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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主任。嘻嘻。”我硬著頭皮強裝笑臉。
見了我,凡主任也笑了,卻是皮笑肉不笑。凡主任說:“來了?坐。”我哪敢坐,鄧未來坐下了。我忙從懷裡掏出一包大前門的香菸,抽出來遞給老凡,老凡也接過去了,卻放在了桌前。我這才看到他的辦公桌上已白乎乎的一片,全是人們敬他的煙,什麼牌子的都有。我見他不吸我的煙。心裡覺得象是就隔了一層,話就不好說。還是鄧未來,忙掏出他的汽油打火機,啪地一聲打著了火,往老凡面前一拱:“凡主任,點上。”老凡才勉強地將我遞給他的香菸從桌上撿起,對了火。
“還是那事?”這一次,沒等我和鄧未來開口,老凡先說話了,而且直進主題。
鄧未來咦噓了一下,說:“咋弄呢?你也知道有志他是夠冤的,象這樣,他連飯碗子都丟了,這日子咋過?幹革命一二十年了,沒有功勞有苦勞吧?咋能這樣對待一位老同志呢?”
我苦笑著,眉頭皺了一大把,臉卻象屎屙褲子裡一樣難看。
老凡深深地吸了一口煙,也是說了掏心窩子的話:“未來,有志,咱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都是老同志了,我要是有忙不幫,我是個王八蛋。可我咋幫呢?”
鄧未來說:“別管怎麼著,汪有志是被四人幫的形勢被逼下鄉的,是吧?又因為寫了錯字,關了他,讓他進了學習班,是吧?將這些材料整理一下,報上去,領導研究一下,讓他過了這一關不就行了?”
老凡呵呵呵呵地笑了,那是假笑,忽然他的笑嘎然而止,說:“老鄧喲,你真會開玩笑,我過去搞幹審工作,現在又搞落實政策,我可以這樣馬虎嗎?我這樣糊弄不是丟我的人嗎?你說的倒是簡單,有志這是你的問題,你也別嫌我說話不好聽,咱是說事不說人。你說你是被四人幫逼下鄉的,四人幫不談,就是劉玉傑,他逼你了嗎?你不寫下鄉的決心書,他會批准你當農民嗎?雖然你心裡不自願,但材料上不能證明你不自願呀?敲鑼打鼓歡送你下鄉,你那時候若是反悔都還來得及,現在工資、戶口、商品糧供應全都登出了,咋弄?”
我們被老凡說得啞口無言,但我心裡還是不服啊,我咋就覺得我還是冤枉的呢?想了半天,想不出反駁的理由。忽然又想起我被批鬥的事,我說:“他們認為有問題的人,我是有問題的人嗎?”
老凡又笑了:“老汪呀,他們定你有問題了嗎,誰?學習班?那個學習班是學習的地方,真要是說你有問題,那麼要由革委會政工組下文,要經過縣委批准才行,縣委作決定了嗎?有處分你的檔案嗎?拿出來,拿出來我就給你辦,恢復你的一切職務。問題是沒有呀,沒有就不能辦呀,我這是政策落實辦公室,也叫摘帽辦公室,地主、富農、壞分子的帽子都能摘,你沒有帽子,我咋給你摘?”
是呀,我沒有帽子,怎麼給我摘呢?不能不講理呀?最後,我和鄧未來只好苦笑著與凡主任告別。
我回到蛤蟆灣,心情非常不好,十分的苦悶,見了誰都覺得不順眼。棗針卻喜笑顏開地對我說,上午牛百葉來了。我沒好氣地說,他來幹什麼。棗針說,他來給你算了一掛,說你的官運還沒完,就是官氣不太旺了,要到老子廟燒幾炷香,求太上老君保你過關。我知道棗針又在他身上花錢了。牛百葉是臥山鎮上的算命先生,外號叫活神仙,文革中被打成壞分子,才摘了帽就重操舊業了。
我弄了兩個菜,正在喝悶酒,棗針卻在一旁勸我,說:“就去一次吧,活神仙算得準呢。”我氣得將酒盅一摔:“他若真算準了,咋算不出他當壞分子挨鬥呢?”
棗針見我固執,第二天就偷偷摸摸地自個兒燒香去了。
老子廟在文革中遭到了破壞。現在裡面也木有修道的人員了,只是一個破廟,誰家有災有難了,就偷偷摸摸地到這破廟裡,對著那大殿裡的老子像磕個頭,燒幾炷香。
棗針買了三柱高香,她懷著虔誠的心,來到老子石像前,拄著香繞過她的頭頂。對老子石像說:“太上老君,您大慈大悲,顯顯靈吧。俺男人是個好人,現在讓縣裡的孬種給冤枉了。商品糧戶口都沒有,工資也不發了,求求你叫縣裡的領導給他平反吧,到時候俺再來給你燒高香。”
說罷。棗針就跪下來給老子的石像磕頭。
那天棗針可能是吃的山芋太多了,肚子被撐著了。棗針在磕頭的時候就想放屁。她心裡說,不好。這個時候怎麼能放屁呢?咋著也得忍著等磕完頭再出去放呀。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