」
牧非一點也不怕他,神情自若地說:「不必我說,她自己有眼睛看、有耳朵聽。也許她自認為配不上你,也許她愛你愛得無法包容你的『過去』,所以,她選擇離去。」
「是她自己放棄了我?」金遙咬牙切齒,濃眉打了數個死結。
牧非覺得他的反應很不對勁,照理說,一個女人的離開,對他而言算得了什麼?但看金遙的模樣,分明是大受打擊。他想要問,卻又不知該從何問起,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金遙帶著怒氣轉身走開。
金遙從回憶中回過神來,試著讓自己專注在刺繡上,這每一針、每一線都是為了隋盈香而繡,無論什麼圖案,穿在她身上都美麗動人,但不知怎地,她美麗的身影在他的腦海竟然有些模糊了……
他放下針線,失神地望著床舖,彷佛見到墨墨那張表情豐富又可愛的臉……
餘雪墨推開蒲蕭樓的門,無聲無息的往裡頭走,在她熟悉的房門口看到他發呆的盯著床看。
她輕嘆了一聲,深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心頭濃烈的情感,狀似輕鬆的走近他。
「你怎麼還有時間發呆?要是趕不出來,你被砍頭不要緊,但別連累了牧莊上下所有的人。」她故作責怪地瞪著他。金遙猛然一震,一抬頭便看見她那副高傲的模樣,他不敢置信的瞠大了眼。
可能嗎?眼前的她是個幻想出來的影子,還是活生生的墨墨?
為了確定她的真實性,他鐵臂一伸按下她的頭,纏綿的深深吻住她,直到她拚命的推著他,說她快窒息了才放開。但下意識的怕她又不告而別,抓住她的大掌再也不輕易鬆開。
餘雪墨被他灼灼的目光看得心慌意亂,連忙鎮住內心的悸動,故作無情的道:「這三天來,我想得很清楚,為了往後生活無虞,我得多賺一點錢。我可告訴你,我只陪你到交出衣服為止,這段期間你得算我雙倍的錢。」她故意讓自己看起來市儈。
「為了錢?」他眯起眼危險的盯著她,似要洞悉她真正的目的。
「不然還會有什麼埋由?」她用力的甩開他的手,看到滿桌子精緻的膳食,眼睛為之一亮,口水直吞道:「你還沒吃嗎?」
不待他回答,她就猴急的抓了一口羊肉片囫圇吞棗,狀似被那美味深深折服不已。剛才牧非在大廳上看到她,就彷佛見到救星般,與先前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經由他的口中,她已經知道這段日子他是怎麼虐待自己的,他不但不讓人服侍,還每天只吃一頓飯,為此,牧非都快急壞了,怕他尚未趕出二十件衣服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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