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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那些超生的大肚子婦女做人流,給男女做結紮手術。一時間,在劉寨這個小集鎮上,被做了絕育手術的男女到處都是。鎮衛生院住滿了,小旅館住滿了,最後不得不把糧站準備收公糧的倉庫給騰出來,裡面擺滿了床鋪,床鋪上躺著作痛苦狀的超生婦女,蓋著髒兮兮的被子在那裡養傷。
一家有一個做手術的,就要帶來服侍的,送東西的,親戚來探望的,再加上甩不掉的孩子,就等於搬來一家子。那場面亂糟糟的,如同淮海戰役的大後方。
這樣以來,劉寨的第三產業卻興旺了起來。小鎮子上最高興的就是那些做小生意的小攤小販們,他們這一段時間真是遇到好日子了,比過年都高興。雞魚肉蛋賣得快自不用說,大餅油條包子稀飯都是出一鍋光一鍋,連襪子鞋毛巾針頭線腦也比往年快了幾倍。他們見了我也格處地客氣,因為是我將這個冷清的小集鎮搞得人氣興旺了,生意紅火了,他們更擁護計劃生育,都說:“這個突擊行動搞得好,利國利民利百姓,也利俺的生意。”
我的這個突擊月行動在劉寨鄉有排山倒海之勢,有雷霆萬鈞之力,人口革命的巨流滾滾,形勢一派大好啊。我也被領導表揚得我不知道姓啥名誰了,腦子發熱到了極度。
可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競然還有人敢跟我的計劃生育突擊月相對抗,而且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村子集體抗命,這個村子就是大徐莊。
說起大徐莊,他們村的全體村民之所以敢跟我的計劃生育突擊月相對抗,那也是因為他們佔有一定的天時地利。大徐莊正靠近河省的一個縣,地處偏遠,又是劉寨鄉的一個小角落,偷生偷育的幾乎家家都有。可要是對他們執法,他們卻非常容易逃避。因為他們與河省的村子有好多家親戚,你一抓人,他們就跑到河省去了,我們執法又不能在人家河省的地盤裡行為,所以,大徐莊的村民就超生成癮,而且對我們計生部門有蔑視的嫌疑。當我們的突擊隊第一次進村,宣傳動員他們作絕育手術時,他們競敢對我的革命隊伍發動了圍攻,口出煽動性惡言:
“什麼結紮?就是女的嫶了,男人的剡了!他把咱莊上的人當畜牲了,咱決不答應!”
呵呵,我看這個硬骨頭難啃,也沒有急於下手。雖說要以野蠻的手段對付不文明,以愚治愚,但也不是上來就野蠻,**的幹部總是講道理的,上來就野蠻不跟土匪差不多了?這一點,我也在大會小會上也反覆講了。我說:“我們對待計生釘子戶說歸說,做歸做。之所以來硬的,那是讓超生戶執行計生條例的是,只要執行了,主動去結紮,那咱就笑臉相迎的是,對他們如春風般溫暖的是。如果他們抱著多子多福的舊觀念不放,與計生條例相對抗,額們就對他們進行革命,採取暴烈的行動的是。”
經過幾個文明宣傳的回合,我們的文明宣傳根本木有起作用。反而助長了落後勢力的囂張氣焰,在這種情況下,不能怪額心狠手辣了,於是,我下定了決心,決定採取革命的行動。
這是關鍵的時刻,我也該出馬了,好鋼要用在刀刃上,刀刃就在大徐莊。所以。這一天,我作為計劃生育辦公室主任,就親自帶隊,並以計生領導組的名義。協調公安、武裝、衛生等鄉直單位和部門緊密配合,聯合向大徐莊開刀。
進入大徐莊的時候,我選擇的是白天,光明正大。請了軍樂隊在前面開路,後面幾輛卡車,都用紅旗、標語什麼的包裝起來。車上站滿了突擊隊員,服裝整齊,一人一本計生條例,外加一面小紅旗,同時還戴著紅色的計化生育宣傳員臂章。這陣勢,在這偏僻的大徐莊哪裡見過?一進村,就引來許多男女女、老老少少出來看熱鬧。
此時,我持電喇叭進行動員宣傳動員:“鄉親們呀,計劃生育的革命風暴刮起來了,你們也不要怕的是。讓大家都優生優育,按計劃生育子女,也是黨和政府對鄉親們的關心的是。你們也不想想,生多了可好?一點兒也不好,養不起,教育不好,還要罰款還債,將來也讓他們過不上好日子的是。所以大家都要主動來響應號召,主動做手術的是。我們研究了,凡是主動做手術的,超生罰款可以減免的是,凡是在今夜零點以後手術的,即不能享受優惠政策,一律按條例執行的是、、、、、、。”
我們在大徐莊宣傳到午後,就退回鄉政府了。我知道,額這樣做,只是虛愰一槍,沒什麼作用,大徐的超生戶不會買我的賬的,在這之前,我們已有幾個回合了。我親自上門,找幾個釘子戶,反覆做他們的思想政治工作。可他們採取的對抗辦法是,讓男的躲在幕後,卻出來撒潑的女人跟我鬧。有個女人,悄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