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部分(第1/4 頁)
我就只好放下手中的活計,騎上腳踏車,來到了縣委辦公室。
辦公室主任又把額領到了劉玉傑的單間辦公室,對劉玉傑說:“劉書記,汪有志同志來了。”
劉玉傑看到我,高興地伸出手來,緊緊攥住不放,說:“好,好,坐,坐。”接著就親自給他沏了一杯好茶。
劉書記對額這態度,讓額灰常吃驚,又有點詫疑,他跟額是戴草帽親嘴,差一百圈子呢,怎麼對我那般客氣。此時的我,不知所措,就做著我的習慣動作,搓著兩手,眼睛仰視著劉書記,列著我的鯰魚嘴,一個勁地憨笑。
劉玉傑說:“早就聽說你很有才幹,雖說小節上出了點問題在一段時間內影響了進步,但大節上、立場上、工作能力上、文藝水平上都是很好的,而且過去那點小節問題也早巳過去了,不能老盯著不放。”
劉玉傑的一席話,說到了我的心窩裡,感動得我差點將眼淚掉下來。我說:“劉書記,你真是個明辯是非的好書記啊!這些年我有口難說,我窩囊啊!”
劉玉傑說:“現在你不會窩囊了,縣委決定重用你,同意你的申請,讓你做一個不拿工資拿工分的典型,這也是黨對你的信任,是你忠於偉人路線的具體行動。”
一聽這話,我目瞪口呆。
“你、、、你、、、你說啥麼?”額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劉玉傑依然微笑著,聲音又放大了些:“祝賀你,你光榮地成為一位敢於與舊傳統勢力決裂的農民了。”
忽然間,我覺得天旋地動,身子一軟,暈在了劉玉傑的軟椅上。(未完待續。。)
第三十五囧:響亮口號一字差………要命
ps: ; ;導讀:在那種環境中,你不可能沒有疏忽的時候,一疏忽,可就要跌跟頭。汪有志在那個囧境中,下得下去,卻浮不起來。
我那天被劉玉傑個狗日的談了話,我就象掉了魂一樣不知所措了。我是解放軍從苦海里救出來的,是陳政委領我走上革命道路的,我活捉了土匪馬九立了功,才被轉了正當上了國家幹部的。從此,我有了工資,徹底脫離了哈蟆灣這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苦海,我幸福了。可是,現在卻被劉玉傑挽個套,一下子套住了,而且有苦難說。不要工資吃工分,重新回到農村去,重新面朝黃土背朝天,重新當農民,如果這樣的話,我這幾十年都白混了,從蛤蟆甭出來不好嗎?嘰,他奶奶的。
我回到單位後,正巧遇到鄧未來外出,他問我,怎麼樣?領導找你都說啥了?是不是要提拔你?我一聽這,頭都要炸了,鄧未來是我的老戰友,我不好與他紅臉,但我有一肚子氣木地方出,就看了他一眼,將腳踏車一紮,回我的宿舍睡覺去了。
我的這一舉動,讓我們文化館的人都感到奇怪,他們不知道在我身上發生了啥麼事,因為我是縣一把手找我談話,本身就是神秘的事情,好象一個平民老百姓性受到皇上恩寵一樣,沒什麼事也是新聞。又見我被領導接見過後一言不發,就覺得更加神秘。我們文化館還有個好奇的集體毛病,誰有點星點小事,都要打聽一下,一傳十,十傳百地講故事,黑的能講成白的,白的講成黃的,黃的講成綠的。綠的講成紫的,透過這個過程,留下一時快感。可這一次,他們怎麼也打聽不到額在劉玉傑那兒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咦兮咦兮地對我這事發出感嘆了,嘰。
到了吃飯的時間,我們都要到縣委小食堂去吃飯的,不然的話掉進了“飯眼”(飯菜光了)裡,就要上街上的飯館裡去吃,又貴又要多花糧票,很不合算。我在床上發悶。當然也睡不著。鄧未來就敲我的窗戶:“有志,有志,吃飯了。”
我沒有搭理他,裝睡著。可是,我不搭理他,他就一個勁兒地敲。我只好說:“未來,你去吃吧,我不鋨。”
鄧未來只好走了。
鄧未來在小食堂裡見到了蔡平,與他說了我的情況。說我被劉玉傑接見了,回來後就矇頭睡覺,飯都不吃了,這是怎麼回事啊。蔡平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在這時候。縣政工組組織組長也端著飯碗來打飯,蔡平與他關係不錯,就將他拉到一邊,說起了悄悄話。
不一會兒。蔡平也沉著臉回來了,他又將鄧未來拉到一邊,說:“不好了。汪有志被縣委批准到鄉下當農民吃工分去了。”
鄧未來聽到這訊息,當即就忍不住,替我打抱不平,罵起娘來:“長工資、提拔,雨點那麼稠,就是落不到汪有志頭上;青藍藍的天上就落下一粒鳥屎,咋就叫汪有志張口接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