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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選擇了捨棄。並不是說他不喜歡魁地奇,只是龍這種神奇生物實在是太吸引他,以至於聽到龍研究所長邀請他去羅馬尼亞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歡呼。
但現在不一樣。
幾乎是每個白晝,龍應該睡覺的時段,他都沒法任憑自己深眠。和龍類自身的警惕性無關,這種每天一兩個小時的深眠對龍類來說也是必要的。可他會不由自主地想起她,想起肉絲暗夜中溫柔的側臉;想起自己,想起他現在仍被困在這條龍的身體裡,真正查理·韋斯萊的身體沒有了靈魂,兩個月過去,誰知道他的家人、朋友現在是不是放棄了一切希望。
最多的還是想起自己和肉絲在一起這件事。
他明白肉絲對自己的吸引不會隨著年歲淡去,相反,這種喜歡開始慢慢滲透遍他現在的身體,浸入他的靈魂。這已經不再是喜歡,這開始變成愛。
可是,這又意味著什麼?一條曾經是人的龍,愛上自己的馴獸師?
查理哭笑不得。光用聽,確實挺荒謬。
總結起來,所有的阻力都來自他目前的狀況。首先,他顯然不可能用龍的身體和肉絲談未來(他甚至都沒法說人話),肉絲是個活生生的人,一個妙齡女郎;其次,用龍的身份是不可能長久地和她在一起的,要知道相對於人的壽命來說,龍類的壽命簡直長得可怕,長得孤寂。
同時,所有推動他這份感情、讓他覺得似乎一切皆有可能的,也是目前的狀況。首先,肉絲對龍查理的接受度肯定比對他這個人查理的接受度高,她能放下心防,目前看也僅僅是對龍查理,事實是,她壓根可能對他這個人已經沒印象了;其次,正因為他在龍的身體裡,才能有足夠的時間和肉絲相處,假如是他本人,如果他沒出事的話,這時候大概已經飛在索馬利亞海上空執行又一次任務,沒多少機會談戀愛。
所長把他今年一年的任務出勤表都排得滿滿當當。
綜上所述,查理這幾天半是甜蜜半是憂傷的原因就是這樣。
哪兒都沒出問題,只是人心態不同了、境遇不同了。查理懷疑自己得了一種被麻瓜叫作“戀愛綜合焦慮症”的病,這是他的弟妹赫敏給他普及的知識,赫敏總有辦法讓他們堅信麻瓜家庭培養出的孩子絲毫不比巫師家庭的差。
這個詞形容得簡直不能更貼切。
是夜,查理緊靠在龍舍裡離門近的那一端,儘管他隔得遠一點也完全能聽清楚肉絲的動作,他就是下意識做了些有點愚蠢的行為。
愚蠢行為一:在龍舍裡左右踱步。
她怎麼還不來怎麼還不來怎麼還不來……如果翻譯出來,他口裡唸唸有詞的就是這個。焦急,好焦急,焦急得他想一把火燒了這個破龍舍,衝到肉絲旁邊,伏下——
呃,伏下要幹嘛?
愚蠢行為二:躡手躡腳靠近舍門。
不要問他一條龍怎麼躡手躡腳,龍哪裡來的手和腳。
這些問題都不是重點!
重點在他靠近舍門時候的那份心情好嗎!他已經喜歡一個人到在可能範圍裡要做到最接近她了好嗎!
愚蠢行為三:什麼動靜都很在意。
兩個月前查理剛從蛋裡孵化出來的時候(內心音:這話似乎有點奇怪)他還對肉絲抱有很大的敵意(補充音:對此他深感愧疚),雖然肉絲幹什麼他也都可以聽清楚,但總是抱著監視和窺探的心態(吐槽音:搞得現在難道不是了一樣)。可是經過深刻的瞭解、深入的接觸,他看清了肉絲這個人,同時發現自己對她的敵對正一點點轉化成愛戀。
這時候他對肉絲的“監聽”又有了別樣的意義。
從床榻發出的哀鳴聲和過一會兒傳來的洗漱水聲,查理得知肉絲每天都在早晨的最後一分鐘左右醒來,也就是十點不到。
從窗戶被開啟的吱呀聲和鳥的翅膀撲稜聲,查理曉得肉絲養了幾隻傻鳥——至少肉絲經常罵他們“傻里傻氣,被人賣了都會在旁邊幫著數錢”,她在這時候的聲音總是顯得中氣十足,所以他印象深刻。
接著他就睡著了,呼呼淺睡到大概日落,期間即使小屋那邊沒有什麼太大響動他也會不定時醒來,環視周圍一圈後又躺倒想一些情感問題,太燒腦,接著又睡去。
最後到了他最精神奕奕的傍晚。現在他已經很耐餓了,不像從前那樣一個小時就要肉絲喂一次。肉絲通常一次性準備好他一天要吃的食物——多數是羚羊腿,有時候也會是幾隻弄乾淨的整綿羊,似乎是從狼嘴裡奪下來的,喉嚨上還留有血孔,只是血已經放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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